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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梨搖搖頭:“我跟著老夫人剛進京,到今兒也沒幾日,除了去將軍府給老將軍治舊傷,便只去過一趟齊王府,從未見過這位顧家姑娘,更談不上什么恩怨了?!?/br> 老夫人:“這就奇了?!?/br> 紀(jì)婆婆端著茶走進來遞在老夫人手上道:“這有什么奇的,這位顧家的姑娘對齊王殿下的心思滿京城誰人不知,只不過估計太后娘娘跟顧家的體面,沒人說破罷了,她跟齊王殿下又是表親,指不定在齊王府里暗查了眼線,瞧見了棠姑娘,報給了這位,怕是不知道姑娘是去治病的方才在壽宴上發(fā)難。” 老夫人喝了口茶放下茶碗看向棠梨:“棠丫頭,你跟我撂句實底,齊王殿下這病當(dāng)真不能治嗎?” 棠梨略沉吟方道:“治倒是能治,只不過他這病起于熱毒,若想除根還需從熱毒上治才行,除了藥還需行針,且不是行一兩次便行,循序漸進方可?!闭f著頓了頓:“需沿全身經(jīng)絡(luò)行針,認(rèn)xue要準(zhǔn)不能有絲毫差錯,便如此也并非十分把握,一旦有差錯,那熱毒邪火發(fā)作起來,便只有……”說著頓了頓終是開口道:“只有陰陽相合方能平息?!?/br> 老夫人這才解了心中疑惑,以她對棠梨醫(yī)術(shù)的了解,她真不信有什么病是這丫頭不能治的,且這丫頭也說過這世上并無不可治之癥,何以一個寒熱相戰(zhàn)就不可治了。 今日聽她細(xì)說方知,齊王這病并非不可治而是不能治,且不說若有差錯便需陰陽相合,便是保證無差錯,男女之間如此近身行針也只能是夫妻才行,更何況棠丫頭剛也說了,需精準(zhǔn)認(rèn)xue,這xue位遍布人身經(jīng)絡(luò),若想認(rèn)準(zhǔn)必然不能著衣,若棠丫頭是男子也還好說,偏偏她是未出閣的姑娘,便為了治病如此裸成相見也極是不妥,看起來這齊王的病想除根卻難了。 棠梨服侍著老夫人洗漱了睡下方才出來,出來一抬頭已是月上中天,皎皎明月懸在空中,四周連顆星星都沒有,瞧著甚是孤單,忽的隱約傳來一陣菊香,棠梨順著香尋過去,跨院東墻邊兒上種了幾株菊花,月色下綻放了一角黃燦燦的芳華,棠梨伸手?jǐn)X了一支,簪在鬢邊兒上,左右看了看,瞧見廊下的接雨甕,便走了過去,微微彎腰對著水甕照了照,月光晃晃,水里映了一張熟悉卻略顯生澀的臉,這是她卻也不是她。 人的緣份很難說,自己忽跑到這里來,變成了這個葉棠梨,名字一樣,連長相也毫無二致,區(qū)別只是水中是她十六歲的臉,只不過臉可以變得年輕,眼睛卻不行,水中映出的眼睛沒有十六小姑娘的懵懂單純,里面沉浸著歲月洗練的厚重,棠梨忍不住抬手遮住鼻子以下,只露出自己的一雙眼,不禁點點頭道:“這才對,這才是葉主任?!?/br> 棠梨話音剛落就聽一個冰冷卻熟悉的聲音道:“葉主任是什么?” 棠梨嚇了一跳抬起頭來,就見房頂上坐著一個人,他并未似以往見的一般穿著黑衣,而是穿了一件寶藍的綢袍,腰上系著玉帶,頭上的紫金冠在月光下劃過一道奢華的光影,這身穿著倒跟他的身份極為相符,只是他的動作卻截然相反,誰家的親王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坐在人家的屋頂上偷窺的,不止偷窺還偷聽。 棠梨忽有些緊張,這家伙到底來多久了,以他的身手梅婆婆幾個都發(fā)現(xiàn)不了更別說自己了,若他來的時候長了,豈不是聽見了自己跟老夫人的話了。 想到此忙道:“你在哪里多久了?” 