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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無事,帶著大蛋蛋和牧染去了祁源國,來到王城腳下。回到這里,他才曉得自上一次鬼煞帝而亡到新皇繼任,人間已經(jīng)過了兩年了。還貼著紅對聯(lián)的小攤上,牧染抱著一碗米線吃的歡天喜地,眼睛瞄來瞄去,突然一笑,指著爹爹說,“蝸~蝸~”云隙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對聯(lián)上一頭站著傲嬌的大紅公雞,另一頭是一只白殼長觸角的蝸牛。煮米線的老伯喜歡虎頭虎腦的染兒,便隨意拉起家常,悄悄說起了對聯(lián)上的蝸牛。他有個兒子,是花匠,先前在宮中當差,在那皇家花園中見過先皇養(yǎng)的一只蝸,可白可漂亮了,還會化成人呢,跟公子一樣又白又漂亮,一看就是仙子,他不敢說出去,只記得年輕時候聽說皇宮中來過許多仙子道士,而這一只蝸極有可能便是留下來的仙子,所以他偷偷畫了蝸仙人,貢拜起來,沒想到現(xiàn)在生意可好了。聽他說完,另個桌子上立刻有人咋呼起來,“生意好是米線好吃,關那只愛臭美的蝸牛有什么事,老伯你——”云隙抬頭看去。竹子精聲音戛然而止。小茶鋪里,云隙蹲著給牧染剝糖炒栗子吃,竹子精看著他們吃完了栗子吃花糕,吃完了花糕又剝出一把橘子來,好不容易橘子吃光了,云隙從兜里摸出幾粒奶糖塞進牧染的嘴里。牧染張著小嘴,嚼。竹子精看的目瞪口呆,當真是親生的嗎,怎么這般能吃。他捧著岫玉盒,看著帶著蝴蝶結(jié)的大蛋蛋,這才是親生的吧!他閑扯著,問云隙住在哪里能不能借住一晚,今日相見這般有緣,不徹夜促殼長談吃花子剝花生談經(jīng)論道喝小酒簡直對不起這相遇的緣。云隙眼睛掃著他,把懷中兜著的金葉子嚴實的藏了起來。竹子精,“……”竹子精摸著腦袋上藏起來的小竹筍,這才唉唉嘆氣說了實話,“我本來住在西城外的竹林里,但昨夜那林子里不知道進了什么東西,窸窸窣窣,邪乎的很,我琢磨著要出大事,便出來,你要……”云隙扭頭看他。竹子精張了張嘴,“這話我說的有些熟?!?/br>云隙點頭,他聽著也很耳熟。是夜,春風吹遍王城,西城近郊的客棧里沒幾個人,外面風呼呼嘯嘯刮的林子直響。岫玉盒中的蛋蛋不安的朝云隙身邊蹭了蹭,讓他給扶好了蝴蝶結(jié)。害怕也要美美的。云隙看著蛋上的縫,后悔了,讓符鄴死的太干脆了。他撐著腮幫子,胡亂的想,還能補救嗎,不劈開了,關在籠子里每天都抽上幾十鞭子才好。他想了想,覺得他這個爹也做的不好,也該抽上幾鞭子才行。但他向來細皮嫩rou,怕疼怕苦,嬌縱自己,這鞭子自然是抽不下去的,只好想著,改日再見著腌臜的采花賊壞心的狠婆子貪婪的地主爺,都抽給他好了。云隙想的昏昏欲睡,想到竹子精那番話,看外面天色黑透,約莫著這次當真不是單兒了吧。于是翻身拉過被子埋住了頭。薄藍色月夜,一股淡淡的香味滲透進屋子。蓋著銅錢般尺寸的小被子的大蛋蛋抖掉了蝴蝶結(jié),從蛋上那道長長的裂紋里探出了一只頭發(fā)絲細的觸角。