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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一串話問出來,卻不見他有反應(yīng)。當(dāng)下也顧不得腿傷:“難道是你愿意的!”顧清瀚如同被從頭上潑了冷水:“你胡說什么!我倆都是男子,我怎么會愿意!”林日照聽了他這話沒有半點欣慰反而更加著急:“你是因為他是男子不愿意還是本身就不愿意!若是我呢!你心里半點我都沒有嗎?”顧清瀚給他氣的腦袋直疼,一把扯回袖子:“你什么時候能長些腦子!你也好他也罷我至多只能當(dāng)做朋友。你要是在說些有的沒的,就自己死在這里吧!”林日照看他對著自己嚷,心下難受的緊,竟然紅了眼圈:“你當(dāng)我的愛,就是那么膚淺的嗎?我就算是愛你,也未有想過玷污你。我只想同你一處。那個土匪卻這樣糟蹋你,你卻也不反擊。任他為所欲為……”顧清瀚怒火攻心指著他的鼻子說:“那你說說我為什么會在他的宅子出現(xiàn)?我若不是為了救你,會來這樣的地方嗎?到現(xiàn)在我都還想著救你,你倒是好,胡說八道一通。真是我多余管你!”林日照聽了他的話,又見他動了怒。心里抽痛了一下:“原來你是為了救我……我這次沖動,原想也是為了你。我想讓那土匪離你遠(yuǎn)些,誰知道卻把你送到他身邊……”顧少爺已經(jīng)不想同他在說了,救人才是正事。遠(yuǎn)離那土匪,誰不想遠(yuǎn)離他!顧少爺一邊從籃子里往外拿出鐵鍬一邊想,等這事情了了,就讓那個小戲子出馬。只是鍬這么小,這么挖不知道要挖多久,還要不被那兩個守衛(wèi)看見。暫時他只想到這個法子,總比坐著不動強(qiáng)些。他看中了床下面的地方,這間草房本來是臨時堆放雜物的,還是泥地,并不十分難挖,顧少爺一聲不吭的蹲到地上,開始挖掘。林少爺暗自傷心了半天,才看見顧清瀚埋頭苦干著,驚訝道:“你在做什么呢?”顧清瀚冷聲道:“看你半死不活的,準(zhǔn)備給你做一個墳冢?!?/br>本是個玩笑話,偏偏那林愣頭信以為真,當(dāng)下點頭:“同你死一處我也認(rèn)了。”惱的顧少爺抓了一把土扔到他臉上,小聲道:“潑皮!誰同你死!你別做聲,我有辦法救你出去。”可憐顧少爺一雙玉蔥一樣的白手,最重的活也就是舞舞劍彈彈琴,如今卻拿著鐵鍬,提心吊膽的挖坑。他不知道鄭邴寬給林少爺幾天的自由,但是他確定林少爺若是落在他手里,必定沒有好日子過,就算是能保住命也會害了林月圓。林日照見他挖的仔細(xì),半響才問:“你是想……”被顧少爺一瞪,咽下去后面的話。顧清瀚沒有做聲,挖出來的土若是帶出去恐怕是個工程,若是用來墊高其他地方呢?他一層一層的鋪上去,幾乎看不出破綻。林日照見顧少爺這般對他,當(dāng)下又差點紅了眼睛,顧不得傷口疼,坐起身子:“你何苦呢!”顧清瀚抬頭說:“你這個人,總以為自己有抱負(fù)有理想,同別人不同。但是遇到事情只會怨天怨地怨不公平。這世間哪有那些公平的事情?你少年時也是過過大少爺?shù)娜兆幽菚r候有多少人被餓死?你若是死了,留下你那meimei不是白白給人家欺負(fù)?”林日照被說得心下也不好受:“那你說怎么辦?