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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觸到外面的機(jī)會,他很珍惜。連回去的路上都是充滿期待。眼前都是熟悉的一草一木,玉子蕭戀戀不舍地看向玉無心。二人來到村口,整個村子異常安靜,總是在村口嗷嗷叫的狗也沒了聲音。兩人快步進(jìn)村,村里的房子歪歪斜斜倒了一地,有的土墻早已沒了當(dāng)日的形狀,這時從背后傳來腳步聲。玉子蕭回頭,隔壁村的李嬸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李嬸眼眶發(fā)紅:“小小回來了?”李嬸坐在半塌下去的椅子上,說:“也是造化弄人,沒想到前段時間發(fā)洪水,村子剛好在山腳,避無可避,被洪水淹了個正著?!?/br>第22章玉無心當(dāng)時,洪水來的兇猛,村里人大都被一波沖走。等洪水過后一看,哪還有什么人影?李嬸他們過來找了幾天,也只找到幾人的尸體。其中一人正是玉子蕭的娘。“我娘在哪里?”玉子蕭的聲音有點(diǎn)顫抖,聽起來也格外悲涼。李嬸指了指村頭。他們村和玉子蕭他們村是最近的兩個村,兩個村常常通婚,除了沒住到一起,和一個村也沒有兩樣。這會整個村的人,說沒就沒了,他們村里人過來找了幾次,然后又把找到的人都埋在村頭。玉子蕭撲向村頭,這里赫然立著幾個新墳,都是隔壁村掩埋的。玉子蕭走了幾步,這才在他娘的墳前停了下來,他娘沒有名字,只有一個簡單的姓氏。好歹還有一個姓氏,不然無名無姓就這樣被人忘記了。玉無心一語不發(fā)地看著玉子蕭的身影,當(dāng)時的玉子蕭也只有七八歲,是個半大孩子。李嬸邀請玉子蕭到隔壁村小坐,玉子蕭搖搖頭。之后,玉無心帶著玉子蕭離開了村莊,玉子蕭這個名字也是出來之后才取得。玉無心去過很多地方,他將自己所見所聞都告訴給玉子蕭,比之前詳細(xì)地多。有一天,他們來到一個東部小鎮(zhèn)。玉子蕭站在一個煉丹鋪前,盯著對方煉丹師看了一整天。那是玉子蕭第一次知道煉丹師,對方的煉丹師也沒趕他走,他的煉丹術(shù)只是皮毛,也沒什么好偷學(xué)的。之后的幾天,玉子蕭準(zhǔn)時到店鋪報道,煉丹師見這個小孩看得認(rèn)真,也沒有管。玉子蕭看得認(rèn)真,忘了時間,直到玉無心找來。玉無心說:“你想學(xué)煉丹?”玉子蕭猛點(diǎn)頭。玉無心又說:“你見識太少,必須要先學(xué)草藥的知識?!?/br>于是,玉無心帶著玉子蕭進(jìn)入各種大山,教他認(rèn)識各種草藥,有的時候他們直接住在野外。也是那個時候他才知道玉無心原來也是煉丹師。玉無心擺擺手:“算不得什么煉丹師,只是方便行走的身份。”玉無心煉丹術(shù)算不得好,但是他卻知道很多,他教玉子蕭的煉丹秘籍也是極為精妙。這天他們采完草藥天已經(jīng)黑了,只好到最近的一個山洞休息,這會玉子蕭已經(jīng)跟著玉無心走南闖北七八年了。玉子蕭也從一個營養(yǎng)不良的小孩子長成一個俊秀的少年郎。兩人坐在山洞里,烤著火取暖。玉無心拿出他的酒壺,喝了一口,然后倒在一旁看玉子蕭將剛采集到草藥分類。玉子蕭問:“師父,你為什么叫玉無心???”他覺得這個名字不好,哪有父母這樣給孩子取名的。玉無心搖了搖酒壺,里面的酒不多了,他抬起一只手搭在對方的肩上。他點(diǎn)點(diǎn)了玉子蕭的鼻子,說:“無心,無心,無心變無情。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煩惱的事?!?