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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菇B白笑著將茶花戴在他的耳際。他的舉動讓慕容夏心生蜜意,款款一笑。「蘭姑娘已經(jīng)回去了嗎?」慕容夏問道。「回去了。我和她說我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慕容夏愣了愣,「可是你們不是聊得很投機(jī)?」「你怎么知道?」紹白眼帶笑意。自知失言,慕容夏神情懊惱。「這么不放心我?」紹白的雙手環(huán)上他的腰際。「我只是看看……」慕容夏垂下目光。「看來我的心意你沒感受到。」修長的手指抬起他的下頷,兩人四目相對,「小夏,我喜歡你?!?/br>紹白將人壓向自己,印上他的唇瓣,輾轉(zhuǎn)反側(cè)地深吻,慕容夏猶如置身云端,緊緊攀住他的肩頭,羞澀地回吻。慕容夏被吻得幾乎要化成一池春水,他微微喘息,紹白將他圈在懷里。「你要是再待得久一點(diǎn),就可以聽見我的告白了?!?/br>「告白?」慕容夏不解地看向他。「我和蘭姑娘說假如不能和我的心上人成親,我就終生不娶?!?/br>「你……可當(dāng)真?」慕容夏一驚。「字字真心?!菇B白再度吻住口吐質(zhì)疑的朱唇。慕容夏心里所有的猜忌都融化在這一吻。他怎么可能會去質(zhì)疑如此愛他的人呢?蜀夫人不再向紹白提起親事,時常向兒子旁敲側(cè)擊兒子的心上人是何方神圣,奈何紹白的緊如蚌殼,蜀夫人撬不開,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慕容夏,慕容夏傻笑著閃爍其詞。蜀夫人可憐慕容夏的身世,對他溫順又羞澀的性子相當(dāng)喜愛,幾乎當(dāng)成半子看待,一見到他的羞澀微笑便放棄了追問的念頭,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終有一天兒子還是要老實(shí)招來。第7章成婚紹白依約帶慕容夏逛京城,馬車穿過鬧市駛向安靜的城西街道,慕容夏困惑地撩起簾子,在瞧見沿途熟悉的景色時面色一變。這是他回家的路。「停車!」慕容夏對外頭的車夫大喊,車輪的滾動聲嘎然而止。「小夏,我只是想帶你回去看看?!菇B白被他激動的神情嚇了一跳。「我不要……」慕容夏垂下頭,「墻上和地上都是血還有尸體……我不想看?!?/br>「圣上命人將慕容府重新整修過,還給你一棟完好的宅子。我昨天先去看過了,沒有尸體也沒有血,一切都和原來一模一樣?!?/br>「怎么可能一模一樣?!鼓饺菹泥?。原本住在那兒的人都沒了。「有些東西是沒了,但還有些東西沒變。祠堂已經(jīng)重建好了,此行的目的之一是帶你回去祭拜?!?/br>「出門前怎么不告訴我?」「我想給你驚喜?!宫F(xiàn)在看來是驚大于喜,紹白感到有些挫敗。他想看到慕容夏驚喜的笑顏,為此準(zhǔn)備了許久。慕容夏瞧了瞧他嘆息的臉龐,微微一笑。「謝謝你。」他的微笑讓紹白心頭的大石落下,要是慕容夏不開心,他就要另外想辦法哄他開心了。「那我們繼續(xù)走了?你的表哥在那里等著。」「嗯?!鼓饺菹念h首。紹白吩咐車夫繼續(xù)前行,慕容府外早已停著兩輛馬車,還有眾多侍衛(wèi)在門外守著。慕容府在經(jīng)過滅門慘案后已經(jīng)荒廢,裝修后的宅子失了有人居住的氣息,雖然梁柱和宅院的位置不變,曾經(jīng)殘留在上頭的孩童涂鴉和紀(jì)錄身高的刻痕都消失不見。