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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勁兒過去點兒,結(jié)果等來了陳妄。 孟嬰寧想起自己昨天說的話,做的事,嘴唇發(fā)白,手指顫抖。 她抬手,拉開床頭柜抽屜,從里面掏出面小鏡子,想看看自己脖子上有沒有差點被掐死的淤青。 孟嬰寧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喝醉竟然不斷片兒,只覺得這真的是王母娘娘玉皇大帝如來佛祖顯靈,才讓她昨天堪堪撿回了一條命。 陳妄昨天竟然放過她了。 甚至還把她送回了家。 細節(jié)的地方想要記得清楚有些強人所難,但到車子開到家門口為止,大致自己說了什么話她倒還記得。 之后呢…… 之后……呢? 孟嬰寧只記得臨進門前,她拽著陳妄衣服袖子哭。 她一邊哭,一邊拽著他,抱著他胳膊,好像哭著跟他說了些什么,又好像只是很莫名其妙地哭了一場,什么也沒說。 孟嬰寧感覺自己心跳都停了一下。 她記不得,卻沒由來地覺得有點兒慌,好像自己說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孟嬰寧努力地想了一下,只記得影影綽綽的輪廓,像是快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看的電影,記憶很糊,畫面和聲音都不真切。 女孩子哭得很委屈,縮著肩膀蜷在角落里哭著和男人說話。 她到底說了些什么? 孟嬰寧慌慌張張地爬下床,她身上還是昨天晚上出去那套衣服,沒換,大概蓬頭垢面臉上妝也沒卸,孟嬰寧也顧不得,快步走到臥室門口,打開臥室門。 客廳里靜悄悄的,窗簾沒拉,上午的陽光明晃晃地照進來,整個房子里就她一個人。 孟嬰寧本來也沒指望會出現(xiàn)什么“醒酒湯和早餐豐盛地出現(xiàn)在餐桌上,男人被對著她站在廚房里忙碌”這種下輩子都不可能會存在的畫面,而且她這會兒個顧不得這些有的沒的。 她光著腳在臥室門口,扇陳妄巴掌以及罵他是個沒把兒的狗奴才的恐懼已經(jīng)被新的慌亂完全覆蓋了,相比而言這些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其實非要說實話的話,她并不太怕他的,尤其是現(xiàn)在的陳妄看起來實在是,比以前溫柔了不知道多少。 與其說是溫柔,不如說是…… 孟嬰寧想起林靜年之前跟她說的話。 ——他現(xiàn)在就給人那種挺淡的感覺,讓人覺得他對你沒啥非分之想了。 ——也不是對你,就是感覺他好像對什么都挺淡的。 孟嬰寧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如果她昨晚真的說了些什么,那不是明明白白的自取其辱嗎? 而且這都多少年了,這都過去這么多年了! 她到底跟他說了些什么! 孟嬰寧找了一圈兒包,最后從沙發(fā)角落給揪出來,從里面翻出了手機。 昨晚沒充,手機還剩下最后脆弱的百分之十電量,孟嬰寧回到臥室里,插上充電器,盤腿坐在地板上,點開了陳妄的名字,按到短信。 孟嬰寧絞盡腦汁的思考了將近十分鐘,這個短信要怎么發(fā)。 要么裝傻吧,裝作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昨天晚上撒酒瘋了嗎? 麻煩到你了嗎? 吐你身上了嗎? 我……跟你說什么了嗎? 孟嬰寧心里可慌死了,她啪的一下把手機扣在地板上,人猛地站起來。 這個事兒她必須得當(dāng)面去問問陳妄。 陳妄人躺在床上,后腦枕著手臂,目光凝在天花板吊頂上發(fā)呆。 手機擱在手邊床上長久地震動著響。 昨天他最后回了次部隊,被陸平嚴(yán)叫過去,車轱轆老話翻來覆去地說,陳妄聽到麻木,談話到最末了,陸平嚴(yán)嘆了口氣:“知道你不愛聽,說了這么多年你不嫌煩我自己都煩,我這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沒人跟你說這些了?!?/br> 陳妄垂眼,站著沒說話。 陸平嚴(yán)又嘆,有意換個輕松點兒的話題:“退了也行,閑下來就考慮考慮你自己的事兒,我聽說你這身邊兒好幾個姑娘,怎么?沒一個看上的?” 陳妄扯扯嘴角:“沒想過這事兒。” 陸平嚴(yán)挑眉,故意道:“我那小侄女兒也沒能入得了你的眼?” 陳妄也不直說,懶散道:“我這么個人,自己都活不明白,哪能耽誤人家姑娘,還是您家的千金?!?/br> 陸平嚴(yán)指著他:“少貧,語嫣這孩子從小被她媽慣壞了,不過本性是好的,也是真喜歡你,”說著,又睨他一眼,“怎么,那天我沒告訴你是去接她,不樂意了?” “沒,”陳妄垂頭,笑笑,“這不就我一個閑人么。” 陸平嚴(yán)沒再說什么。 …… 臥室里光線昏暗,窗簾緊緊拉著,床上的手機安靜片刻,又重新鍥而不舍地開始震。 陳妄接起來,放到耳邊,還沒說話。 “陳妄你個——”想罵,又憋回去了,“個”字拖了長長一聲,氣急敗壞的,“我他媽真服了,你這貓,趕緊的啊,最后通牒,今天給我弄走。” 陳妄:“怎么,你不挺喜歡?!?/br> “全是毛,他是水土不服嗎,最近掉毛特別厲害,”陳想崩潰,“拉屎還賊臭,我昨天給一客戶打霧打一半兒呢,結(jié)果我助理去給她鏟屎,簡直飄香十里,熏得我手都抖,針差點沒扎客戶眼珠子上。” 陳妄笑了笑:“怎么著,紋的臉啊?!?/br> “眉骨,還挺潮一小伙子,”陳想說,“反正你趕緊接走啊,你說你這破貓撿了干啥,你就說你養(yǎng)了幾天?老娘給你養(yǎng)了十年!十年!從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崽子給你養(yǎng)成了個老頭子?!?/br> 小姑娘天生性子野,從小跟他沒大沒小慣了,并不把他當(dāng)哥,嘴上也沒個把門兒的,嘲諷他:“你的貓都四世同堂了,你還是個處男?!?/br> 陳妄翻身下床,彎腰從地上撿起牛仔褲,夾著手機套上:“閉嘴吧,我現(xiàn)在過去?!?/br> 陳想的工作跟她性格一樣叛逆,做文身穿孔師。 幾年前本來在a市,聽說他要回來,改搬到帝都,地點還是選在藝術(shù)產(chǎn)業(yè)園區(qū),一整片兒一眼望去全是視覺系的。 陳妄到的時候陳想正在往一個小年輕高挺的鼻子上扎眼兒,挺粗一根針,泛著寒光,旁邊垃圾桶里扔得全是染了血的酒精棉,陳想戴了個黑口罩垂著頭干活,神情專注,聲音很冷酷:“疼就說?!?/br> 哪還有半點兒半個小時前皮了吧唧的樣子。 陳妄進屋,回手關(guān)上門,人剛一進來,腳邊兒就被一只毛球圍住了。 陳妄垂頭。 那貓仰頭看著他,“喵”了一聲。 陳妄蹲下,抬手,指尖輕輕撓了撓它的下巴。 那貓舒服地呼嚕嚕的一會兒,尾巴掃掃,扭頭慢悠悠地走了。 陳妄走到門口沙發(fā)前坐下,長腿往前一伸,靠進沙發(fā)里,閉目養(yǎng)神。 他連著快一個禮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