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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暫時維持了風(fēng)平浪靜,現(xiàn)在我們可以把目光投向戰(zhàn)場。顯然,在貝格爾省教城普艾斯城外,已經(jīng)有了短兵相接的痕跡。枯黃的草地也被踐踏得坑坑洼洼,有斷掉的劍身也亂七八糟地被遺棄在草叢里,顯然戰(zhàn)場已經(jīng)被人清理過,雖然殘留的血跡總叫大禿鷲在附近盤旋,甚至夜晚更招來附近的一些rou食動物前來探尋“食物”,但是,尸體已經(jīng)被各自的士兵拖回陣地掩埋。上一次是柯勒西主動下的戰(zhàn)帖,查斯特手下新?lián)Q的一個副將軍是從其校官中提拔起來的,據(jù)說力大勇猛,前天作戰(zhàn)時,吉利特爾和他對上,險些被他砍下一整只胳膊,當(dāng)然對方并沒有收獲什么好處,他的背上被吉利特爾隨手抓住的梭鏢近身時刮出一條長長的傷口,兩方的軍隊都沒有討到什么便宜,所以約定休養(yǎng)幾天,下次再戰(zhàn),然而今天,對方的主帥就派人來下戰(zhàn)帖。“莫斯高?”約瑟那張戰(zhàn)帖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道:“這就是他們的主帥的名字?天,有點像布爾松省帕斯高原的獵人名字,嗨,不會真是一個好獵人吧?”喬恩沒精打采道:“約瑟爾,你不應(yīng)該這么說,你應(yīng)該說,咦?這不就是請來打獵的窮光蛋嗎?”約瑟拍了他的腦袋一下,“喬,你真是個懶洋洋的活寶,人家只是來狩獵禿鷲的?!?/br>巴德沒好氣道:“兩個蠢貨!現(xiàn)在可不是你們在主城社交晚會上的時候——你們想被將軍好好的‘關(guān)照’就自己去說,可不要拉著我下水,就算是獵人怎么樣?就算現(xiàn)在的獵人不會打仗怎么樣?你們以為查斯特是越老越傻,還是眼睛糊上了泥巴,可不要忘了,當(dāng)初裴伯倫陛下就是靠著高原上驍勇善戰(zhàn)的獵人們,才一舉攻克斯特茵他省的,嗯哼,你們還想回神學(xué)院重修開國史?”喬恩打個哈欠,“沒錯,巴德,我的開國史,從來沒有及格過?!?/br>約瑟舉手,但是在巴德陰沉的臉色下只好訕訕地把手放下,小心翼翼道:“那個,我附議,我最高分只有四十七分,那次是因為我送了教開國史的老師兩罐新釀的特制蜜酒以及一頂寶石禮帽?!?/br>“……”巴德抬高下巴,以一種俯視的眼神,默默地走開。喬恩打打約瑟的胳膊:“該起來了,今天那些士兵們想必也該接受一次大的訓(xùn)練了,我想,他們?nèi)绻粢惶鞗]有做這種訓(xùn)練,應(yīng)該會很想念的?!?/br>此刻訓(xùn)練場地的所有士兵莫名覺得后背一緊,隨即反應(yīng)不及被對手打翻在地。“……!”嘶——哪個下地獄的,一定在我背后說了我的壞話!此刻的巴德口中的冷酷無情、公平正直的柯勒西將軍,正以一種苦大仇深無法直視的神情,看著他面前某個悠閑地翹著腿,還悠哉著喝花茶的將軍。“柯勒西,你站著不覺得腿酸么,都已近一個多小時了。”帕羅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造成了對方心里多大的不快,一開口說話就是笑嘻嘻的調(diào)侃,“體力還不錯嘛?!?/br>“……”柯勒西默默坐下,然后繼續(xù)以殺人的目光瞪視著他。“我說,帕羅先生,你來了這么多天,現(xiàn)在該回主城去了吧?”“但是,這里的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啊。”“所以——”“我在想,有生之年沒能上過真正的戰(zhàn)場只是一種遺憾,就像生了孩子卻被別人遺棄了自己從來沒看到過一樣多可憐——”“……”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我就想只要跟著出去打一場,就好了,真的要求并不高?!?/br>“……以后會有機會的?!?/br>“但是陛下并不信任我,他寧肯派康斯菲爾德去也不會派我!”……派康斯菲爾德去才是正常的好嗎……你以為誰都能夠忍受一個脾氣怪異還處處講究的大男人,更別提還算秀氣的臉上還留著兩撇小胡子……柯勒西在心里不動聲色地回答,但是表面上卻說:“帕羅,你是一軍之長,你應(yīng)該負(fù)起你應(yīng)有的責(zé)任,不能這么任性,我記得耶達納也這么說過你好幾遍。現(xiàn)在,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明天上午,我會派人跟同你回主城去,你明白嗎?我還會通知耶達納,讓他到主城郊外來接你,我相信你不會讓他失望的,對吧?”帕羅回應(yīng)他的就是端起精致的茶杯,粗魯?shù)囊伙嫸M。“很好,”柯勒西想到,“把他攆走了,我就可以專心地對付那個該死的什么莫斯高了?!?/br>主城里面的氣溫驟降,這幾天秋雨綿綿不停,唐格拉斯除了必要的代替翹班的帕羅正常訓(xùn)練士兵外,就是研究各地的風(fēng)俗地志,現(xiàn)在他一閉眼,就能準(zhǔn)確地回想起那些有若實景的山川河流。而桑德拉在接道溫弗萊的消息后終于安下心來,于是他把全部心思都集中到了處理教務(wù)上,這樣一來。凱利烏斯清閑了不少,而教皇陛下么,只有等著某大主教偶爾想起探望一下時才能見到,不可謂不可憐,但是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倒是越發(fā)濃厚,只是一個眼神,桑德拉就已經(jīng)能夠清楚地理解唐格拉斯的意思,絕不會像以前一樣,同樣是呆在書房,但是他卻只能做一個旁聽者,連想?yún)⑴c一下,都找不到切入點。就在他們分離了但感情越發(fā)升溫的的時候,一個讓他們猝不及防的消息傳來,尤其是桑德拉,整個人當(dāng)場愣住。蒙塔省大主教,與桑德拉一直交好的庫洛提,宣布起兵支持查斯特,推翻唐格拉斯的統(tǒng)治,重新選出一個教皇。舉國嘩然。唐格拉斯不得不緊急下令召回帕羅與查探消息的康斯菲爾德。“我對于庫洛提為什么突然起兵擁護查斯特一事十分疑惑,”唐格拉斯雙手交疊,目光十分冷峻,“康斯菲爾德,我想讓你去蒙塔省調(diào)查清楚為什么庫洛提會背叛教廷,我想,這其中還有一個更隱蔽的人物,查斯特的合作者一開始絕不會是庫洛提,而是我們一開始就因為某種原因下意識的忽略了的人?!?/br>耶達納抱臂在一旁冷笑,“陛下,您應(yīng)該相信我之前給您提供的猜想了,就是和他同時期的那位?!?/br>唐格拉斯苦笑,“是的,耶達納,我之前雖然接受了你的猜想,但是并沒有往心里面去,我想他確實更為可疑,畢竟人是善變的,我們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對吧?”他這句話說完,桑德拉心中震動了一下,手不自覺得發(fā)抖。“怎么了?桑德拉?!碧聘窭箿睾偷刈ミ^他的手,輕輕搖晃,“別怕,我們會戰(zhàn)勝他們的?!?/br>“是、是的?!鄙5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