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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絕色傾城的容華。但實際上,卻是因為冷清秋的能力和性格,在蕭清眼中,是一個值得一戰(zhàn)的對手,對對手應(yīng)有的禮貌,蕭清也懂得。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即使整個天下,在他眼前,也不過是浮云,不論是誰在他眼中皆為螻蟻,這么出色的一個人,甘居后宮,委與人下,不在乎也不畏懼任何勢力。這樣的境界,蕭清無法做到,卻很喜歡他敢愛敢恨的性格。若有一日皇帝駕崩,冷清秋勢必會成為下一個皇者最大的臂力,在皇子們眼中冷清秋儼然是一個處世公允不畏懼任何勢力的人,是這些皇子野心的支點,只要有他在,太子未必,會一路坐上九五之位。蕭清冰冷的眸子對上冷清秋,“孤要親自去查柳澄厭的案子?!?/br>“放肆?!?/br>話是這么說,但冷清秋的語氣卻是依舊漫不經(jīng)心,素手執(zhí)朱筆,在紙上寫了什么,冷清秋甚至沒有抬頭,繼續(xù)道:“不行。你是儲君,上次是事出有因,堂堂太子紆尊降貴去查一個小小的案子,這已經(jīng)很掉價了。一而再的去查案,你是太子,還是大理寺卿?希望太子自重,端正自己的位置,皇上也能少cao點心?!?/br>蕭清并未動容,薄唇抿了抿,道:“孤不信?!?/br>冷清秋聞言,擱下朱筆,闔上奏折,悠閑的問:“你不信?”“柳澄厭不可能貪污。”蕭清擲地有聲道。冷清秋唇角上揚(yáng),輕笑頷首,“是啊,但是他確實被聯(lián)名彈劾了?!?/br>“孤會查清楚的?!笔捛宓?。“查清楚?”冷清只手秋支著下巴,似笑非笑,“你要查什么?查柳澄厭是誰誣陷?政敵?還是其他皇子?或者,你想知道,柳澄厭為何要背叛你?!?/br>冷清秋聲音輕靈,一字一句敲進(jìn)蕭清內(nèi)心,對上他寒如四九天的眼睛,仿若能洞察人心,你在想什么,要說什么要做什么,都在他眼皮子里一一呈現(xiàn),無處遁形。但蕭清始終是太子,是皇帝蕭景宸親手扶植培養(yǎng)出來的儲君。他固執(zhí)道:“他不會。”冷清秋冷笑,無言看著蕭清,嘴角的弧度斜睨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小丑,好像要看著他一點一點崩潰,內(nèi)心的堅持一點點坍塌。半晌,說也沒有說話,空氣中都洋溢著靜謐的氣息。冷清秋先開了口,他笑道:“也罷,太子殿下需要親自經(jīng)歷過,才會懂得人心有多么不可信?!?/br>蕭清眼中一片澄明,冷清秋抬手撿起一張折子,倏地一笑,貌若桃花勝三分,他低低念了一句,聲音輕靈悅耳,“江南水患俞烈,皇上派去清查的幾位大臣,除卻帶兵前往的武將,皆被困在陽城,已半旬之久……”蕭清抬眸看去,有幾分驚訝。冷清秋笑道:“不知識天災(zāi)還是人禍,殿下怎么看?”話鋒一轉(zhuǎn),冷清秋收斂笑意,埋首奏折,“皇上最近清修念佛,瑣事本宮全權(quán)處理,太子,你猜你是否趕得上?”蕭清聞言頷首,躬身作揖,“多謝。”言罷轉(zhuǎn)身快步離開。金鱗殿的朱紅大門重又合上,冷清秋悠然自得的捏著手中阮明玉上陳柳澄厭罪證確鑿的折子,明暗的燭火下,隱隱笑了,“太子殿下,保重吧。”從金鱗殿中回來,東宮就開始一陣忙亂,唐棠望見了步履匆忙的蕭清,小跑著追上。“太子殿下,冷容華可是讓您重回朝堂了?”蕭清停頓腳步,才看到唐棠,臉部冷硬的表情漸漸柔和下來,點頭,“嗯?!?