窗戶發(fā)出細微的聲響,接著打開一條縫,縫里悄悄塞進來半顆圓溜溜的珠子。蛋殼里的觸角飄啊飄啊又伸長了一點。一顆珠子被推了進來,接著兩顆三顆相互拉扯著都爬了進來。觸角微微勾起來,想看仔細那是個什么。就見黑暗之中,一串玉珠轉(zhuǎn)眼便化出了高大的身形。蛋殼里小米粒大小的嘴巴驚成一個O圓的和那玉珠一般。肩寬背闊的身形鬼鬼祟祟撲了過來,撩開云隙的被子,輕柔的拂掉他唇角的頭發(fā)絲。云隙睡得有些沉,前幾日來王城時趕了路,夜里舒服睡下后就困得厲害了,飄進屋子的清香帶了些安神的作用,讓他一睡下便不想睜眼了。他感覺到有人在摸他,摸他的那雙手有他熟悉的力度和溫度,嘖嘖嘴,翻個身滾進那雙手的懷抱中,迷迷糊糊說,“兒~?”牧單道,“……”不能少說一個字啊乖,意思差遠了。云隙緊閉著眼,不滿的哼哼。牧單的手在他肩頭游走,落下濕熱的吻。他瞥了眼睡著的染兒,丟過去個靜音決,然后親的更加賣力起來,剝掉肩頭的衣裳,舔吻上云隙的后背。云隙困死,以為又做了什么旖旎的夢,夢里渾身發(fā)熱的被牧單抱在懷里,他舒服的躺著,輕哼起來。牧單虛壓上他,一寸一寸吻過他心心念念的肌膚,細窄柔軟的腰,挺翹的屁股,分開的臀瓣里又熱又緊。三個月不見,相思像火一般從頭燒到腳。被yuhuo焚身的牧單沒注意到云隙枕邊的蛋,更別提蛋縫里伸出的兩根極細的觸角。那兩根觸角被眼前發(fā)生的事驚了一呆。他是識得云隙的,有時候這人為他扎上蝴蝶結(jié)時他就將觸角貼著那道縫,偷偷的瞧著他,瞧得次數(shù)多了,他就認識他了。“嗯……嘶……”黏膩的喘息聲傳了出來。云吞瞇著觸角瞅了好一會兒交疊的二妖。云隙發(fā)出悶哼聲,抬手摟住牧單的脖子,將他帶向自己,忽然之間,云吞覺得,他大概真的應該破殼了。他是靈物之蝸,雖然出殼是慢了些,但也生出來許久,從那道蛋縫里學著了不少的事,比如他曉得他第一眼瞧著的這個人就是他娘。現(xiàn)在他娘好像被欺負了!云吞將自己軟軟的rou擠出蛋上的縫,奮力朝外面爬要去救他娘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殼被擠在了里面,他憑著本能扭過去用小小的牙一點點啃在那道縫上,啃了好一會兒,啃出個完美的小窟窿,他試著抖了抖綠豆大小的殼,沒料到小殼這般的重,在他滑下自己的蛋后一頭栽進了云隙如瀑的長發(fā)之中。牧單將云隙抱起來,抽動,云隙將腦袋靠在他肩頭,慢慢吸氣,啞聲說,“你~回~來~了~”他垂著頭顱,滿身是汗,隨著牧單的動作擺動。藏在他發(fā)中的云吞剛破殼便遇上這般驚險的事,用腹足抓緊云隙的七八根頭發(fā),隨著云隙的擺動,張著小嘴啊~~啊~~啊~~尖叫起來。牧單心疼的吻了吻云隙的唇角,猛地一陣挺動,泄在他身子里,拉過被子蓋住他赤裸的脊背,躺在床上喘著粗氣,“我回來了,我能化成人了,寶貝兒,以后不會再讓你一個蝸了?!?/br>云隙剛想感動,聽他繼續(xù)說,“我想死你了,哪兒都想,這里和心里最想了?!彼f著得意挺了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