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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的病因病尚且不知,其他的便無從說起了?!闭f著頓了頓道:“不瞞棠meimei,我已領(lǐng)了圣旨南下賑災(zāi),明日一早便啟程?!?/br> 棠梨:“大哥哥不必再說,我這就去跟大娘子說,明日一早跟大哥哥一起走?!?/br> ☆、第195章 都是熟人 謝暉叫住她:“且慢, 母親盼了十幾年好容易把你盼了回來,如今正恨不能你一時一刻都在跟前兒,你這剛回來沒多少日子又要去岳州,只怕母親不會答應(yīng)?!币娞睦婷嬗屑鄙? 遂開口道:“葉知縣夫婦對你有養(yǎng)育之恩,對我謝家亦是大恩,如今有難謝家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我隨你過去跟母親說清楚便了, 母親雖舍不得你卻并非不明事理?!?/br> 棠梨心中感激:“如此便多謝兄長了?!?/br> 謝暉在心里嘆了口氣, 這丫頭還是跟謝家生分, 即便天生的血緣牽系, 也終究分離太久了,十幾年并非三朝五夕,她在葉全章夫妻身邊長大,且葉全章夫妻對她視若己出, 從未因不是親生的便有所錯待,這一點兒從她的性子言行舉止便能看出, 更何況,她身為女子卻習(xí)了一身高明的醫(yī)術(shù), 便葉全章當(dāng)時只是小小的驛丞, 但也是官身,若非疼愛縱容, 又怎會容女兒學(xué)醫(yī), 說句心里話, 若當(dāng)初阿芙并未走失,一直養(yǎng)在國公府,即便身份尊貴,萬千寵愛,父親母親乃至祖母都不會讓她學(xué)醫(yī),即便她再喜歡也不可能,從這一點兒上來說,阿芙幼年走失竟也說不清是幸還是不幸了。 葉之鴻目的達(dá)到便拱手道:“既如此,我也回去收拾行裝,明日一早來接棠meimei。” 謝暉跟棠梨送了他出去,便來了顧大娘子這兒,一進(jìn)屋,大娘子便拉了棠梨坐在榻上,就著窗外的晨光仔細(xì)瞧了瞧見雖然臉色紅潤,眼里卻有些憂色,不禁道:“這是怎么了,莫不是你那屋子哪兒不妥帖了,還是下人們伺候的不周到?” 棠梨:“那屋子大到床帳桌椅小到博古架上的擺件兒都是您親自挑的,哪會不妥帖,至于下人們,只會太殷勤了,哪可能不周到。” 大娘子點點頭,想也是,那屋子是自己親自收拾的,又一再發(fā)了話若有敢怠慢大小姐的,不論是不是公府老人,有多大的體面,都一并攆出去,公府的這些下人,慣會看眼色,加之阿芙是未來的齊王妃,只會上趕著巴結(jié),想來不敢怠慢。 忽想起什么,臉色一沉:“可是西院那母女倆又來尋不自在了?!?/br> 棠梨:“西院里母女倆如今連門都不出,又怎會來尋不自在?!?/br> 大娘子哼了一聲:“那賤人慣會裝相,只不知心里憋著什么陰暗歹毒的心思呢,你莫要掉以輕心,需防著些才是?!?/br> 棠梨點點頭:“我省的?!闭f著頓了頓道:“大娘子,葉家的大哥哥領(lǐng)了圣旨明日去岳州,我想跟他一起回岳州。” 回岳州?大娘子臉色一變:“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你是公府的小姐,這里是你的家,本就該待在這兒,回什么岳州?” 棠梨:“大娘子,雖我生在公府,卻是爹娘養(yǎng)大的,爹娘不禁養(yǎng)育了我十幾年,更有救命之恩,俗話說受人點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如今岳州瘟疫肆虐,且這瘟疫是從竹山縣而起,我爹如今正任竹山縣知縣?!?/br> 大娘子:“即便如此,這些都是男人家的事,你一個女孩子能做什么?” 