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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狠命的砸在樹上,發(fā)出碰的一聲,還捏著鼻子啊的一聲慘叫。然后惡狠狠的走到洞里,對著瑟瑟發(fā)抖的其他人說:“那個小白臉想跑,還用個洋槍嚇唬我,老子我是刀槍不入的,已經(jīng)把他砸死了!若你們還有敢動這個心思的,就別怪我狠心了!”顧少爺騎著馬一路飛奔,他雖不知道回去的路,但這馬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次應(yīng)該沒有問題,顧少爺很少騎馬,屁股給顛的生疼。但是命更重要,也顧不得許多了。夜里山上奇冷,加上沒有半點(diǎn)燈光,若是趕上樹少些的地方還能被月亮晃得看見些,越往山下樹木雜草越多,顧少爺又擔(dān)心這荒山野嶺里有猛獸出沒,心里十分慌亂。在說那山賊窩,因?yàn)楦闪舜笃庇谑呛染瞥詒ou慶賀,穆鯤半瞇著眼睛,窩在老虎皮的椅子里看著山賊子們快活,驀然就想到那張白嫩的臉蛋,還別說,真真是像被剝殼了的雞蛋。食指同時感覺到那膩滑感更重了,怎么回子事呢?穆鯤半瞇著眼睛,難道是想女人了?這山賊的日子雖然不愁吃喝但是還真沒有什么別的調(diào)劑,這小城里也有暗門子,穆鯤不少去,還有個把相好的。照例說不應(yīng)該看見個小潘安就心神不寧,可是就是跟吃了口飯噎著了一樣,咽不下去,還卡著難受。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少爺,真是個俊俏的。那紅艷的嘴親起來是什么味道?還有被那綾羅綢緞包裹著的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和臉一樣白?下面……穆鯤瞧了瞧手掌,那一把正包裹住那小子的下面,是個爺們的東西,不知道握手里是怎么樣的。穆鯤想伸手也捋捋自己的,一捋不要緊,竟然直挺挺的站起來了,真真叫個小白臉子給撩撥起來了。穆鯤沒有興致和下面的人喝酒慶祝了,他站起身來抖抖身上的落花生皮子,旁邊的師爺就是那唯一在匪窩里還套著長衫的男人湊過來:“怎么的當(dāng)家的?”這男人叫竇仙開,之前是個算命先生兼帶寫書信,號稱竇半仙。后來跟了穆鯤之后因?yàn)橛行┪幕吞婺脉H出出主意,并寫些勒索文書。算是唯一一個在寨子里不拿刀吃飯的人。穆鯤本想沖他擺擺手讓他去吃喝不用管自己,但是心里一轉(zhuǎn)又問道:“師爺,你說這臥山臨海的,那白凈的少爺是哪家的?”竇仙開之前就在山下面混生活,附近的富戶也知道個八九不離十。竇仙開摸摸自己快到脖領(lǐng)子的毛糙胡子:“當(dāng)家的說的是哪個?”也是,竇半仙怕山下的人認(rèn)出來,基本都不參與綁票劫財?shù)氖聝?。穆鯤搖了搖頭:“算了,沒什么?!?/br>穆鯤心下惦記著,他本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心里想要了自然沒有放過的意思,于是躲開那些喝的大醉的弟兄,大踏步子往馬圈處走。第2章顧少爺越跑心越慌,他說不上是什么時辰,但是黑漆漆的不見光,那馬跑了一氣,不知是倦了還是發(fā)現(xiàn)主人不對,慢慢的溜達(dá)起來。顧少爺在馬側(cè)摸了一把,沒有發(fā)現(xiàn)鞭子,他不能用槍頂著馬的腦袋,一來是這馬不認(rèn),二則是打死了馬恐怕他也要死在這荒山野嶺上了。