/br>原來無心是他給自己取得名啊。玉子蕭想。玉無心一向是個灑脫的人,這么說也不意外。不過玉子蕭卻不這么覺得,如果真的無心,又怎么收留他這個無家可歸的孤兒,真的無心又怎么會不辭辛苦地帶著一個重病的孩子,千山萬水的去城鎮(zhèn)醫(yī)治。說是無情,其實(shí)心里有情。次日,兩人接著昨天的地方,開始新的旅程。之后的兩年,他們變得無話不談,他們的身份也從原來的小可憐大哥哥變成了亦師亦友。有一天,兩人路過東海所屬的一個小鎮(zhèn),偶遇玉無心的一好友。這好友叫于慶初,和玉無心一塊長大的。他拉著玉無心嘰嘰咕咕了半天,見玉無心搖頭,又一臉遺憾地走了。之后玉無心的臉色就不對了,玉子蕭問了幾次,也沒有問出結(jié)果。直到玉無心不告而別。他走前留下一封書信,他說他要回東海,有必須要完成的事,等回來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他,一定要等他回來。那時候的玉子蕭還很天真,真的在這個小鎮(zhèn)傻傻地等著,可是玉子蕭等了兩年,對方依舊沒有回來。直到他在大街上看到了于慶初。于慶初看到他,顯然有點(diǎn)驚訝,但更多是歉意。他甚至不敢直視玉子蕭的眼睛,玉子蕭問:“玉無心呢?”于慶初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玉無心走的那天,是他來接應(yīng)的,雖然玉子蕭不知道,但是他卻不敢面對。人從他手里帶走,卻沒有帶回來。那個下午,玉子蕭拉著于慶初坐了一下午,外面的雨下得很大,仿佛每一滴都滴在他的心里。于慶初終于受不了,這才從貼身的物品里摸出一個玉佩交給玉子蕭。‘玉衍’,玉子蕭看著上面的名字,這個就是玉無心的真名。他從來都不知道,此刻終于知道了。之后,玉子蕭將玉佩收好,失魂落魄地回到客棧。人也不必等了,他想等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他的眼淚沒由來地掉下來。一年前,玉子蕭吃飯時,聽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東海玉家的一個分支被人滅了滿門,無一活口。起因是玉家一個叫玉衍的人退婚,女方氣不過,尋人找玉家的麻煩,玉家可是東海最有實(shí)力的家族,即使是一個分支也不是女方得罪得起的,女方自然沒有得便宜。就在大家以為這件就這么完了,三天后的晚上,玉家滿門被人屠了個干凈。關(guān)上門,玉子蕭哭了一個晚上,手心的玉佩發(fā)燙,他到底是沒舍得把玉佩扔了。之后玉子蕭渾渾噩噩來到青耀城,這里正好在招生,抱著僥幸的心理,玉子蕭報了名。“所以說東部來的,是因?yàn)檎娴陌褨|部當(dāng)做自己的故鄉(xiāng)?”孟寧問。玉子蕭點(diǎn)點(diǎn)頭,他大部分生活的記憶都在東部,說是東部來的也不為過。玉子蕭苦笑一聲,他的身份自然沒有問題,想要瞞過青耀學(xué)院的檢查可不容易,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看上去有點(diǎn)詭異,但他確實(shí)就是一個窮小子,能知道這么多,全是玉無心教的。想到玉無心,玉子蕭心里一陣難受,他注定是等不回一個死人。“抱歉!”鳳青吟轉(zhuǎn)身。玉子蕭擺擺手,消失在夜色中。等對方的身影再也看不見,孟寧看向鳳青吟,問:“你不是約我來討論煉器么?”鳳青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