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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鼓聲再一次響起,珈藍(lán)手中長袖向空中一拋,長長的絲緞像一條銀龍飄在圣壇上方,任它緩緩落地,既而鼓聲一轉(zhuǎn),變得急促,而祭壇中間的白色麗影也隨之舞動的極快,踩著莫名的節(jié)奏,腳上的鈴鐺聲聲,吸引著眾人的心神。要說珈藍(lán)的武功并不高,甚至她大半的功力還是在南家得到的提升,然而作為自小便被培養(yǎng)著為祭祀跳祈神舞的圣女,她的舞姿已到了空靈境界,她雙腳上的鈴鐺隨著踩踏的節(jié)奏惑人心神,是另類的一種幻術(shù)。秦黎不自覺地將眼前的舞姿與耳中聽到的這種旋律分析后,與自己的幻術(shù)對比,得出的結(jié)論是各有千秋。甚至說,若是迷惑人,這樣的舞姿更有奇效,尤其是在某些場合中,女人的迷情術(shù)總歸是勝他一籌的,他心中暗自贊賞,珈藍(lán)的處境不用調(diào)查也能知道,非我族類在這么一個閉塞的族群中是什么處境,然而她還能努力地有今天這番能力,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堅強(qiáng)聰慧之人。若是可以,他愿意助她一臂之力。離開這里,他日這個女子一定能有一番成就。舞畢,珈藍(lán)微微喘息著走到一旁,侯在祭壇下的納譜蘭早已迫不及待,他一聲華麗的衣著,身上帶著一些手工繁瑣的飾物,在月光下銀光閃爍,回身看著一旁大長老躬身雙手托起的一柄花紋繁復(fù)鑲嵌著三顆鴿子蛋大小的寶石的彎刀,納譜蘭神情難掩激動,他甚至手指都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看著武學(xué)宗師,也是他得師傅的大長老眼中的期許,鄭重地將彎刀接過,穩(wěn)穩(wěn)拖住平舉至頭頂,緩步走到祭壇上,彎刀古樸透著歲月的滄桑卻又有著懾人的尊貴,這是綠蘼族第一代族長的寶器,代代相托,代表著權(quán)利與希望的交付。當(dāng)他將彎刀緩緩拔出,鋒利的刀刃迅速的凝出了一層細(xì)細(xì)的水珠。便是見識已然非凡的寧非也雙眸微轉(zhuǎn),定定地看著刀刃,秦黎并不了解,然而寧非卻知道,這把刀在異物志中排行前十,是一把見血封喉的寶刀。第一個擁有它的人是個人物,所以江湖中無人敢窺伺,然而后來這個人很快從江湖中消失,寶刀也就再無蹤影。如今知道,原來是這個綠蘼族的‘權(quán)杖’。那第一代主人的身份也立馬揭曉了。難怪一直不被人所知,原來是被這個封閉的族群藏著。因為時間太久,也無人再想到,這把刀竟然是‘汝妖’。那么百年前這個族的族長在中原江湖的行為就有些意思了。納譜蘭雙眸癡迷地盯著刀刃,將手中的彎刀徹底拔出,然后緩緩抬手送入月光中,看著那把在碩大圓月背景下的彎刀。祭壇下的人群立即沸騰了。他們拜服下身,大聲喊道:“族長!族長?。∽彘L?。?!祖神護(hù)佑月主?。?!祖神護(hù)佑我族?。?!”狂熱的吶喊聲在十萬大山中回蕩,也許今夜的祭祀與族長的傳承都將以這般莊嚴(yán)激奮方式傳入十萬大山中千千萬萬的大小部落族群。他們的喊話持續(xù)了半刻鐘才被納譜蘭抬手止住。“這次的祭祀我們有另一件大事要宣布。那就是,我們的圣果即將成熟?!弊咧岭A梯上的大長老的聲音平穩(wěn),然而仔細(xì)聽還是能感覺到其中的不穩(wěn)。他抬手示意下面的護(hù)送圣果的老者將圣果生長的盆栽送至祭壇上,放置在中間的供案上。隨著他們的退下,圣果沐浴在月光與火炬的光芒下顯得清晰,紅的鮮艷欲滴,綠的蒼翠晶瑩,祭壇下的人群涌動,都想一睹圣果的面貌。他們很多人從未聽過,有些人從家中老人的故事中聽過。