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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朋友,柳澄厭此人,唐棠從未見過,甚是好奇。心中還有幾分不舒服,蕭清竟為那個人如此著急……莫昕半跪在大堂的地上,認命地給眼前這個滿臉胡茬,卻不失俊朗的英武男子上藥包扎。此人但是硬骨頭,驚堂木在額頭上砸了個血洞還一聲不吭,看見蕭清后愣是跪著不肯起來。一室沉寂。太子擰著眉頭,身上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身邊愣是無人敢靠近。幾位欽差低著頭站在一起,唯有阮明玉,一雙秋水眸死死地盯著挺直腰板的柳澄厭。好不容易包扎好,莫昕腿都麻了,身后的蕭泠笑著過來獻殷勤,扶住莫昕,還體貼的揉了揉方才被蕭清捏過的纖細手腕。“累不累,手上疼嗎?我就說二哥剛才太用力了……”莫昕哼哼兩聲沒說話,倒是享受著手臂上的舒適按摩。阮明玉驚訝地看了看他們,眼中寫明顯著傷風(fēng)敗俗。蕭泠不樂意了,斥道:“你那是什么眼神?誰準你這么直勾勾地看著本王的愛妃了?”莫昕一聽炸了,反手撞他,看著蕭泠捂著腹部彎下腰喊疼,橫眉怒目道:“你給我閉嘴!”一時間官堂上的欽差大人們都被吸引了視線,阮明玉更是幸災(zāi)樂禍的偷笑了。蕭清輕咳兩聲,那些人立馬板起臉認真聆聽。“你沒事了吧?”太子對著堂下端正筆直跪著的柳澄厭問。柳澄厭低下頭,回道:“只是小傷,微臣無事。”望了望蕭清,柳澄厭一臉愧色,附身磕下,“太子殿下,微臣有罪,請?zhí)拥钕绿幜P!”蕭清眉頭更深,靜了一會,才道:“你,真的不顧千萬災(zāi)民,做了貪污之事?”柳澄厭一直低著頭,無顏見太子,也沒有想到,證據(jù)確鑿之下,太子還愿意相信他,千里迢迢來給他翻案。“微臣……微臣有罪?!?/br>蕭清眸色一凜,復(fù)問道:“孤想聽到實話?!?/br>不論怎么問,柳澄厭只會答這四個字。正如阮明玉剛才的解釋,此人對貪污一事供認不諱。也是態(tài)度的問題,別的什么都不說,氣的阮明玉直發(fā)抖,讓他冷靜幾日,就得到這么個回答?一怒之下,抓起那塊厚重的驚堂木就砸下去。太子的臉色更冰冷了。下邊的欽差們都納悶了,怎么主事兒的人一個個都這樣?證據(jù)確鑿,柳澄厭認罪了不是皆大歡喜嗎?為什么前有阮明玉阻止柳澄厭畫押,后有太子……而且這態(tài)度,實在讓人捉摸不透,這罪人,是拿還是放?又是一片安靜,阮明玉沒忍住,含著怒氣開口道:“太子殿下,既然柳澄厭已經(jīng)認罪,那就按法關(guān)入死牢,如此這般罔顧圣恩,待圣意下達后,免不得抄家砍頭?!?/br>這語氣重的,想要姓柳的死啊……莫昕看著搖了搖頭,官場果真復(fù)雜。突然聽到蕭清居然在叫他,一臉茫然的看去,蕭清的眼神很有深意,望著他問道:“莫昕,柳澄厭的傷沒事吧?”“嗯?”莫昕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只見唐棠對他做了個口型,才斟酌著回答,“這,傷到頭部,也有可能造成頭腦昏沉,神志不清的情況,也是看不出來的……”蕭清點了頭,又道:“你再給柳澄厭診脈看看?!?