/br>唐棠笑了笑,“那太子應(yīng)該高興才是,唉……不對,他們都在忙什么?”唐棠望著蕭清房里進(jìn)進(jìn)出出的宮女太監(jiān),一臉茫然。“孤要去江南,青州?!笔捛逶敿?xì)的回答了唐棠。“青州?”那不是柳澄厭管轄的地方嗎?民亂最為嚴(yán)重的,也是青州。唐棠沒想到蕭清還如此固執(zhí)得要親自去趟這趟渾水,急道:“可是……可是阮明玉已經(jīng)去了呀?”“汛期已至,他困在陽城。”蕭清望著唐棠擔(dān)憂的雙眸,安慰道:“不會有事的,孤能趕得及?!?/br>唐棠只知道民亂之處甚為危險,在者太子的身份怎可出宮?宮外刺客可謂多如牛毛啊?!澳且彩翘旃髅?,陽城里青州也不遠(yuǎn)了,殿下你……”“你要在門口與孤說話嗎?”蕭清這么說。唐棠回頭看了看身后那些拼命縮著身子減少存在感的宮人,悻悻地閉了嘴。蕭清見狀,輕輕拍了拍唐棠肩膀,“今夜大家都累了,孤后日清晨出發(fā),不是很著急,你先去好好休息吧?!?/br>唐棠擰著眉不說話,亮晶晶的眼睛擔(dān)憂的看著蕭清,蕭清唇角倏地上揚(yáng)一個弧度,清峻的臉上如沐春風(fēng)。唐棠看得愣神,蕭清便牽著他回房,走在前面,聽聲音似乎在笑,但唐棠卻紅了耳根子,因為蕭清說,以前你不是這樣的……話鋒一轉(zhuǎn),蕭清笑道:“現(xiàn)在走哪都要牽著了?!?/br>唐棠語塞,張唇不知該說什么,訕訕的閉上了嘴。被握著雙臂按在床沿坐下,蕭清道:“你先睡吧,孤不過來了。”唐棠沒想別的,只知道點頭,蕭清摸了摸唐棠腦門,轉(zhuǎn)身出去了。腳步聲越行越遠(yuǎn),唐棠才松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帳頂?shù)娜?,無奈地說:“小弟,你先下來吧?!?/br>莫昕翻了個身下來,動了動腰背,埋怨說:“那個太子怎么會來你房間?還有他的態(tài)度好奇怪哦,嘶……他是不是在密謀什么東西?”唐棠搖了搖頭,在桌邊坐下,倒了一杯茶,剛要喝就被莫昕搶走,一口灌了下去,還舒坦的吁了一口氣,“謝謝,我等了許久,大哥沒有回來,可要渴死我了?!?/br>唐棠眨巴眼睛,默默地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潤濕了唇瓣,“你怎么進(jìn)來了,知不知道宮里多危險?!?/br>莫昕不以為然的撇嘴,道:“能比宮外危險多少?反正我是進(jìn)來了?!?/br>“好好?!碧铺臄R下杯子嘆道:“我倒沒有你這么輕松,萬一真的被宮中守衛(wèi)發(fā)現(xiàn)了,還有那麻煩的影密衛(wèi),就算你功夫好,但一人難敵眾人拳,到時候你就是不哭,擔(dān)心你的人也心疼啊?!?/br>“好吧,我下次不進(jìn)來就是了。”莫昕不以為然的聳肩,又道:“你什么時候跟我走?”唐棠正喝著茶,小小的噎了一下,咳著問:“我咳咳……我何時說要走了?不是說好的等我辦完事嗎?”“案子都結(jié)了呀!”莫昕理所當(dāng)然道:“你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我在長安的事早辦完了,還得回去報個信呢,你趕緊的拾輟拾輟,那些搬不動的就不要拿了,拿些輕巧的值錢的就行,就當(dāng)是在這宮里的念想吧?!?/br>唐棠抽了抽嘴角,道:“我走不了了?!?/br>“???”莫昕一臉驚恐,臉上明顯寫著是不是太子對你做了什么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