顧清瀚左右環(huán)顧,唯恐這馬又回到那山籠子里,只有打起十二分精神,用腳踢著馬,至少要先下山在說。本以為官衙換了政府能過上幾天太平日子,結(jié)果還是一樣,這些盜匪越發(fā)的囂張,到底是怎么知道信的?這么巧,鄭炳寬一下令富戶聚會,就招來了土匪?這一扒,打的全是膠南的有錢人家。顧少爺思索了一下,覺得恐怕不止是要錢贖人這么簡單。氣喘吁吁的跑了不知多久,這會顧少爺也終于得空看看自己的狼狽樣子,衣服被撕扯的一塌糊涂,上面還沾著干草,渾身一股子馬糞味,惹的顧少爺又是一陣難受。他本來就是愛干凈的人,這么一遭算是要了半條命。下了山,非要那一伙土匪好看不可。顧少爺攥緊槍,對著馬屁股抽了一巴掌,馬晃晃腦袋跑了起來。穆鯤坐在老虎皮上,看似漫不經(jīng)心,但是足夠讓跪在地上的兩個山賊嚇得發(fā)抖了,誰知道當(dāng)家的抽什么瘋,好么央的的非得來馬圈看人,看得還是那個跑了路的。穆鯤心里也犯嘀咕,怎么就那么巧,就跑了他呢,□越發(fā)想的厲害,心里也越發(fā)不痛快:“說說吧!怎么回事?。∧銈儌z就看不住一個少爺呢?”“當(dāng)家的不知道啊,那少爺有桿洋槍……”“洋槍?”穆鯤瞇著眼睛。“是啊,當(dāng)家的。炮筒子似的指著我!”另一個馬賊也搶著說。穆鯤問:“看清楚了是洋槍?”媽的一個富家少爺哪來的槍?在京城里甚至青島濟(jì)南洋槍火筒子都不新鮮,但是在膠南這邊卻能有火槍,著實(shí)的不應(yīng)該啊。穆鯤招手問竇半仙:“城里這幾家富的,有誰家有留洋的學(xué)生?”竇半仙搖頭:“這個……我倒是沒聽說過。”“招去當(dāng)差的呢?”“當(dāng)家的笑話了,家境好的怎么能有當(dāng)差的?”穆鯤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道:“你倆哄我?”唬的那土匪咣咣咣磕頭如搗蒜:“當(dāng)家的借我膽子我也不敢!”穆鯤哼了一聲諒你們也不敢:“走了多長時間了?”一個壯著膽子說:“約有一個時辰了罷?!?/br>穆鯤火又上來了,一揮手將剛剛還捧著喝酒的粗碗胡嚕到地上:“都他娘的跑了一個時辰了怎么沒人跟老子說??!”倆人總不敢說想當(dāng)沒發(fā)生,只好繼續(xù)磕頭。穆鯤一個得力手下,算是這窩強(qiáng)盜的二當(dāng)家的李振見老大動了怒,連忙起來:“綁了綁了,反了天了!”穆鯤站起來:“白養(yǎng)了你們一窩沒用的狼崽子,今天我也不廢你手腳,省的你日后沒了討生活的東西,要么收拾東西滾蛋要么外面給我跪一夜!”倆人都磕頭謝恩,穆鯤站起來活動活動身子,隨口問:“牽走的哪匹馬?”下面回答的是穆鯤手下一個有些頭腦的小子,叫老黑。說是剛剛清點(diǎn)了。應(yīng)該是前不久剛開始跑路的一匹小馬。穆鯤冷笑一聲:“該是我的東西!若是騎了我的旋風(fēng),這會怕是已經(jīng)到了家了?!?/br>竇半仙聽了了半懂,其他人根本沒聽懂。穆鯤把皮大衣一披,拿起馬鞭子:“我下去一趟,你們不必等著我?!?/br>竇半仙愣愣的看著他:“當(dāng)家的要去抓他?”老黑接口:“大哥要抓他,我?guī)巳ケ闶恰!?/br>穆鯤搖搖手:“我倒要看看這崽子用的是什么火器!有多大的能待!”下山的路有三條,但是其中一條是穆鯤給自己的后路,幾乎沒人知道,跑過那條道的馬也就旋風(fēng)一匹,可以忽略不計,剩下的兩條道,往下并了又分,岔口又多。穆鯤一時沖動,自己跑下來,也只得依照直覺一路狂跑。幸好手中帶有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