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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最先跑過來。她們打開兔籠子,將累壞的兔mama輕輕撥開一邊數(shù)數(shù)小兔子一。 “八只,一共有八只小兔子!”紅玲驚喜的道。 劉曉麗摸摸大兔子的耳朵:“幸好當(dāng)初沒有吃了這大兔子,不然現(xiàn)在就沒有這些兔崽了。” 馮家?guī)仔值芤策^來看小兔子,還拿著草兒逗弄他們。一個個大男人也露出童趣的一面。王桂英找出一些破棉花墊在兔窩里,讓小兔子住的舒服一些。還去倉房抓了一把玉米給母兔子:“女人生孩子都辛苦的,給你一把糧食吃了補補,好有奶水喂小兔子?!?/br> 平時愛睡懶覺的鐵蛋鐵球這會兒也爬起來圍著小兔子看,還拍著胸脯保證,這些兔子以后就包給他們倆喂養(yǎng)了,一定給喂得胖胖的,到時候就有多多的兔子rou吃了。 沈月暗歪歪:一早就看見母兔生小兔的好事,那接下來的七天真的是相當(dāng)期待??! 早飯后,上工的去上工,割豬草的去割豬草。鐵蛋鐵球哥倆輪流守著小兔子,就怕別人來給偷走了。 沈月?lián)Q上舊衣服挎上籃子蹦蹦跳跳的出門,走到路口就看到土坷拉上躺著兩張粉色的小票票。 哇呀,十塊錢! 左看右看,前看后看都沒有人。 出門撿錢,好運來,我的好運來! 沈月將錢撿起來想揣進(jìn)口袋,在這個世界,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啊。但是又想,這個時候家家都不富裕,丟錢的人一定很著急吧。這說不定是孩子的飯錢,是老人的藥錢,是某個光棍攢著娶媳婦的錢,是…… 算了,原地等施主吧。 等了一會兒,見馮全喜雙手背著在路上走,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時不時的還去路邊溝里掃一眼好似在找東西。 我去,居然是這老家伙丟的錢! 沈月瞬間改變主意,揣起錢若無其事溜溜達(dá)達(dá)往西坡光走去。心哼哼:別人丟錢我會還,唯獨你,我、就、不、還! 兩次來家里打秋風(fēng)了就看出你不是個好東西,你丟的錢肯定都是村民身上搜刮來的。這十塊錢等我替你孝敬村民,就當(dāng)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吧。 “京墨哥哥,京墨哥哥。”沈月到坡上站在低矮的草屋前甜甜的喊著:“今天天好,我們一起去山里啊?!?/br> 林京墨慢騰騰的從屋里出來,看著沈月一臉燦爛的對他微笑,好像昨晚他對她做的事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林茂只背著藥箱子也從屋里出來,和沈月打了招呼后跟兒子說道:“京墨,山上的路不好走,護(hù)著點月月知道么?” 林京墨點點頭,過去屋檐下拿起籃子走到沈月身邊。依然沒有話,但意思很明顯:可以走了。 沈月都習(xí)慣林大佬的沉默了,渾不在意的沖林茂只揮揮手:“林伯伯我們走啦?!?/br> “嗯,去吧,早去早回,別走太遠(yuǎn)?!绷置幌ば亩谥?。 “我知道的?!?/br> 沈月甜甜應(yīng)了,帶著林京墨出發(fā)去后山。沈月前面帶路,腳步歡快的好像出窩的小燕子,林京墨則安靜的跟在后面,就連腳步都是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京墨哥哥,你上過學(xué)么?”沈月見林京墨實在沉悶,就放慢腳步主動跟他聊天。 林京墨點點頭。 “京墨哥哥,昨天餃子好吃么?” 