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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讓他有收獲。如今落魄的要靠情敵救濟,窩在這樣一個山籠子里,整日同一群山賊強盜混在一處。開始,還被李振誤以為他是山寨夫人,恭敬了幾日才知道是認(rèn)錯了人,當(dāng)下就換了嘴臉,也不在單獨為他做吃食也不在天天派人給他歸置屋子。他越想越傷悲,恨不得了解了殘生,卻又想自己是顧少爺歷盡千辛萬苦救出來的,又有個meimei尚落在那個老東西手上。還要靠顧少爺冒險去救,心中越發(fā)對不起顧少爺,只想著留著這條命今生為顧少爺做牛做馬都認(rèn)了。林日照對顧少爺同穆鯤的事情,多少已經(jīng)有所了解。其實林先生的愛情很純潔,甚至純潔到他連同顧少爺有身子的接觸都未想過。他沒有把愛情和家庭混在一處,他讀過很多書,甚至禁書,自覺的那愛情就該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精神上互相依靠的。他的愛既婉轉(zhuǎn)又強烈,他渴望顧少爺能同他一生一世的廝守,哪怕只是每日對著他笑一笑。那種與其說是愛,更多的許是崇拜,是把那個人侍奉為神明一樣的存在。只是那土匪,就那么輕易的把他看做神明一樣的人握在了手里,甚至還四處去炫耀。林日照心中對穆鯤總是忿恨的,但在這憤怒中有多少分是嫉妒和羨慕呢。那人縱使惡貫滿盈,卻坦坦蕩蕩,敢作敢當(dāng)。亦對顧少爺死心塌地,即使是冒險救個旁人,若是顧少爺讓的,都放手去做,不計較后果。林日照在這兩個月,思考了很多。許是他童年里受的挫折太少了些,許是他把這個世界看得太簡單了些。那些正義之士,就那鄭邴寬來說,他受恩于父親,卻容不得自己。那些雞鳴狗盜之徒卻可以輕易犯險救自己。正是重陽時節(jié),顧大少爺迎娶了葉家的大小姐。迎娶當(dāng)日,喇叭吹響了半條街。鞭炮使得人們提前進入了年,重陽八本就是個吉祥日子,又是本處的富戶辦親事,自然熱鬧非凡。往來看熱鬧的人們感慨??偸怯绣X人的天下。那些平日子里嚴(yán)肅的巡警竟然圍了圈,成了顧家的保鏢,林家小姐娘家本是東北人,排場做的也很豪邁。卻也比不上顧家壯觀。縣長自然被頭請。入了席,大夫人二夫人都請到了,四夫人同林小姐關(guān)系要好,去量衣服了穿了新衣服自然就過來,三夫人住在外宅,尚得有些時候才過得來。穆警長趁著顧少爺招呼客人的空當(dāng)說了句:“就今日了”。顧少爺吃驚的一回頭已經(jīng)不見了他的蹤影。顧少爺暗暗的捏了把冷汗,穆鯤挑這個節(jié)骨眼動手,未免有點冒險??墒切闹幸仓肋@件事情耽誤不得。正想著新人的花轎已經(jīng)進門來了。拜天拜地拜祖宗,送了新娘子去洞房。顧大少爺臉上洋溢著笑容,也知道今日林小姐會到來,心中滋味十分復(fù)雜。林小姐會做五太太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什么新聞了。據(jù)說是因為守孝沒滿一年才一直拖著不肯入門。酒席開始,也沒見到林小姐的蹤影,連在外宅的三姨太都到了。四姨太同林小姐卻蒸發(fā)了一般,鄭縣長如今已經(jīng)是有兵的人了,不僅是他,他的幾個姨太太出門也是有四五個兵跟著的,顧少爺往穆鯤處望了一望,穆鯤沖他笑笑,莫擔(dān)心,李振對付幾個當(dāng)兵的還是綽綽有余的。