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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何?” 棠梨:“看了,從方子上瞧殿下這病已成寒熱相斗之勢,若驅(qū)寒勢必會加重?zé)岫?,若清熱又會使寒邪愈重,徹底治愈的法子,目前棠梨還未想到,只想到了一個暫時抑制之法,因需藥方配合行針方能見效,棠梨不便出手,故此需您出面請出一個人來?!?/br> 葉全豐一聽微有些驚詫:“什么人?” 棠梨目光一閃道:“慶福堂的少東家余星闌?!?/br> ☆、第38章 行針之人 葉全豐頗為意外,想不到棠梨讓自己出面請的人是余星闌, 按說棠梨跟余星闌連面兒都沒見過, 怎會推薦他, 而據(jù)自己所知,齊王來岳州之前已經(jīng)找過余星闌, 也正是余星闌提起老母親病愈一事,殿下才找上門來, 如今棠梨翻過來又要尋余星闌出手, 豈不奇怪。 想到此便道:“為何是他?” 棠梨道:“棠梨見過他開的藥方, 用藥精準(zhǔn), 法度嚴(yán)謹(jǐn), 是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好大夫,齊王殿下身份尊貴,這寒熱并存之癥又有些險, 旁的大夫棠梨不識亦不知底細(xì), 實(shí)不敢托付如此人命關(guān)天之事?!?/br> 葉全豐暗暗點(diǎn)頭, 是啊,這可是給齊王殿下治病, 輕忽不得,若棠梨親自出手自是最妥當(dāng),可棠梨的身份又不能出手,退而求其次, 也只有余星闌的醫(yī)術(shù)值得信任了。 不過, 上次老母親的病并未用余星闌的方子, 雖他面兒上未說什么,只怕心里不滿,這次若他尋個借口搪塞,便不好辦了。 棠梨見葉全豐有些猶豫,略一想便知緣故,把自己寫的東西遞了過去:“大伯遣人把這個送過去,想來少東家不會推辭?!?/br> 葉全豐接過來,見是厚厚一摞紙,上面從方子到行針之法,乃至何時用藥,如何用,何時行針,該針哪個xue位,針進(jìn)幾分,停多久,用針的手法,用藥行針之后病人的反應(yīng),以及那些藥方內(nèi)服,那些藥外用,都一一記錄下來,十分詳盡。 不過內(nèi)服葉全豐能理解,為何還有外用藥,齊王殿下這病是內(nèi)癥,并無外傷啊,心中疑惑便也問了出來。 棠梨自是知道葉全豐的脾氣,也不以為意耐心解釋道:“殿下之病源于體內(nèi)寒熱并存,寒熱相逆,并存體內(nèi)必然相斗,而若要祛熱毒必用寒藥,除寒邪必用熱藥,如此不但不能祛除體內(nèi)寒熱,反而會助了寒熱之勢,使之相斗的更為厲害,故此輕易不能用藥,藥不能下我才說這病難治,棠梨搜腸刮肚想了一個月也未想出徹底治好的法子,雖不能徹底治好卻可暫時壓制,用藥配合行針使殿下體內(nèi)寒熱暫時維持住平衡之態(tài),便如打仗,雖兩軍對壘卻因勢均力敵而不敢輕動,只要能維系平衡,便寒熱并存體內(nèi),暫時也應(yīng)無礙了。” 棠梨的話淺顯易懂,葉全豐也覺得這法子頗有道理,卻仍未說為何有外用藥,卻聽棠梨又道:“若想維系寒熱平衡,必須用藥,祛寒邪用熱藥,除熱毒用寒藥,此乃藥性所定,別無他法,卻可在用藥之時,用別的方法平衡寒熱,比如藥浴?!?/br> 葉全豐終于聽明白了,原來這外用藥不是治傷的而是用來泡澡的,不過若請出余星闌,這行針的法門只怕便給余星闌學(xué)去了。 