國家給洋人欺負(fù),還給他們這些寄生蟲層層扒皮,聚斂民財,欺負(fù)弱小,土匪可以當(dāng)警長!我恨這樣的人卻還要在他的接濟(jì)下生活。若不是遇見你,我也不信這世間上還有什么美好的東西。可是我那樣欣賞你卻無法保護(hù)你……”顧少爺挖坑累的腰酸腿疼,聽他的話聽得火冒三丈:“誰要你保護(hù)!管好你自己吧!”林日照說了會,見顧少爺懶得理他,自己也沒趣了。只剩下傷心。穆鯤從外面心滿意足的回來,沒看見顧少爺隨口問是不是回去了。老黑撓著頭皮:“看門的看見他去了那小草房子,好像也沒見出來……”穆鯤一聽,立刻跳腳站起來:“去了多長時間?”老黑搖頭:“中午那會就去了……”穆鯤指著他們的鼻子:“要你們這群崽子有什么用!你們不知道顧清瀚是我穆鯤的相好?”說完火燒屁股似的往草屋里奔去了。留下一家老小撓頭,當(dāng)家的啊,那位顧爺眼睛一瞥,就讓人少了三魂六魄,在說了,都知道是你的相好,若是錯待了半分,你回來我們豈不是討打?第12章穆鯤到了門口,那兩位把門的還直挺挺的站著:“穆警長?!?/br>穆鯤裝模作樣的放慢腳步:“趙副官王參謀,你倆站了一天累壞了?怪我養(yǎng)的這些崽子不懂事!去!給趙副官王參謀搬凳子去,拿來好菜好酒招呼!”那趙副官面不改色:“老趙是軍人出身,站一會不礙事的!已經(jīng)吃過了!”穆鯤一邊琢磨著誰這么吃飽撐的給他們送吃的,一邊干笑:“吃過了就好,坐下歇會,光你們倆人這么站著可受不了,我派幾個崽子跟你們一起站著?!?/br>那參謀心眼活分,也琢磨著這樣下去非累死不可,于是說:“我同趙副官商量過了,我倆輪流值班,勞煩穆警長也派幾個人來幫忙?!庇謮旱吐曇魡枺骸拔艺f穆警長,那個小少爺同林少爺相識多久?”穆鯤知道他說的是顧清瀚:“我也不大知道?!?/br>王參謀感慨道:“好英豪,朋友若是做到這步也是不易的,都是吃了罪的人,還這樣照顧著,真是難得!”穆鯤頓時給氣的血沖腦門,也顧不得禮數(shù)了推開那小木頭門進(jìn)了屋。瞧見林日照平躺在床上貌似已經(jīng)睡著了。顧清瀚站直著身子看他。穆鯤瞧瞧他,想著這么個草屋子,他倆自然也不敢做什么,于是直愣愣的沖著顧少爺走過去:“你在這里做什么?”顧少爺有些心慌,那大坑就藏在床下,他摸不準(zhǔn)該不該同穆鯤說,人是穆鯤救回來的,他應(yīng)該不會出賣他才對。穆鯤瞧他說也不說話,一臉的心虛,心想不會是真的同這個小白臉有了什么,氣的伸手就想掏槍,被顧少爺看出企圖,一把摁住他的手:“你想做什么?”穆鯤恨道:“做什么!崩了這個小兔崽子!”又突然看見顧少爺?shù)囊浑p手上全是泥土,奇怪的握住:“手怎么這么臟?”顧清瀚用腳點點床腳處,穆鯤翻起一看,好大的一個坑,剛想張嘴就被顧少爺捂住嘴:“你別做聲!”穆鯤被他捂住嘴,也顧不得那手上都是泥,伸出舌頭在上面一舔,只一下就似乎挑開顧少爺?shù)拿舾械纳窠?jīng)。連忙縮回手。穆鯤笑了下:“媳婦你這是要挖個洞房?”顧清瀚瞪他:“你別鬧!同你說正事!”穆鯤拉著他的手,坐在地上:“好,你說。”顧清瀚指指那個坑:“我想人定是帶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