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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原。所以,應該在宴會上走不開身的蒼蒼子,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龍洲上?打量眼前這個莫名出現(xiàn)的蒼蒼子,應泊額角一抽,還沒說話,孫朋興就傻愣愣地問:“你是誰?”蒼蒼子說話前和應泊對視一眼,漆黑的眼中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述。被這樣看一眼,應泊胳膊上起了三層雞皮疙瘩。同時感覺渾身細胞都跳了起來,一個個爭先恐后地告訴他哪里不對。而看起來非常深情的蒼蒼子收回目光,對孫朋興道:“我乃此地島主,東皇真人蒼蒼子。”孫朋興依然有點反應不過來,疑惑道:“龍洲還有個島主嗎?”“此龍洲非彼龍洲,這里是一處凡俗人不得入的桃源仙境?!蹦巧n蒼子道,揮袖做引路狀,“兩位道友,可要隨我一觀?”他衣袂一揮動,絲絲縷縷、白金相交的煙氣就從袖中腳下翻涌出來,帶著一股濃郁的檀木香氣,盤旋而上,直沖人鼻。應泊下意識屏住呼吸,孫朋興卻被狠狠嗆了一下,他仿佛看不到煙氣是從那蒼蒼子身上出來的,捂住口鼻道:“這什么味???哎喲快走快走,要熏死我了!”煙氣迷人眼,刺得人淚光閃閃。那蒼蒼子忙說跟他走,又開始哭的孫朋興就碼沒多想地跟著聲音往前走了。應泊正在猶豫自己是該中招呢,還是不改中招呢?一只大手就驀地從煙霧中伸出來,握住了他的手腕。應泊:“……”那蒼蒼子在解釋。“每天這個時候水潮上漲,就會讓岸邊檀香花盛開,一朵挺香的,一大片一起開味道就有點惡心。道友不要慌,沒毒,我們往這邊走?!?/br>不是只有水草和蘆葦嗎?真眼說瞎話也得找點依據(jù)吧?應泊本著職業(yè)騙子的素質(zhì)把這蒼蒼子評價一番,卻沒有拆穿他,而是放松了自己,跟著他走。一邊走,他還在一邊想。以他這段時間的接觸看,蒼蒼子絕對不是一個才見面就對人上下其手的家伙。他把自己認為的蒼蒼子和眼前的蒼蒼子做了一番比較,覺得他認識的蒼蒼子應該更正直一些,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不同……比較到第五點時,他們已經(jīng)穿過了那段煙霧彌漫仿佛起火的路,來到一處比較亮堂的地方。還是樹林中,卻不是之前那片樹林中了。新的樹林里處處閃著微光,光亮來自于鮮艷花朵上露珠反射的月光,來自于空中飛舞忽明忽暗的蟲豸,盤結(jié)老樹上的苔蘚如水晶碎片般閃爍,舒展的卷葉更是白得發(fā)亮。迪士尼動畫電影里仙子居住的森林也不過如此,而今卻真真切切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了。應泊無語地打量這一切,孫朋興則直接發(fā)出了驚嘆聲。“哇~”應泊茫然轉(zhuǎn)頭看他,覺得這個天真純潔語氣只有小學三年級沒畢業(yè)的兒童才能發(fā)出。不想,他回過頭看到的孫朋興,表情竟然是比語氣更天真純潔的滿臉笑。“好——漂——亮!”孫朋興說。應泊:“……”這孩子是趁他不注意拔林子里的蘑菇吃了嗎?當然,更可能是剛才那些煙霧會給人上減智debuff。不等應泊搞明白眼下又是個什么情況,一臉智障笑容的孫朋興就沿著小路往前跑去,應泊聽到他喊了一句兔子,但目光掃一圈,并沒有看到瑪瑙的身影。作為主人的蒼蒼子好像不覺得放任客人一個人到處亂跑有什么問題,他依然朝著應泊露出那“深情”的眼神,同時也沒有放開應泊的手,渾不顧自己的行為已經(jīng)夠得上性sao擾罪名,笑著邀請:“我家在前面,你來看看嗎?”應泊和他對視半分鐘,為這個蒼蒼子臉上太過傻逼的表情嘆了口氣。這個蒼蒼子以為他嘆氣是默許,連忙拉著應泊往前走。一邊前行,他一邊給應泊介紹島上的情況。都是些廢話,不放到這里水字數(shù)。若請應泊做個總結(jié),他大概會評價——小荷才露尖尖角好歹騙了他那么十多天,而這個蒼蒼子,話語間的漏洞都不是百出,而是千出,萬出,多得他懶得數(shù)。此人絕對不是蒼蒼子,他沒有真的蒼蒼子那么聰明。那么,他是誰?應泊沒有貿(mào)然揭穿這人身份。自從他進入這島上,身邊就各種詭異情況一出接一出,現(xiàn)在各方都迷霧一片,還不如稍息片刻,靜待發(fā)展。而且,看著這假貨用蒼蒼子的臉做出各種表情挺好玩的。應泊把手機藏在袖子里,時不時抓一個假貨話里的漏洞戳一下,逗得假貨神色幾變,然后全部被應泊拍了照片。拍下來后要干什么,應泊還沒想好。就是突然想留個紀念。假貨自然不知道應泊如此放松的心情,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感到越來越戰(zhàn)兢可怕。明明是在自己地盤上,他卻像是行走在沼澤中,每一步都需要再三思考,才不會踏錯。他自覺做得還不錯,卻不知道早就踩了無數(shù)坑,若真是在沼澤上,恐怕已經(jīng)成了泥底一白骨。從林子里再往前,視野漸漸豁然開朗,人聲從隱約變得清晰,光照也越來越明亮。第一盞現(xiàn)代通電路燈出現(xiàn)在路邊時,一個穿著獵戶短打的高大男子也跟著出現(xiàn)。這男子提著斧頭,背上背著捆柴,圍著路燈轉(zhuǎn)圈,同時長吁短嘆。“不用添柴也不會熄滅的火!簡直仙人手段!”男子短打下面還穿著迷彩服,拿著斧頭的手也露出槍支訓練才會留下的痕跡,就是失蹤的士兵之一沒跑了。但他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卻對電燈發(fā)出如此羞恥的感嘆,讓臉皮極厚的應泊都有一點招架不住。但應泊畢竟是應泊。他只緩了三秒,期間打量一眼假貨的臉色,下一刻就跟著贊嘆起電燈來。“啊,我從未在日月之外見過如此穩(wěn)定的光源,”他真情實感道,“這莫非是道友的法術(shù)?”只有被煙霧迷住眼的人才會任由假貨指鹿為馬,一直懷疑應泊并沒有陷入煙霧效果中的假貨見此暗自點頭,松了一口氣。接下來假貨的動作就敷衍許多,什么把特種兵帶上島的對講機當仙家傳音術(shù),把被槍打死的獐子當仙家法術(shù)打死的,把難吃軍糧當靈果仙釀……等等等等,叫應泊一邊配合做戲,一邊在心里啼笑皆非。但笑完了,應泊還是不知道這智障假貨想做什么。雖然不知道失蹤的士兵具體有多少,又是具體什么時候失蹤。但應泊目前所見,無論是在他們跳下來時圍攻的那一撥,還是現(xiàn)在仿佛被喪尸啃了腦子的這一撥,外表上都沒有受傷過。雖不至于吃好喝好養(yǎng)得油光水滑,但至少沒有遭受過虐待……如果被變蠢不算虐待的話。要是出問題的是別的地方,那么應泊可能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