宴會到了一半,那蓬頭垢面的四姨太才拖著哭腔跑回來:“救命啊……”顧少爺連忙叫人把四姨太帶到里屋,她已經(jīng)哭的手腳冰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待外面都已經(jīng)吃了一半的席,她才倒順了氣,哭哭咧咧的說了個大致。原是她們出了量衣裳的鋪子就沒看見那四個跟著的人,于是就叫了車往這邊走,卻拉到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上了個人搶了林小姐就跑,她嚇得昏了過去,再醒來就沒命的跑來了。當(dāng)下把鄭縣長氣的摔了一個杯子。對穆鯤道:“這便是你的太平盛世!你的治安便是這樣維持的!”穆鯤道:“縣長莫氣,今日是您下令要警局都來幫助顧家維持秩序,所以疏忽了?!?/br>鄭縣長怒道:“你說是誰做的!”顧少爺?shù)溃骸霸S是土匪做的?!?/br>穆鯤搖頭:“這不大可能,一是我那會的兄弟都跟著我下了山,誰都知道我的名號,又知道我歸了正道不會同我作對。二是若是土匪搶人恐是兩個都搶走了。”這席話是顧少爺教給他的,他也練習(xí)了好幾遍,這會說的時候,還表情深沉,看著倒是有那么幾分的道理。顧少爺點頭:“縣長莫耽誤了,趕緊派人去查罷?!?/br>那鄭縣長氣那到嘴的鴨子吃不到了,火道:“難道是那小賤|人的姘|頭救去了!”又覺得自己說著話十分不妥。三姨太冷笑道:“這倒是沒準(zhǔn)。要不怎么單單擄她走,把四妹留下了?”說的那鄭縣長更火起,對四姨太罵道:“若不是你這個小賤\人死活要去量新衣服怎么鬧成這樣!真是反天了!連我的人也敢劫了!穆鯤你馬上派人去調(diào)查!若是找不到,我拿你是問!”穆鯤點頭:“我知道了,縣長派了哪幾個人同姨太太們一道?我找找看看?!?/br>顧大少爺也不知說些什么合適??h長到訪原是件極風(fēng)光的事情,卻在路上丟了準(zhǔn)姨太太。可是得知林小姐無法落入到這個老頭的手里,心中又是一陣欣喜。四姨太受了驚又挨罵,哭的越發(fā)傷心。那客人在外屋聽見了,小聲道:“難道是那葉小姐不愿意嫁過來?怎么哭的這么慘?!?/br>哭的鄭縣長越發(fā)的生氣:“還有臉哭!人家在辦喜事,你莫在給我丟人現(xiàn)眼!回去罷!”說罷,氣哼哼的對顧少爺說:“清瀚,今日本該祝賀你家有大喜,卻趕上這樣的事情,我先回去了!”顧少爺?shù)溃骸翱h長肯賞臉來,我們已經(jīng)是萬幸。如今家事要緊,我也不便介入。望縣長能順當(dāng)解決。”鄭縣長帶人走了,穆鯤在一旁問那副官:“今日去的都有誰?”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顧少爺出了門,長長的嘆了口氣。待到了傍晚間,支起了大棚子。顧少爺這才驀然想起,還有這一出事故呢。煥老板是這小鎮(zhèn)里有名的角兒。不少客家都留下聽?wèi)?。外面依依呀呀的開場了,穆警長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脑撊フ{(diào)查林小姐的事情。穆鯤估摸這會老二已經(jīng)得手回山上去了,于是點了點來參加婚禮的巡警們,打算帶著他們?nèi)ナ掳l(fā)現(xiàn)場看看。顧少爺本想就在這節(jié)骨眼上介紹煥老板給他認(rèn)識,誰知道他自作主張在這個時候擄了林小姐。事情都趕在一起,總的找要緊的來。于是顧少爺也沒有攔著穆鯤。他出來門,看見王副警長正掐著腰站在門口看穆鯤的熱鬧,心中轉(zhuǎn)了一轉(zhuǎn),于是也過去問:“怎么樣了?”王詢撓撓臉:“顧爺看這事情鬧得。原本巡警不都調(diào)來是不至于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