李朔在門口等著,李朔和宮變之前相比雖然比較消瘦,氣色卻好了許多,見到慕容夏面上出現(xiàn)笑意。年僅十二歲的小皇帝李歌也來了,他身后沒有隨身侍衛(wèi),笑看著慕容夏。「參見陛下?!鼓饺菹某卸Y。李歌道了聲免禮,「夏大哥,這座宅子是按照朕記憶里的舊宅來建的,應(yīng)該沒有相差太遠(yuǎn)吧?」「和臣記憶里的一樣,多謝陛下?!故窆饪洫勥^六皇子的文采雖然有待加強(qiáng),但記憶力卻是兄弟之中最好的。「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說,朕一定幫你。」李歌年紀(jì)雖小,已然有一國之君的雍容氣度。「陛下已經(jīng)做得夠多了,臣心懷感激?!鼓饺菹牡Φ?。慕容夏進(jìn)了祠堂,紹白、李朔和李歌都是外姓之人,三人在門外等著,待慕容夏踏出祠堂,紹白見他眼眶盈淚,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安慰他。「蜀紹白,少動手動腳的,表弟從小就不喜歡男人靠太近?!估钏钒欀碱^瞧著他的舉動。李朔從小就時常幫慕容夏打跑欺負(fù)他的壞人,對這表弟愛護(hù)有加。「李朔哥哥,紹白他不是外人,我不介意的?!鼓饺菹木S護(hù)紹白。「你們的感情居然這么好了?」李朔奇怪地看向紹白。表弟太過內(nèi)向,對于不熟的人不太親近,要耗費(fèi)大量心力才能敞開他的心房。在慕容夏身心皆受傷后還能讓他重拾笑顏,甚至出言相護(hù),李朔不禁對紹白刮目相看。「小夏很可愛,我很難不喜歡他?!菇B白說這話時是看著慕容夏說的。沒料到紹白在兄長面前會說出這種話,慕容夏別開目光,就怕被李朔察覺不對勁。李朔他們相處融洽,想來表弟住在蜀宅的這段日子沒有被人虧待,對紹白的印象好了幾分,神色也不再那么冷峻。「朕還要回宮處理事務(wù),公務(wù)都堆滿案頭了?!估罡柘肫鹉嵌延罒o止盡的公務(wù)就想嘆息,深深體會到身為一國之主的擔(dān)子有多重,都快壓垮十二歲少年的肩膀了。李朔揚(yáng)起嘴角,被李歌看見,李歌的表情充滿哀怨。「四皇兄若是養(yǎng)好傷也為朕多分?jǐn)傸c(diǎn)辛勞,不然進(jìn)宮和朕喝茶談天也行。」「國勢在陛下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賢者來朝,手下的能臣如過江之鯽,不缺臣一個?!估钏窋[明了要當(dāng)閑散王爺。李歌轉(zhuǎn)向紹白,笑道:「紹白大哥,聽說你明年要參加鄉(xiāng)試,朕很看好你的?!?/br>「承蒙陛下賞識,臣自當(dāng)盡力取得功名。」紹白微笑。小皇帝舒心不少,擺駕回宮,順道送李朔回府。祭拜過先人,慕容夏的心情尚未恢復(fù)平靜,紹白便和他在新建的慕容府里散步。走沒幾步紹白自然而然牽起慕容夏的手,他偷暼紹白神色如常的臉,悄悄回握,笑意自紹白的嘴邊浮現(xiàn)。掌心的熱意傳達(dá)到心口,慕容夏的心跳因身邊的男人而失序,他低頭掩飾害臊的表情。「我就是在這里初次遇到你?!菇B白語帶懷念。他們不知不覺走到后院,這里的草木景致和六年前大不相同,紹白指著院子里的白色圍墻道:「我大約就是在那里摔下來的?!顾种赶蛩麄冇覀?cè)花叢,「當(dāng)時你在那里采花。」為了練習(xí)輕功,他十三歲時經(jīng)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