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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快結(jié)束了,所長?!蔽业?,“大圣杯就在眼前了。”所長瞥了我一眼,又收回目光,滿臉糾結(jié)地輕咬下唇。我嘆氣,伸手將瑪修手中的通訊器設(shè)置成為靜音模式,無視那一面的羅曼醫(yī)生無聲的大喊。“藤丸立香作為一個沒有受過訓練的御主,能力難免有所不足,所以,讓我留下來吧?!?/br>“……好吧?!彼L終于松口了。“但是??!”她又道,“如果你的情況繼續(xù)惡化了,就立刻給我滾蛋,知道么!”“羅馬尼,你給我實時監(jiān)控好這家伙的身體數(shù)據(jù)!”遠在迦勒底的羅曼醫(yī)生不情不愿地接受了所長的指令,用無聲的口型說了一句“好吧”,然后關(guān)閉了影像的傳輸通訊。大圣杯就在距離我們兩方人馬匯合點不遠處的溶洞深處。由對于魔力因子最敏銳的Caster引導,我們一行人十分小心地潛入了那個據(jù)說有著黑化Saber值守的魔術(shù)工房。在行進的路上,我與所長一行人互相交流了一下已知的情報,期間我問瑪修,她怎么會穿著這樣古怪的武裝,然后得到了“她成了亞從者”的解釋。“在危急時刻有一個失去了御主的從者愿意和瑪修融合,這才讓她在那場爆炸中活下來,還成為了‘亞從者’,和我簽訂了契約?!碧偻枇⑾氵@么說道。瑪修和所長都跟隨著Caster走在最前面,而我和藤丸立香走在三人之后,后方則是因為裝束和本是氣質(zhì)的原因,看起來就快要融入黑暗的巖窟王。這個黑發(fā)藍眸的少年稍稍矮我兩三公分,和他并肩而行的時候,我一扭頭就能看到他頭頂清晰的發(fā)旋。藤丸立香在感受到我的目光的時候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fā),然后朝我露出一個略顯勉強的笑容。“所長說,都怪我作為御主的資質(zhì)太差,所以才不能看出給予瑪修英靈能力的那位的真名,以至于她現(xiàn)在都不能解放寶具……”他有些沮喪。“事出有因,”我道,“你是第一次當御主,瑪修是第一次當從者。你們對此都沒有經(jīng)驗,發(fā)生一些小意外是可以理解的?!?/br>“以后的日子還長,只要努力去磨合,總有一天,你們會成為最合拍的搭檔的?!?/br>“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好了?!碧偻枇⑾汔皣@了一聲。“會好的?!蔽页懊嫒说谋秤靶α诵Γ叭绻袡C會,你可以問問所長,我的直覺有多準?!?/br>藤丸立香立馬搖頭。“所長的話,”他支支吾吾地拒絕,“還是算了,感覺不太好交流呢?!?/br>“不過,博士的話,看上去好像和所長很熟?”“啊,我在時鐘塔的時候,和所長是一屆的同學。雖然她一直很不想承認就是了?!?/br>“誒,啊……是這樣么?!碧偻枇⑾銢]有深究我與所長的關(guān)系,他只是順著我的話,換了一個話題。“時鐘塔,是魔術(shù)師進修的地方么?聽上去像是大學什么的?!?/br>“嘛,藤丸你沒猜錯,時鐘塔有點像是普通人讀的大學吧。雖然它即接受一般魔術(shù)師的求學,同時也是魔術(shù)協(xié)會總部那樣的存在。”我向他解釋道。“作為普通人,這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接觸到魔術(shù)吧?”我又問他。藤丸立香點點頭。“是的,就像是夢一樣?!彼f,“突然就被拉進迦勒底,然后立馬發(fā)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情……”“很快就可以結(jié)束了?!蔽疫@樣安慰他。“有Caster、Avenger和瑪修,還有我和所長在,不會有事的?!?/br>藤丸立香苦笑:“聽起來就像是我才是最需要保護的那個……不過事實就是如此,還拖累了博士你,明明受了那么嚴重的傷,卻還……”“立香,”我打斷他的話,“如果你要是稍微學習過一點魔術(shù)的話,你就會知道,其實我現(xiàn)在的狀況,真的沒有你們尋常人以為的那么糟糕。”“……抱歉?!?/br>“不是你的錯,”我擺手,“有關(guān)于魔術(shù)的學習,在這次任務(wù)完成,回到迦勒底之后,我們會幫你安排相關(guān)的課程的。既然你有資格被選為御主,這就代表你可以被訓練成為一名魔術(shù)師?!?/br>“我說過,我的直覺很準,立香。”我瞇眼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所長,她的身形在黑暗的巖洞中影影綽綽地晃動著。“這件事情不會簡單,而接下來我們所要面臨的,也可能不是什么很容易解決的事。”我壓低了聲音,近乎于耳語道。藤丸立香聞言,露出了一個驚悚的表情。我伸手拍拍肩膀,然后大跨兩步追上前面的三人。“所長,”我擺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叫道,“轉(zhuǎn)一下身唄,我給你加個buff。”作者有話要說:相葉雪見:保有技能“戰(zhàn)斗續(xù)行B”,“直感A”(滑稽)第10章雷夫·萊諾爾·佛勞洛斯我割開手指,用血液在所長的手心上畫了一個小小的符文。紅色的液體在最后一筆完成的時候迅速地沉淀成為靛青色,閃了兩下后,消失了。“這是什么。”所長一臉嫌棄地瞧了瞧她的手心。“一個小小的結(jié)界術(shù)罷了?!蔽逸p描淡寫道,“等會要是遇到Saber的從者,所長可得躲遠一點啊?!?/br>“喂,相葉雪見,你是在看不起我作為一個頂尖魔術(shù)師的素養(yǎng)么!”“沒有的事,啊,藤丸你也要來一個么,趁我手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誒?啊,可以么?”“來吧,手伸過來,不用客氣?!?/br>在幫藤丸立香和瑪修畫上符文的時候,我特意留了一個耳朵聽見站在一旁的Caster對仍舊在氣頭上的所長說了一句“雖然我并不認識那小子畫的東西,但是我能感覺到,那里面有很正面的力量?!保笳呔鸵幌伦余渎暳?。在后半段的路上,所長找了個機會偷偷問我,我剛才給眾人手心上畫上的印記到底是什么。“是你去日本那兩年學習的新魔術(shù)?”她說。我有些驚訝于她竟然會問我這樣的問題,畢竟魔術(shù)師一向遵循著神秘的原則,除非是師生傳承之間,否則很少會有一個魔術(shù)師去問另一個有關(guān)于他使用的魔術(shù)的問題。于是,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所長也意識到了她的失言,掩飾般地干咳兩聲,斜我一眼道:“因為以前沒見過你用,隨便問問,不用在意?!?/br>聽了她的解釋,我無所謂地朝她笑笑,也沒有否認,只是反問她:“你之前在時鐘塔的時候,大概只看到我炸召喚陣吧。”“迦勒底的召喚陣你也炸了很多次了好不好,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召喚出從者的,還是Avenger這種職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