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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斗法中,沒想到沈家還能對此防范如此嚴密。”沈之北聽了之后還是有些生氣,“你怎么能不顧自己的安全?”王君檐摸摸他的頭,道:“當時是意外,別氣了。”哄了好一會兒,沈之北才不氣了。青一直嚷嚷:“傲嬌宿主哈哈哈”沈之北:“閉嘴!”兩人睡了個安穩(wěn)的午覺,王君檐中午已經(jīng)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結果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出來,于是他就安心地睡覺了。奉天殿的事情,有何僅翎在。畢竟他最主要的任務是協(xié)助修元應,在奉天殿其實是擺設,奉常的身份不過是讓他更方便接近修元應。何僅翎的本族不在修元應的打擊范圍內(nèi),等這場風波過去,何僅翎應該就能升任奉常了。日子過得飛快,沒兩天,徐雙那邊已經(jīng)出了結果,沈家被修元應毫不留情地連根拔起。以往世家都是抱團取暖,對皇上的詔令或者旨意基本不看在眼里。這次沈家犯的罪,已然不是任何人可以承受和狡辯的。滅湖一百多人口的命案,北江十五郡不斷失蹤的人口,無故出現(xiàn)在各地的巫蠱之術,通敵之嫌,哪一項都是誅九族的大罪。各大世家識相地閉了嘴,他們可以對皇家不尊敬,但不能罔顧民意。這次北江權力范圍內(nèi)的平民得知真相之后憤怒無比,紛紛要求皇家將沈家連根拔起,他們根本沒法插手。堅不可摧的世家聯(lián)盟,被修元應和王君檐硬是轟開了一個口子,接下去,結束就只是時間的問題。沈之北得知之后久久沉默,那天之后忘了問王君檐滅湖的事情。為什么滅湖里會死了一百多口人?為什么在王家旁邊?現(xiàn)在想問,為什么沈家要這么殘忍?那些人做錯了什么?但這不過是揭開一道道傷疤罷了,只要沈家得到應有的懲罰,他也不想問了。他向來是個隨性的人,他同情這些人,想要讓兇手付出代價,但如果真想太殘酷,他寧愿不知道。涼祁早在用了金瘡藥的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了,涼方差點要將他剖開研究了,因為他不敢對付沈之北,只能覬覦著涼祁了。涼祁不放心涼文和涼歡,兩人一個易容強一個機關強,但武功著實不是很厲害,于是他請命去協(xié)助他們了。五天過去了,涼游和涼穆還沒回來,只叫一個小乞丐拿回來一個花臉面具。沈之北好奇地把玩手中的面具,道:“這什么意思?”王君檐笑著道:“有戲?!?/br>沈之北笑得眼睛彎彎,“還挺直白的,我以為有什么深藏的寓意?!?/br>王君檐道:“估計是涼穆做的主,涼游不折騰個幾回是不會罷休的?!?/br>沈之北道:“原來是個好玩的人?!闭f完他想起涼祁等人,他道:“涼祁他們還沒回來,不會出事么?”王君檐處理著手中的事情,頭也不抬地道:“不會的。涼祁上次受傷,完全是因為著了黃飛的道兒,這次沒有黃飛的夸府,沒什么能擋得住這三個人的組合?!?/br>沈之北想想也是,涼祁武功高強,涼歡是易容高手,涼文擅長機關,潛伏于夸府不是很難。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事情,的確是不知道比較好啊~第23章二三浮霜長老(一)崀觀最大的酒樓,聚福樓里,王君檐正和何僅翎、四位少卿和四位博士飲宴。奉天殿是王君檐和何僅翎的地盤,自然不可能讓夸家塞人進來。所以這幾位都是王家陣營的朝臣,但王家對他的要求并不是全力輔佐王家,而是對皇上負責,對百姓負責。何僅翎家族勢薄,但何僅翎僅憑二十四歲就做到少卿丞絕不是因為王君檐的關系。他看著吊兒郎當,實際上心中有溝壑。不同于王君檐在外是冰山公子的名聲,得到的是下屬的尊敬和敬畏,何僅翎人緣極好,不管是與同級還是下屬。“只羽,不要把吳博士灌醉了!”王君檐無奈地止住何僅翎與吳博士拼酒的舉動??瓷先ナ窃诠苁蝺H翎,實際上卻是在給吳博士解圍。何僅翎俊俏的臉上揚起一抹揶揄的笑:“那么,我們崀觀第一公子來喝幾杯???”王君檐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對其他幾人說:“都說你們不要跟他拼酒了,這人從五歲起就是個酒壇子?!?/br>其他幾人笑呵呵地看著,發(fā)自真心實意地微笑,都說:“不礙事,不礙事。”何僅翎大手一揮:“小二,再來兩壇酒!”幾人臉一僵,小祖宗!再喝下去要睡到浮華城城破?是的,連朝臣都知道浮華城在江湖中的地位不可撼動,想要城破談何容易。王君檐蔫壞地不說話,不是說不礙事么?他們訂了個雅間,王君檐就坐在正對窗口的位置,突然,他的眼睛晃過一道亮光。他的笑容一頓,何僅翎眼神也微閃。只是一瞬,王君檐對幾人說:“時間不早,各位先行回去吧,我與何少卿丞再聊會兒天。”幾人拱手道:“是?!彪m然他們臉上并沒有任何情緒,王君檐卻知道他們心里肯定都松了口氣,因為和何僅翎拼酒的下場只有醉酒,或不省人事或撒酒瘋出丑。無論哪種,作為一個大崀奉天殿的大臣來說,都挺丟臉的。等所有人走后,何僅翎將手中的酒杯擲出窗外,酒杯略微傾斜著飛出去,在即將下落的時候,一只修長穩(wěn)健的手快速接住并且還將灑落的幾滴酒一滴不漏地接住,閃身進了雅間。來人一身黑衣勁裝,頭發(fā)半披半束,額發(fā)飛揚,邪肆的臉上滿是揶揄。“嘁,何只羽的功夫還是那么差!”黑衣男子正是涼沉景,他轉(zhuǎn)身坐下,仰頭將酒喝下,動作連貫瀟灑。涼沉景是個很純粹的江湖人,王君檐曾經(jīng)這么說。不是說他的生活環(huán)境或者身份是個純粹的江湖人,而是他的性格,瀟灑肆意,活得真。王君檐皮笑rou不笑地說:“涼老大,我還以為你拐人不成反被拐跑了呢?!?/br>何僅翎呵呵地笑,他們?nèi)艘黄痖L大,雖然涼沉景的功夫最好,但要論說話,沒人贏得了王君檐。別看他小。涼沉景直齜牙:“君檐,你別這么說話,瘆得慌!”何僅翎好奇地問:“追到了嗎?”涼沉景挑眉:“我出馬哪有搞不定的?”何僅翎期待地看著他,希望他講講經(jīng)歷。王君檐冷笑:“別看他了,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還沒追到?!?/br>何僅翎一愣。涼沉景吸冷氣,“你怎么知道?”邪魅的臉上滿是好奇,哪里還有浮霜長老的邪魅氣質(zhì)。王君檐沉默了一會兒說:“因為我追到我媳婦的時候不是這個眼神?!?/br>涼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