齊王倒也不奇怪棠梨問這個做什么,直接道:“你把那朵菊花戴在頭上的時候?!?/br> 棠梨暗暗松了口氣,沒聽見就好,卻又不滿道:“你既剛才就來了為何不出聲,難道貴駕放著堂堂親王不做,打算改行去當(dāng)梁上君子了。” 齊王:“我只是不想打擾你的興致才未出聲?!鳖D了頓又道:“這菊花你簪上很好看?!?/br> 棠梨一愣,這話可有些不對勁兒了,自己跟齊王認(rèn)真說連熟悉都算不上,也就因為治病有過屈指可數(shù)的幾次接觸,他深更半夜出現(xiàn)在這兒已是很奇怪了,如今又蹦出這么一句來就更奇怪了。 ☆、別有算計 棠梨伸手把鬢邊的菊花拿了下來, 不打算理會他這奇怪的話,而是道:“如此深夜時分, 殿下不在自己府中,闖入葉府后宅是否有些不妥?!?/br> 齊王卻道:“觀你平日性情并非那等迂腐女子?!?/br> 棠梨卻有些氣結(jié), 這人什么意思, 是夸自己還是拐著彎的說自己不守規(guī)矩, 棠梨微微瞥了瞥嘴角:“棠梨便不是迂腐女子,卻深更半夜在這后宅之中,殿下在人家屋頂上說話,是否也有些不妥。” 棠梨話音剛落, 房頂上的齊王忽一縱身跳了下來,棠梨唬了一跳, 這房頂雖不高, 可也不算矮了, 至少若是自己是絕不敢這么跳下來的,更何況他親王的身份,若是一失足在葉府后宅摔個斷胳膊斷腿的,莫說自己, 就是葉府上下也的完蛋。 不過棠梨很快知道自己多慮了,齊王不禁跳了下來, 還是以一種異常飄逸的姿勢, 很輕松的落在了地上,便棠梨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樣飄逸的姿勢配上格外俊美英挺的臉, 實在很帥。 實在很帥,以至于棠梨有些出神,手里的菊花掉了也不覺得,齊王卻恰巧接住,抬手重新簪在了棠梨的發(fā)鬢邊上,棠梨回神,臉色微變,下意識退了幾步,站的遠了些看著他,若說剛他的言語有些奇怪,如今這行為便不是奇怪能解釋的了,這已經(jīng)很逾越了。 便棠梨這個相對開明的現(xiàn)代人都覺齊王此時的行為太過曖昧,這男人給女人簪花也并非不可,若是夫妻情侶之間哪是閨房之樂,證明感情好,若是兄妹之間說明兄妹情深,倒也說的過去,可自己跟齊王連熟人都算不上,他抬手給自己簪花可就不對了。 難道這齊王殿下仍對自己說不能治他病的話有所懷疑,畢竟他曾一再確認(rèn),因心中存疑,自己又一口咬定不可治,他無計可施之下,準(zhǔn)備□□自己,以達治病的目的。 棠梨自己都覺這個理由很是荒謬,但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出他為何對自己這般,若棠梨真是十六的小姑娘,這樣的帥哥,又如此作為,或許她會覺得對方是喜歡自己才如此。 可惜棠梨只是有個十六小姑娘的皮囊,芯兒里卻已是三十來歲頗有歷練的女人,三十歲的女人早已經(jīng)過了憧憬夢幻愛情故事的時候,她理智而現(xiàn)實,她更不信什么一見鐘情之類的胡話,試想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在不了解對方性情職業(yè)興趣愛好生活習(xí)慣等等的時候,怎么可能會愛的死去活來,若真的愛上那就只能是臉了,只看臉的愛情怎么可能靠得住。 況且棠梨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是長得不差,但絕非那種禍國殃民的美女,像齊王這種身份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