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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把弟弟找回來了,也算是了了父親的遺愿了。莫昕忍笑乖巧地點頭,突然想到了什么,臉上笑容盡失,語氣也換了一個調(diào),“大哥,你怎么會在太子身邊?他們還叫你少師!這是怎么回事?你是要報仇嗎?”相認的喜悅一下被沖散,唐棠張了張唇,扯出笑容道:“小弟,你問這么多問題,是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咱們先進客棧,在慢慢聊好嗎?”誰知一說到客棧,莫昕的臉色就不好了,“別,我不想去那里?!?/br>剛要問為何,唐棠測過臉便看到客棧里端坐在桌旁品茶的蕭泠,看樣子,是在等人。難怪莫昕不愿意進去,這也讓唐棠憋了很久的疑問涌上心頭,“九皇子怎么會在那里?小弟,你老實說,你與那九皇子蕭泠,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沒有!”莫昕急道,“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回答太快了,唐棠一眼就看出莫昕又在別扭了,也不好戳穿,揶揄笑道:“我懂了,弟弟長大了,有些事哥哥就不能過問了。”“我……”莫昕半天沒想出什么話來反駁,索性扭頭生起悶氣。唐棠搖頭輕笑,“你呀,還是小孩子脾氣。這么久沒見,小弟,你過得還好嗎?”莫昕頓了頓,點頭輕聲道:“還好。”又問了一遍,“大哥,你和那個太子到底什么關(guān)系?我可聽說,少師這個職位……可不是那么光彩!”問過方寧,莫昕才知道這個太子少師,相當于太子男寵,甚至連幕僚都不如的尷尬地位。沒由來的一股怒氣,道:“大哥你說,是不是太子的混蛋欺負你了?我給你報仇去!”唐棠忙攔住莫昕,“別急?。〔皇悄阆氲哪菢?!“莫昕蹙眉,”那到底是什么樣?大哥,難道你是要……報仇?“唐棠看著莫昕擔心的神情,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萬一弟弟知道了自己到太子身邊是為了幫蕭澈做事,都是蕭家人,弟弟的暴脾氣會不會上來連自己都削了?輕咳一聲,唐棠道:“弟弟,你要知道,我們莫家早已覆滅了?!?/br>“我知道,所以大哥,你千萬別冒那個險,蕭家已經(jīng)平定了天下,勢不可轉(zhuǎn)?!?/br>不對,莫昕的反應不太對,按說莫昕的脾氣,應當是最該想要復仇的人,為何如今卻要勸著自己?唐棠問道:“小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大哥……你還是別問了?!蹦坑杂种埂?/br>唐棠知道莫昕的脾氣,不想說就是不想說,怎么逼都沒用,只好換個話題,“小弟,你怎么回來幫忙查案?”莫昕臉上的尷尬之色消去一些,沒好氣道:“還不是因為你,原本我也不想進京城,沒想到一來就碰上方寧這個倒霉鬼,然后又是你,這么危險的案子,大哥你也參與!那天要不是我出手,怕是你小命都沒了!”唐棠心里一暖,笑道:“許久不見,小弟功夫漸長。對了,聽聞你現(xiàn)在,是魔教中人?”“此事日后再說?!蹦坷鹛铺模钡溃骸澳阆雀译x開京城!”“為何?”“皇城這種是非之地,萬一有人識破了你的身份,那多危險。廢話少說,你就先跟我走吧!”莫昕說著,就要拖走唐棠。☆、纏絲第二7唐棠一愣,反應過來拉住莫昕,“我不能走!”莫昕回頭疑惑的看著他。唐棠嘆了口氣,道:“大哥還有事,不能走?!?/br>莫昕欲言又止,突然怒道:“你是為了那個太子?大哥,雖說我是弟弟管不了你,可是你斷袖跟誰斷不好,非要跟那個太子在一起!他可是蕭家人!是我們的仇人!”“不是,我……”我沒斷袖?。?!唐棠有口難辯,又被莫昕打斷,“大哥,我可算是看出來了,難怪那個太子老是色瞇瞇的盯著你看,你在他身邊,不白讓他占便宜了嗎?我跟你說,這些皇子沒一個,兩面三刀,花言巧語,你千萬別信,到時候連骨頭都被吃了!你跟我走吧!這太危險了!”唐棠一頭霧水,只能說:“你且等會,等我說好嗎?”莫昕停了下來,看了唐棠半晌,突然問:“大哥,你不會已經(jīng)被那個太子迷了心竅吧?你心悅他?”“當然不是!”莫名其妙的,唐棠一口就回絕的。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了,完全不似一向溫柔可親的印象,唐棠靜了靜,笑道:“小弟,有些事情三言兩語解釋不清,但是我現(xiàn)在還不能走。你放心吧,我能保證我的安全的?!?/br>想想自己多大個人了,還要弟弟替自己cao心,唐棠一陣羞愧。莫昕見勸不了唐棠,沉默半晌,撇嘴道:“好吧,隨你好了。我這段時間都會待在京城,有什么事你可以來找我?!?/br>“嗯好。”唐棠點頭,看了看莫昕面無表情的臉,還是慎重的加上一句,“小弟,你可千萬別沖動,我現(xiàn)在跟在太子身邊確實是有苦衷,但是太子殿下是個好人!”莫昕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唐棠,“你就那么護著他?”唐棠抽了抽嘴角,面對弟弟一臉傻哥哥被壞太子騙身騙心了的cao心表情有口難辯,扶額嘆氣,道:“你先聽話好嗎,乖。”天子腳下,又是多事之秋,唐棠不便在此地多留,依依惜別,回到東宮。莫昕未踏進房門,就看到了窗前剪影,一人端坐在桌前,望著跳躍燭火,火光將他完美的身形照印在窗上,不用看便知是個俊美的青年。但莫昕微微勾起的嘴角卻倏地冷硬下來,目光似怨似恨,抿了抿唇,拂袖而去。屋內(nèi)的蕭泠并不知道,他一心忐忑地坐在桌前,看似平靜,實則坐立不安。這只是一間普通的上房,屋內(nèi)主人似乎并不怎么在乎住所如何,除了床前一個包袱外,屋內(nèi)似乎沒有任何人生活過的痕跡,冷冰冰的。蕭泠瞳孔微斂,輕蹙起的眉頭暈染了絲絲憂愁,置于桌上交握的的雙手微微顫抖。他是下了很大決心才來這里,但他知道莫昕并不想見到他,他只是想來道歉,不要求得到莫昕的原諒,只求能再看看他。奈何一夜空等,望著紅燭落下燭淚,一寸寸消減,他等的人始終未歸,蕭泠似乎已經(jīng)知道答案,卻固執(zhí)的不愿意離開。他也不知道,在屋檐之上,一藍衣人對月獨酌,仰頭飲下烈酒,喉間苦澀辛辣,卻掩蓋不住心中蒼涼。“你回來了?”方才進了房間,還未燃起燈火,便聽到蕭清的聲音,唐棠嚇了一跳,頓住腳步,順著聲音看去,黑暗中在小榻前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太子殿下?”“嗯?!笔捛逵旨恿艘痪?,“是我?!?/br>唐棠心道我當然知道是你,只是大晚上的不點燭火,待在我房中作甚?不會是要開始治罪了吧?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