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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再說。沒想到一下做成了,后續(xù)事情卻令人不勝其煩。兩個人很快便到了目的地,張蕪一和江閬一塊上了三樓——經(jīng)過一年的發(fā)展,江閬又租下了一層改成辦公區(qū)。“我看你是缺個像樣的管理層?!睆埵徱桓诮伾砗螅呑哌呎f道。江閬一把推開辦公室的門,順口答:“所以不是叫你來了么?”張蕪一停下腳步:“你開什么玩笑,我每天忙海床的事就夠煩的了。”江閬說:“你那個破酒吧不做也罷,開了這么多年,還不是那么回事。早就變成過時的黃花菜,沒人看了。”張蕪一剛想發(fā)作,江閬把他一把按坐在辦公室另一側的沙發(fā)上,然后走到飲水機旁接了杯水:“海床在Z市屬于有地位,有象征性的酒吧,即使把你踢了,隨便再雇個人來經(jīng)營,只要不作,基本不會出什么大問題。但是我這邊不一樣,現(xiàn)在正是高潮過后的低谷期,業(yè)內(nèi)同行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我這里,稍有不慎就會破產(chǎn)。所以,你的能力我是信得過的,希望你能來幫我?!?/br>張蕪一兀自消化著江閬的話,感覺有哪里不對。什么叫“即使把我踢了”???我辛辛苦苦這么多年,勤勤懇懇的工作,結果你江不閬自己有需要,一言不合就把我從一個地方拉到另一個不熟悉的崗位,人干事?!張蕪一剛想開口懟他,江閬擺擺手,使出會心一擊:“而且開酒吧這種事,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我爸媽是戴有色眼鏡看人的,肯定不會接受你。”我做的是正經(jīng)生意,怎么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就聽你擺布。“好吧,我答應你?!?/br>張蕪一看見江閬露出事情盡在掌控之中的笑容,氣結之余,倍感無奈。·孟垣中午回到家里,剛打開門,就感覺不太對勁。正午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可以看清空氣里漂浮著細小的塵埃,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客廳上的油畫好好的掛著,茶幾上還擱著江閬早晨喝水的玻璃杯,他想應該是自己的錯覺。結果剛跨進門內(nèi),下一秒看見玄關處鞋柜上的鑰匙,孟垣臉上的表情凝固,腦中繃著的弦一下斷了,他拿起鑰匙難以置信的盯著看了兩秒,然后連鞋也來不及換就跑到江閬的房間門口,房間門半敞著,已經(jīng)可以看見里面的床上空無一物。孟垣猛地把門完全打開,只見室內(nèi)空空如也,桌上,床頭柜,沒有擺放任何東西。他攥緊鑰匙,心一下沉到谷底,又仍是不死心的跑去畫室看,也是空蕩蕩的。江閬東西收拾的徹徹底底,就好像這里從來沒有住著另一個人過。而且,那個家伙,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留給他,就這樣搬走了。孟垣早知道終會有這么一天,房子快到一年的租期了,他沒提,江閬也沒提。他承認自己是有私心,雖然現(xiàn)在還是避江閬不及,但這么一年下來,說沒有動搖是假的。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常會想,江閬會不會就是認真的,會不會不是隨便玩玩。但是當他想到付禾騫,四年的關系,沒有出軌,沒有三觀不合,但是對方說自己很無趣,就果斷的結束了關系。他知道,自己確實很無趣,除了上班,下班就是看看書備備課。江閬那樣的人,即使現(xiàn)在確實是真心,日子久了,又怎么可能不厭煩呢。孟垣把鑰匙狠擲在地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王八蛋!”也不知道是在罵江閬,還是他自己。他和江閬,如果不是對方刻意維持聯(lián)系,以兩個人的身份,根本就不會有交集??磳Ψ桨嶙叩臎Q絕的態(tài)度,他和江閬怕是不會再有聯(lián)系了。孟垣頭腦發(fā)熱的掏出手機,調(diào)出通訊錄里江閬的號碼,盯著看了足足兩分鐘,十幾個數(shù)字被他從頭看到尾,再從尾看到頭,最后終于按下了撥出鍵。漫長的幾秒過后,電話被接通,這時孟垣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想好要和對方說什么,腦子立刻急速的轉起來,想著說辭,但是下一秒一腔熱血就被兜頭一盆冷水澆滅。“——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孟垣沒聽完,就掛了電話。他想連手機也砸了,但是下手前,還是收住了手,手機被不輕不重的砸在沙發(fā)上。他看著被摔到墻角的鑰匙,猶豫再三,還是走到跟前撿了起來,擦了擦沾到的灰,放進了褲袋中。中午的飯,孟垣沒心思燒。下午的課,孟垣沒心思上。但午飯他可以不吃,上課,他還是去了,畢竟是教數(shù)學的,缺課或是讓別的老師代課對班上孩子都不好,不是特殊情況,他不會請假。和嘉小學,正好和他分在同一個年級的他師姐,于露,看見師弟一個下午明顯臉色都不太好,上去關切的問候了幾句,但是都被孟垣不疼不癢的帶過了話題。“你不會是失戀了吧?”于露小心翼翼的問道。孟垣被戳到痛處,失戀?他唯一一次失戀已經(jīng)是一年之前了。他和江閬之間什么都不是,是他主動拒絕了對方千萬次,失哪門子的戀。“沒有的事。師姐,我今天下午沒課了,你幫我待會和主任請個假,我有事,先回去了?!?/br>于露點點頭,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實在身體不舒服就去醫(yī)院知道嗎,別一個人硬撐。”孟垣敷衍的點點頭,連掛在椅背上的外套都沒顧的上拿就直接走了。回到紅葉小區(qū)的時候,一直走到家門前,他才想起來,自己的鑰匙手機都在外套的口袋里。他摸了摸褲子口袋,摸出江閬交還的鑰匙,看了又看,不想用。他又坐電梯到樓下,和飯館老板賒了頓飯錢,和開鎖的賒了個開鎖的錢。他們都認識孟垣,知道他是當老師的,所以很容易就體諒了他。開鎖的幫他開了門,好心的問他要不要順便換個鎖,孟垣手里還握著江閬的鑰匙,想了想說:“不用了?!?/br>一個下午,孟垣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沐浴著陽光,看著墻上的油畫,放空自己。他終于看出這個畫到底哪里不對勁,像個人。什么人,自然不言而喻。孟垣想,這不是個人,是個豬頭。孟垣從下午坐到了晚上,坐到外面的光線逐漸暗淡至消失,坐到屋內(nèi)漆黑一片,他再也看不見畫上的豬。整整一個晚上,他一直半夢半醒,有的時候會覺得耳邊又傳來熟悉的開鎖的聲音,結果睜開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早上,孟垣被大門急促的門鈴聲吵醒。他腦子昏沉一片,又在沙發(fā)上睡了一晚,渾身骨頭像要散架了,他連鏡子都不用照都知道自己的臉色肯定是一片灰暗。孟垣扶著額頭走到門前,以為是于露或者什么快遞之類的人。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