圣果存在在南疆的歷史里,聽過的人都會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它不僅僅只是藥用價值,而是代表著又一次摩耶族時代的降臨,這讓在場的所有人屏息以待,盡管有些人茫然也被氣氛感染到跟著緊張起來。秦黎此時才知道為什么要在祭祀時把圣果放在這么矚目的地方,按他原先想的,幾個人偷偷的吃掉就行了,保險??粗ス葘嵭牡念伾谠鹿獾恼找麻_始變得剔透,甚至像是有液體在其內(nèi)隱隱涌動。原來這圣果需要月光照著才能催發(fā)。眼看著晶瑩剔透的兩顆圣果就如兩滴液體垂掛在枝頭搖搖欲墜,此時不奪更待何時。秦黎瞬間果斷出手,將近在尺尺的圣女珈藍(lán)一掌揮下祭壇,珈藍(lán)似碎不及防下毫無抵抗之力地結(jié)實挨了一掌滾了極遠(yuǎn)才嘔出一口血暈了過去。而與此同時,配合默契得寧非夾著內(nèi)力的一腳揣向納譜蘭的后背,他狠狠地?fù)湎虼箝L老,雄渾的內(nèi)力逼的大長老接住納譜蘭時后退了整整一丈遠(yuǎn)。這對于本就是高手的大長老來說,已經(jīng)是驚濤駭浪般的劇變。大家腦海中閃過一句有jian細(xì),高手,然而身體卻未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秦黎在出手后的第一時間撲向了供案,暗勁一掃,將盆栽掀起三尺來高,落下之計,圣果終于蒂落,卻被半空中的氣流所截,一股推向?qū)幏牵还赏葡蚯乩?。兩人第一時間做出的是將對方擺在了首位,卻意外變成了一場默契的互惠,一人一口講圣果吞入口中。“嗷?。?!”大長老一把將身上的納譜蘭甩開,眼睜睜看到等候半輩子的心血就這么在眼皮底下被人奪取,氣的目眥欲裂,大吼一聲,手掌向祭壇揮去。一招浮游四海將深厚的內(nèi)力似水波一般推向祭壇,這一刻似被放慢的鏡頭,幾個護(hù)法老者也同時對祭壇上的人揮出最強(qiáng)殺招。“嘭?。?!”的一聲巨響,結(jié)實的祭壇像豆腐渣一般碎裂開,石塊飛散塵霧彌漫,周圍離得近的綠蘼族人死傷大片,后面的潮水一般向周圍奔逃。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而此時,有些人卻逆流而來,與周圍的侍衛(wèi)斗在了一起。有幾名高手竟然摸到了納譜蘭的附近,若不是大長老的蠱衛(wèi)在一側(cè),此時納譜蘭早已身首異處。看到這一幕,大長老腦中飛快閃過幾名jian細(xì)的身份,是邵殤的人?不管是不是,恐怕邵殤是知道的,更甚至,就是那幾個中原人。他此時后悔不已,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到邵殤回族的那一刻,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將幾個人擰斷脖子。“給我追!??!”☆、81南疆的十萬大山是出名的難走,土生土長的南疆人也不說能百分之百不迷路,何況是秦黎寧非兩個初來的外人,盡管是做了不少功課,但是在屁股后面有綠蘼族人追殺之下,也顧不得細(xì)看地圖,對著一個方向飛速而去。索性這個方向是他們安排好的,綠蘼族出動了大批的勇士,手拿弓箭,盡管被埋伏在路上接應(yīng)的炎修宮影衛(wèi)擋了不少,然而今天的事已經(jīng)讓他們顧不得理智,對于這兩個奪取圣果相當(dāng)于滅族大罪的人,他們勢要將兩人斬殺已平族憤。南疆人人口沒有中原多,且部族繁多,然而卻格外團(tuán)結(jié),一道道悠遠(yuǎn)低迷的喇叭聲向萬千深山傳去,其他或依附或友好的部落族群都高手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