棠梨:“大娘子,棠梨不止是您的女兒更是一位大夫,身為大夫濟(jì)世救人是不能推脫的本份,瘟疫肆虐更不能袖手旁觀,更何況,竹山縣如今實施的防疫條例是我制訂的,便會發(fā)瘟疫也不該在竹山縣,所以,此事大有蹊蹺?!?/br> 大娘子愣了愣:“你制訂的?”說實話,大娘子頗為震驚,雖知道女兒醫(yī)術(shù)高明,卻一直也沒把她當(dāng)成什么神醫(yī),外頭那些名聲,也未當(dāng)回事,她只是覺得自己盼了十幾年的女兒回來了,從今后,便能陪在自己身邊,時時看著她,為她打點衣食,疼她寵她,日后再親自送她出嫁,看著她快快活活的安安樂樂的過日子,卻忘了,已經(jīng)過了十幾年,阿芙再不是小時那個依在自己懷里撒嬌的小女兒,她已經(jīng)長大了,離開公府的這十幾年里,她學(xué)了一身本事,即便如今認(rèn)了回來,她也不僅是公府貴女,她還是岳州聲名赫赫的葉神醫(yī),她有能力,有本事,也有大主意,只看著她堅定的目光,顧氏便知道,自己留不住她,即便自己是她的母親也沒用。 想到此,忽有些難過,十幾年的骨rou分離,終究在母女之間劃了一道鴻溝,即便如今女兒就在自己身邊坐著,依舊留不住。 棠梨見顧氏神色不免有些愧疚:“待岳州事了,棠梨便回京,您這病遷延日久,雖見了大好,卻也傷了根本,這便是藥力所不能達(dá)了,需慢慢調(diào)養(yǎng),我已寫好了藥膳食譜交給顧mama,照著那食譜上做,至多一年便能康健如初?!?/br> 顧氏見她如此關(guān)心自己,心里一暖,好受了不少,拉著她的手:“朝廷不是有那么多太醫(yī)嗎,瘟疫肆虐,正該他們?nèi)ケM職盡責(zé),非你去不可嗎?” 棠梨:“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多善經(jīng)方,又在太醫(yī)院養(yǎng)閑多年,醫(yī)術(shù)只怕難有精進(jìn),若是尋常病癥或許還可,對付瘟疫怕是力不從心,況瘟疫非同小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若無妥善的方法,一旦肆虐開來,不知有多少無辜百姓會喪命?!?/br> 大娘子幽幽的道:“娘知道你是大夫,行醫(yī)濟(jì)世悲天憫人,可你難道就不想想娘,娘盼了你十幾年,想了你十年,念了你十幾年,這十幾年沒日沒夜娘都在想,你在哪兒,餓不餓,冷不冷,會不會受罪,想的娘心都疼了,既想知道你的消息,又怕聽到你的消息,如今岳州惱了瘟疫,你這時候去了,若是真有個什么閃失,大約娘也活不成了。” 棠梨:“大娘子放心,棠梨是大夫,應(yīng)對瘟疫比旁人都有經(jīng)驗,不會有事?!?/br> 謝暉道:“母親是不信阿芙的醫(yī)術(shù)嗎。” 大娘子白了兒子一眼,心道這小子怎么就不知道跟自己一心的勸勸他妹子。 謝暉豈會不知母親的心思,搖搖頭:“阿芙你去收拾行李嗎,明日一早便要啟程,耽擱不得?!?/br> 棠梨點點頭起身行禮出去了。 她一走,大娘子便不滿的道:“你知不知道岳州如今多危險,那瘟疫一旦鬧起來便是一片一片的死人,你就由著你meimei去送死不成?!?/br> 謝暉:“母親,阿芙是我meimei,但她也是岳州的葉神醫(yī),她年紀(jì)雖小可一身醫(yī)術(shù)卻可獨步大梁,而且比起公府嫡女,未來的齊王妃,阿芙更想做大夫,母親,阿芙已經(jīng)長大了,她不是您養(yǎng)在暖房里嬌貴的蘭花,她是外面疾風(fēng)中的勁草,她經(jīng)得住風(fēng)雨,她有本事更有醫(yī)者的慈悲胸懷。”說著頓了頓道:“想想小時那個病弱的連屋子都出不去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