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0
點兒堵,她不動聲色抿了抿唇,抬起頭來:“沒事兒,陳妄也不會說話,他說話特別氣人,我每天都要因為這個跟他吵架,”她笑起來,漂亮清澈的大眼睛彎彎的,“以后我和陳妄多過來看您,讓他跟您多聊聊天,練練就好了?!?/br> 陳德潤看著她,忽然有些感慨。 陳妄跟他很像。 性格上,各個方面都一樣,又不太一樣,能碰見這樣的一個小姑娘,是福氣。 “叔叔謝謝你能一直陪著他?!?/br> 吃完飯回去在車上,陳妄很自然地跟孟嬰寧聊起了家里的事情。 想跟這男人聊個天兒是很困難的事情,而且往常一般是孟嬰寧先開口,這會兒他主動挑起話題還挺難得。 “我搬過去那年我父母離的婚,”陳妄平靜地說,“我爸和我媽性格不太合,我媽是那種很浪漫的人,舞蹈老師。” 孟嬰寧點點頭:“喜歡那種花前月下?!?/br> “我爸你也看到了?!标愅^續(xù)說。 孟嬰寧再點頭:“和花前月下這種詞完全搭不上邊兒。” “性格不合,三觀什么的也搭不到一塊兒?!?/br> “我媽嫁給我爸的時候可能腦子抽了,反正從我記事就沒看她高興過,感覺她從來沒喜歡過我爸,婚姻讓她覺得特別折磨吧可能——跟我爸這種人的婚姻,我八九歲那會兒他倆就每天吵架,我媽要離婚,我爸不想?!?/br> 陳妄頓了頓,語氣平緩:“折騰了幾年,我爸放手了。” 孟嬰寧咬了咬嘴唇,看著他,有點兒不知道說什么好。 安靜了一會兒,孟嬰寧鬼使神差地說:“沒事兒,我不喜歡花前月下,我就喜歡悶的?!?/br> “……” 陳妄笑了起來。 孟嬰寧鼓著腮幫子看著他:“你別笑呀,我很認真的。” 孟嬰寧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他:“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我這人審美很奇葩的,那種特別會說的天天油嘴滑舌的我還不喜歡呢,可太rou麻了?!?/br> 車子停下來,陳妄熄了火,拔下來鑰匙,扭頭,看著她:“下車?!?/br> 孟嬰寧:? 孟嬰寧扭頭,往外看了一眼。 民政局。 孟嬰寧:??? 陳妄那邊兒已經(jīng)下車了,孟嬰寧哆哆嗦嗦地解開安全帶爬下車,有點兒結巴了:“今今今天嗎……這么突然的嗎?不準備準備的……” 她話都沒說完,陳妄扯著她的手把她拉進去:“萬一你哪天又喜歡花前月下了怎么辦,以防夜長夢多?!?/br> 領證的過程挺簡單的,排隊登記,上樓拍照,拿了本以后咔嚓一個章敲下去。 工作人員雙手把紅色的小本遞過來,微笑著說:“祝您新婚快樂,百年好合?!?/br> 大概是因為已經(jīng)緊張過頭了,孟嬰寧反倒不緊張了。 就是有點兒飄。 孟嬰寧幾乎同手同腳地出了民政局,上了車。 一直到家門口。 一直到上了樓。 一直到進家門。 小姑娘手里捏著兩個小紅本,反反復復地看,她看著上頭拍的照片兒,人還有些恍惚。 照片里的是橫跨過她青春時代的少年。 是闖進她漫長余生里的男人。 是唯一一個讓她想要共度未來,創(chuàng)造以后的人。 從此他們的生命將緊密交纏,他們成了彼此最親密的存在,無論順境亦或是逆境,無論富裕還是貧窮。 “陳妄,”孟嬰寧坐在沙發(fā)里,夢游似的說,“我們是夫妻了嗎?” 陳妄脫掉身上的大衣外套,沒說話。 “以后我們死了,是不是就得埋在一起了?”孟嬰寧腦回路很清奇地繼續(xù)問道。 陳妄還是沒出聲,抬手摘掉了手上的腕表,丟在茶幾上。 孟嬰寧根本沒注意他在干什么,忽然自顧自地沮喪了起來:“陳妄,我以后都不能花前月下了?!?/br> “我現(xiàn)在是□□了,我再也不是少女了,我才二十四歲,我甚至還沒過生日就已經(jīng)邁進婚姻的墳墓了。” 孟嬰寧頓了頓,絕望道:“我甚至還沒跟我爸說!我爸會殺了我的?。 ?/br> 陳妄走過去,把她從沙發(fā)上扛起來,往臥室里走。 抬腳踹開臥室門。 把人丟在床上。 俯身,從她手里抽出兩個小紅本,往床頭一擺,然后手伸回來,握著她腳踝,往前一折。 “來?!标愅院喴赓W。 孟嬰寧還沒從這一系列流暢的cao作中反應過來,回過神來的時候手里的小紅本已經(jīng)沒了,人平躺在被子上,一臉懵逼地被擺弄:“???” “有駕照了,”陳妄垂下頭,咬了咬她的耳朵,低聲說,“上道?!?/br> 第84章 孟嬰寧一直挺少女的,上學那會兒還特別愛看言情,比如什么的,對這方面的戲份印象還挺深刻。 因為一般這種戲,都是要做足一章三千字的。 讓人想印象不深刻都難。 并且一般女主角都會非常痛苦,像那種古言和霸道總裁文里,血都是要流滿一床單的。 看起來非??膳?,讓人一度覺得后面這女主角得被抬到醫(yī)院出輸血。 所以,十五分鐘后,孟嬰寧長長的吐了口氣。 心里是真的一松,眼淚巴巴地:“這就完了對嗎?” 陳妄:“……” 孟嬰寧感覺男人整個人瞬間就不對了。 孟嬰寧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還,挺久的,”孟嬰寧趕緊說,把被子往上一拉,整個人鉆進去滾了一圈兒,把自己嚴嚴實實纏上了,“你先洗澡嗎?” 陳妄起身。 窗簾遮住大半日光,臥室里人影朦朧,孟嬰寧倒吸了口氣,紅著臉閉上眼,腦袋一縮,把眼睛也藏在被子里了。 黑暗里敏銳地聽見了包裝被撕開的聲音。 然后有人拽著被子把她從里面一層層剝出來。 男人的聲音沙啞壓抑,聽起來好像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爽:“沒完?!?/br> “我現(xiàn)在就是后悔,我非常后悔,我就不該說話,”晚上九點,孟嬰寧啞著嗓子抽抽搭搭地縮在被子里抹眼淚,聲音悶悶的,“我要離婚,我現(xiàn)在太煩你了,我這一天天過得都是什么日子?!?/br> 陳妄端了杯水走過來,遞給她。 孟嬰寧腦袋往里一縮,可憐巴巴地吸著鼻子:“拿走,英雄不飲嗟來之水?!?/br> 陳妄把水杯放在床頭,慢悠悠地說:“嗓子都喊劈了?!?/br> “……” 孟嬰寧一把掀開被子,指著他憤憤道:“所以這就是你一定要先拉著我領證的原因!我要是知道你這樣我才不會這么早就嫁給你!你要是多買兩個套是不是今天晚上不打算睡了?” “是?!标愅苡淇斓某姓J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