葉全豐知道每個大夫都有自己獨(dú)到的法門絕活兒,有的是祖?zhèn)髅胤?,有的是行針的法門,可不管什么都是絕不外傳的,甚至還有傳子不傳女的規(guī)矩,就是怕自家法門傳于外人,而這紙上所記錄的針法,便葉全豐這個外行也看出極高明,若是別的大夫,想必會當(dāng)寶貝一樣藏起來。 想到此不免提醒了一句:“那余星闌出身余家,聰明好學(xué),醫(yī)道一門上頗有天賦,除了隨余家的老東家習(xí)醫(yī),還曾遍尋天下名醫(yī)為己師,學(xué)了一身好本事,方能年少成名?!闭f著頓了頓卻并未往下說。 棠梨卻聽明白了,略想了想,問了一個貌似無關(guān)的話:“您說這天下有多少病人?” 葉全豐一愣,不明白這丫頭忽然問這么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卻道:“這如何能算的清。” 棠梨眨了眨眼:“那么有多少大夫?這些大夫里又有多少是真正的妙手回春的良醫(yī),又有多少庸醫(yī)呢?” 棠梨一連幾句問,把葉全豐問的更是一頭霧水,卻未惱仍道:“有多少大夫自是算不清,但有一點(diǎn)卻十分確定,這些大夫里大多是庸醫(yī),良醫(yī)卻少之又少。”這句話實(shí)是葉全豐的肺腑之言,老母親不過一個尋常的受寒,前后竟找了十幾個大夫都未治好,若非在安州遇到棠梨,指不定老母親如今還纏綿病榻呢,便如今想起來,仍有些壓不住怒意,只是這些與自己的話有何干系嗎? 卻聽棠梨道:“醫(yī)道一門也如學(xué)問一般,取百家之長方能精益求精,敝帚自珍只會止步于前,而棠梨這點(diǎn)兒微末之技若能成就幾位良醫(yī),或許便能少些病患,棠梨何樂而不為也。” 葉全豐倒真是有些震驚了,若非親耳所聞,他實(shí)在想不到這么一個十六的小丫頭竟有如此胸懷,相比之下倒是自己狹隘了,試想若世間的大夫都如這丫頭一般,又怎會出這么多庸醫(yī),庸醫(yī)比一個草包先生還要可憎,因草包先生誤的不過是前程,而庸醫(yī)誤的卻是人命。 這丫頭年紀(jì)不大見識卻著實(shí)不凡,難怪老母親如此喜歡她,便是葉全豐自己也不覺在心里給棠梨重新定位,這丫頭的胸懷眼界見識比自家兩個女兒不知高出了多少,日后真說不準(zhǔn)有什么造化呢。 葉全豐久歷宦海,能做到二品封疆大吏,除了能力之外,眼力也是一等一的好,至今為止他看好的人沒一個看錯的,這丫頭絕非凡人。 棠梨自是不知葉全豐這些想法,卻想起一事道:“還請大伯遣人把這些謄抄一份再送去。” 葉全豐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齊王殿下之所以找到岳州來,說到底就是源于余星闌看過棠梨給老母親開的藥方子,余星闌更是多方打探消息,若是把這個直接送過去,余星闌必會認(rèn)出,到時也就瞞不住棠梨的身份了。 葉全豐倒不是怕別的,是顧慮到像齊王這樣的王公貴族,便自己也是得罪不起的,若他們聽聞棠梨的名聲,執(zhí)意求醫(yī),自己只怕也擋不住,更何況這丫頭不僅是女子,相貌氣度也格外出挑,這樣的女子懷著一身神鬼莫測的醫(yī)術(shù),若無堅實(shí)的靠山,豈會不引人覬覦。 正是因這個顧慮,當(dāng)日在安州抓藥的時候才讓人謄抄了方子,卻因一時疏忽,讓余星闌看了原方,才有了后來這許多麻煩。 想到此,便交于書童謄抄,剛交代清楚紀(jì)婆婆便來了,說老夫人哪兒尋棠姑娘呢,說怎么一轉(zhuǎn)眼就不見影兒了,遣了老奴出來找人。 葉全豐一聽哪還敢攔著,忙讓棠梨走了。 棠梨前腳剛走,后腳兒花管家便來回稟說齊王殿下來了,正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