/br>蕭清這又是在懷疑什么?莫昕摸不著頭腦,診脈半晌,看了看蕭清眼中隱約有幾分期待,便道:“這位柳……大人,似乎有些精神不濟,目光渙散。且脈搏也很虛弱,大概……大概是失血過多吧。”頭一次給人診治扯謊,莫昕說得磕磕絆絆,卻看蕭清滿意的點頭道:“阮大人,孤想擇日再親審柳澄厭?!?/br>“殿下是懷疑本官嚴刑逼供?”阮明玉憋了好幾天氣,這會兒看他們做戲也怒了。“明玉……”見不得阮明玉頂撞太子,柳澄厭一時著急出口叫了一聲,而后抿著唇看向太子,認真道:“太子殿下,阮大人并沒有對罪臣用刑,都是罪臣的錯,一時迷了心竅,動用了賑災(zāi)銀。罪臣有錯,求太子殿下降罪?!?/br>蕭清半瞇著眼,冰冷的眸子望著柳澄厭,“今日你非要認罪不可?”柳澄厭慚愧低頭,“罪臣讓皇上失望,讓太子殿下失望了,都是罪臣一人之錯,否則災(zāi)情早已得到緩解,罪臣無法面對自己犯下的罪行,實在是于心不安。求太子殿下降罪?!?/br>半晌,蕭清面無表情地點了頭,“隨你吧?!笔捛逭f罷,拂袖而去,臉色極其不好。阮明玉冷哼一聲,喚人將柳澄厭押入死牢,待稟明圣上后再行處置。不歡而散后,在書房內(nèi)欽差將臨陣救災(zāi)的安排詳情給蕭清和蕭泠稟報一番。莫昕無聊得在門前挖螞蟻洞,時不時和身邊的唐棠搭話。“真是無聊,早知道就不來了,大哥你說是吧?嗯?”好一會兒沒等到唐棠回答,莫昕抬頭看了看,唐棠一手扶著柱子,額頭上全是汗,捂著胸口臉色很難看,幾乎要站不住了。莫昕忙丟了樹枝扶起唐棠。“大哥你又胸口疼了?”唐棠由莫昕扶著在廊下欄桿上坐著,情況未曾好轉(zhuǎn),臉色煞白,他喘著氣,聲音很輕,“嗯,我也不知道……這次……疼得厲害……”“你別怕,我看看?!?/br>莫昕摟著唐棠,在他手腕上診脈一陣,蹙眉疑道:“沒什么呀,但是脈象亂的有點奇怪……嘖,好像憂思過度的樣子……也不對啊……”唐棠看他這般嘀咕,噗嗤一聲就笑了,這會兒心口絞痛更甚了,疼得說不出話來。莫昕一著急也不想了,自懷里掏出一瓶藥,倒出一顆散發(fā)著清香的純白藥丸給唐棠服下。藥丸清香帶著微微苦澀,入口即化,唐棠喘了一陣氣,發(fā)現(xiàn)心口的疼痛已漸漸退去。再過一會兒,便沒事了,唐棠奇怪地問:“你給我吃了什么藥,真的好了。”“天心丹?!蹦看鸬?。唐棠“呀”地一聲,驚道:“這可是救命的靈藥,給我用不是浪費了?”莫昕撇嘴嘀咕道:“你管它什么藥,好了就行,我這次一定要查出你這到底是什么毛病,剛才都嚇死我了?!?/br>“沒事了,不怕了啊?!碧铺男牢康匦α诵Γ康念^安慰道。☆、蝕骨第三8青州的客棧店鋪大多關(guān)閉,太子一行人與阮明玉幾人一同住進了青州府衙??h令一家將房子騰了出來,也只有兩間客房,還有一間柴房。太子心情不好,縣令也不敢去打擾,只能跟幾位大人說了。蕭泠沒什么意見,對他來說房間越少越好。“沒關(guān)系,大人客氣了,本王與愛妃一間房即可?!笔掋鰮е啃Φ?。莫昕打下他的狼爪子,“不要!”蕭泠不依不饒地追上去,“小莫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