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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不對勁,很不對勁。祝辰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是知道的,傅喬殷沒有父親,在他曾經(jīng)夢喃的時候也有吐露他對母親的憎恨,但現(xiàn)在看來卻跟他的母親關系還行,最起碼還是認作母親的程度。沉下了心來,祝辰接著往后看了下去。可能是他的愿望使然,周圍的景色逐漸被迷霧取代,待這霧散去,祝辰看到的便是一個跟傅喬殷長得有三四分相像的女子手執(zhí)搟面棍大力的打在了他的腿上,傅喬殷一聲慘叫便倒在了地上,他那還沒有清洗的臉上的污泥都無法掩蓋那疼的刷白的臉色。就是這樣,那女人也像是沒有滿足,她又握著搟面棍在傅喬殷的頭上、腰上、小腹等地方一下一下的打著。還只是凡體rou胎的傅喬殷怎么可能撐得住這樣的毒打,他抱著腦袋,身體就跟蝦米一樣蜷縮著,倒在地上哽咽的喊著:“娘親……娘親……娘親……不要打了,娘親我錯了娘親,不要打我了?!?/br>女人恍若未聞,她還是一棍一棍的打在傅喬殷的身上,棍棒打在rou體上的悶聲讓祝辰都白了臉,他的手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刺到rou里,強忍著撇開頭的欲望緊緊的盯著女人的臉。明明是一張跟傅喬殷一樣的極其美麗的臉,卻因為妒恨變了形。不,或許也不一樣?傅喬殷的臉比起那個女人的張揚的美來卻又多了一絲仙氣,讓人橫生一種等傅喬殷已經(jīng)快進氣少出氣多了的時候,女人也像是終于累了一樣丟下了手上的搟面棍,她舒了口氣在自己高聳的胸部拍了兩下,像是丟垃圾一樣丟掉了手上的搟面棍,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那雙跟長大了的傅喬殷逐出一則的丹鳳眼在傅喬殷的身上掃過,女人終于開口:“你說你明天要去做什么?”“沒……沒有,什么都沒有。”傅喬殷口齒模糊的說道,他一邊說一邊還哭的直打嗝,只是一打嗝身體就會一陣顫,被狠狠掃過的地方卻又讓他疼的直哆嗦。“乖,這樣才是我的好兒子,等你再大一些呀就要接客賺錢養(yǎng)娘親了,知道不?別想修仙那些有的沒的事情,你若是有這天賦的話母豬都會上樹了?!毕袷窍氲搅四肛i上樹的有趣的樣子,女人捧腹大笑起來,待她笑夠了,又翻出一副哀怨的樣子對傅喬殷說道:“乖兒,你應該不會不想養(yǎng)娘親吧,娘親多累呀,為了養(yǎng)活你這個小怪物,不過也多虧了你是個小怪物,不然呀……娘親早就把你扔掉咯。”這么說完后女人便又休息了一下,嬌笑的扭著水蛇腰從居灶君里走了出去,祝辰這才發(fā)現(xiàn),那女人身著的紅色薄紗看起來便不像是便宜貨,只是身上那廉價的胭脂味卻又有那么一絲的違和感,這樣的違和感只會出現(xiàn)在一種人的身上,祝辰的眸子暗了暗,沒有任何其他可能的,這是個娼婦。也就是說自己的師尊是個娼婦之子?……但是他做那檔子事怎么那么放不開?祝辰表情復雜的看著自己小時候的師尊,這會兒他已經(jīng)哭夠了開始在那里查看傷口了,只是看一會兒就會像是想到什么難過的事情一樣委屈的嚎幾嗓子,再看幾眼又委屈的抽幾下,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而青枋,也就這么‘湊巧’的,在傅喬殷哭的差不多的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的旁邊,彎下腰托著傅喬殷的腋下一個用力將他抱了起來扛在了肩上?!霸趺戳??哭這么傷心?不是回家跟母親告別么?怎么弄成這幅德行?”青枋不提還好,一提這事傅喬殷又哭了起來,擺出一臉無奈的樣子,青枋掏出了一枚丹藥哄騙著傅喬殷入了肚子,那丹藥在修真界算是最沒用的藥,只能治療rou體表面的疼痛,連真氣都不能恢復,唯一的用途可能是在吃下去的一瞬間那些普通的疼痛便會止住罷了。這樣的丹藥在凡人看來也是仙品了。果不其然,傅喬殷在發(fā)現(xiàn)身上已經(jīng)不疼了后大呼小叫了起來,孩子的注意力總是轉的很快,也很容易崇拜一個人。三兩下的,傅喬殷就被青枋哄的眉開眼笑,直嚷著要拜師學藝,剛剛跟他娘說的話一個字兒估計都不記得了。注意力被轉開了是好事,若是跟凡人牽扯太多也會沾染上不必要的因果青枋他本身就坎坷的修行之路可能會變得更為坎坷,沒有任何的猶豫,在哄騙了傅喬殷之后青枋就帶著他從那院子中走了出去。像是為了顯示自己真的很厲害,青枋甚至用上了兩枚隱身符,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了出去,讓傅喬殷大開眼界。這事兒就這么虎頭蛇尾的被結束了,跟在他們后面的祝辰臨走之前還特地看了一下牌坊,確實是青樓沒錯,只是傅喬殷這種看起來就從來沒有從正門出去過的小孩知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做的是皮rou生意就難說了。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是娼婦之子吧?不過……這樣一看,傅喬殷沒有父親的事也能解釋的通了。一個娼婦,怎么可能記得自己懷的是哪個恩客的孩子呢?傅喬殷的母親年輕美貌,必然接待過的客人也數(shù)不勝數(shù),就算是讓她來想也想不起來傅喬殷的父親究竟是誰罷?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傅喬殷的父親應該是一位修士,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有靈根了。就是不知道會是哪一家的修士竟然尋花問柳到了凡間來了。青枋如何寵孩子這種無關緊要的記憶祝辰是沒什么興趣的,只是那孩子偏偏是傅喬殷,是祝辰從來沒有見過的孩子的傅喬殷,他簡直是欲罷不能的將傅喬殷的成長看了一遍,看到乖巧懂事的傅喬殷是怎樣被青枋無條件的寵愛成那種驕縱拔扈的樣子,就連修為也是揠苗助長一般用丹藥硬生生的堆上去的。在那段時間里,青枋跟朱易又商量了一遍,決定將傅喬殷的修為堆到金丹期。這一是因為傅喬殷這種靠丹藥堆上去修為的金丹修士只會是一個軟腳蝦,實力還不如一個實打實修煉的開光期修士,二是因為金丹期的修士可以讓青枋的修為進步的更快。只要青枋可以找到一個新的容納他的神魂的身體。青枋本人是四靈根,他想的最好的身體也是雙靈根,像祝辰這種單靈根他那個時候根本是想都不敢想。這個時候也就只能說命由天定罷?青枋估計也想不到,他會在外出的時候遇到一個離家出走的、單靈根的天驕小童。而傅喬殷在多年后會因為虐待了自己的徒弟、害怕徒弟的報復而靜下心來穩(wěn)定境界,將修為硬生生的停在了開光前期十多年。他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以為其他人都是傻子,結果到了最后,還是因為貪心和錯估把自己的命賠了進去。只是,一點也不值得可憐。祝辰冷眼看著跟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