林京墨點點頭。 “京墨哥哥,你討厭我么?” 林京墨點頭到一半猛地收住,皺眉看沈月眨巴著慧黠的眼睛對自己壞笑:“原來京墨哥哥不討厭我啊,那我就放心了?!?/br> 這丫頭居然敢捉弄自己! 林京墨秀氣的臉沉下來,嘴唇抿了又抿錯開沈月大步往前走。 呵,林大佬不討厭自己卻又不想承認(rèn)不討厭自己的別扭樣子還挺太可愛。 沈月現(xiàn)在是才八歲,但是靈魂已經(jīng)十八歲了。十八歲的大姑娘逗十二歲的小少年,她覺得自己有點惡趣味。 眨眼功夫林京墨走出很遠(yuǎn),沈月忙小跑去追:“京墨哥哥你等等我啊,沒有我?guī)纺阕吣敲纯煲矝]用的?!?/br> 林京墨不停下等沈月,但是邁開的步子似乎小了很多,沈月跑幾下追上,在他耳邊繼續(xù)嘰嘰喳喳。 兩個人進(jìn)山走不多遠(yuǎn),就看見幾個小子也在山里晃悠。為首的叫黑皮,今年十歲,瘦的好像猴子一樣。他就是當(dāng)初被吊下井里拽石頭上來的。黑皮是馮衛(wèi)利和二青的兒子,也就是二狗子的堂兄弟。二狗子現(xiàn)在學(xué)好,不在村里稱小霸王了,這個名號就被黑皮光榮繼承,二狗子之前的一些小跟班現(xiàn)在也都成了黑皮的小弟。 黑皮看見沈月就想走過來,畢竟漂亮的小姑娘誰都想搭訕,但發(fā)現(xiàn)沈月身邊站著的林京墨就開始高高抬起下巴,將手里的樹枝指向林京墨的臉,囂張道:“你個資本主義狗腿子,誰允許你到我們這山上的?沒看見小爺在這兒么!” 老大都說話了,他下面的小弟就跟著呼哈起來。 “狗腿子趕緊滾,這可是我們黑皮小爺?shù)牡乇P!不然讓我們小爺打斷你的狗腿!” “狗腿子趕緊回去當(dāng)狗吧,不要在這兒汪汪汪了?!?/br> “他長得這么白凈,應(yīng)該是白狗腿子吧?!?/br> “哈哈……白狗腿子……” 刺耳的嘲笑辱罵聲在林間回蕩。 林京墨最討厭別人罵他是資本主義的狗腿子。若不是因為這個罪名,他爹也不會和他娘分開被下放到這個窮山溝里,更不會連他娘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白凈秀氣的臉上騰起陰郁冷厲,修長的五指在大腿邊緊緊握成拳頭。 沈月一看大佬要黑化,立刻先一步到大佬身前沖鋒陷陣。 笑話,這可是她表現(xiàn)的最好時候,能讓大佬親自動手么?自己今天當(dāng)好護(hù)草使者,他日這草長成參天大樹了,才好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黑皮,你還要臉不要?這山上寫你名字了,還是這樹上掛你人頭了?應(yīng)該滾遠(yuǎn)點的是你吧!”沈月雙手叉腰,正義凜然。雖然這兩邊的人數(shù)她長得最小,但氣勢卻屬她最足。 黑皮手里的樹枝又指向沈月:“小癩頭這兒沒有你的事。我看在你救過我狗子哥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見識。只要你過來跟我一起,我保證罩著你,以后在馮村沒有人敢欺負(fù)你?!?/br> 沈月笑了,眉眼彎彎,唇角上揚:“黑皮,你剛才叫我什么?” 黑皮歪著竹竿一樣的脖子,很想當(dāng)然的道:“小癩頭……啊?!?/br> 沈月兩個跳躍過去,飛起一腳板板正正的踢到黑皮嘴上。黑皮疼的大叫一聲捂住嘴,感覺半嘴牙都松動了。他身邊的跟班小弟都懵了,急忙捂住嘴后退好幾步,恐怕下一秒沈月踢的就是他們。 黑皮在小弟面前被打臉,絕對是觸怒了他的逆鱗,他大叫一聲“死丫頭”也不管沈月是不是長得好看,揮舞著手里的樹枝就要抽打她找回面子。 林京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