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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見上一見能否延年益壽?!?/br>蘇恪已聽不清進(jìn)一后面在說些什么,只咋聽前言,便猶如晴天霹靂,嘩啦一下從浴池里站起來,由于用力過猛而致腳下打滑險些摔個狗吃屎,幸好被進(jìn)一堪堪扶住。蘇恪繃著臉轉(zhuǎn)過身,用力捧住進(jìn)一的臉問道:“你剛才說什么,太傅要請誰?”進(jìn)一還從未見蘇恪對何事有過這樣大的反應(yīng),登時被唬住了,待蘇恪搖了搖他才回過神來,噘著嘴道:“昆侖仙闕里的神仙,聽說昆侖山是唯一一座連通著人界與神界的山,所以太傅才要請里頭的神仙?!?/br>蘇恪松開手,也不擦身子,徑直撈過衣服穿起來,臉一直繃著,雖然臉色不可怕,但這樣神色嚴(yán)肅又慌張的蘇恪倒是進(jìn)一第一次瞧見,不由得心慌和莫名,“皇上,您怎么了?”蘇恪穿著錦袍套著鞋襪,對進(jìn)一吼道:“以后但凡太傅有任何動靜,必須第一時間告知朕!不對,你去找個伶俐些的人安插到太傅身邊去給朕做細(xì)作,把太傅每天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吃了什么東西,何時見的何時說的何時吃的何時睡覺何時出恭,都給朕一一記下?!?/br>進(jìn)一愣愣的站著,被蘇恪又唬了一聲后才忙不迭的點(diǎn)頭,口里仍道:“皇上,您莫不是中邪了?”“朕好著呢,太傅在哪兒?”穿戴整齊,蘇恪問道。“在宋知府的衙門里頭。”蘇恪頭也不回的直往外沖,唬的外頭伺候的人嘩啦啦的跪了一地,侍衛(wèi)們都不知發(fā)生了何事,但見皇上披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直往前沖,并且兩只鞋穿反了。蘇恪騎著馬直奔衙門,不到一會兒便到了知府衙門前,卻勒住韁繩騎在馬上一動不動,片刻后突然傻傻的笑了笑,覺的自己是不是有些緊張過頭了,太傅一個凡夫俗子,又沒學(xué)過道術(shù),哪里請的來司灼,莫不是什么小人看了那皇榜來坑蒙拐騙才是。進(jìn)一氣喘吁吁的趕了上來,累的快要筋疲力竭,上氣不接下氣道:“皇..皇上,奴才還沒說完,太傅大人讓您正裝以待吶?!闭f著,撈起懷中捧著的赭黃龍袍和束發(fā)龍冠,要給蘇恪穿戴上。蘇恪卻只瞄了眼那根束發(fā)的金簪子,隨手拿過來,抬手將長發(fā)往上一攏,于頭頂打了幾個圈,繼而用簪子隨意簪了上去固定好。發(fā)絲凌亂,還散落了不少,那形容,像極了一個跑出家去耍脫歡的頑童。宋知府聽見動靜迎了出來。蘇恪跳下馬朝里頭走去,卻仍在跨臺階時住了住腳。宋知府趕忙迎上來道:“太傅大人正要去請皇上,不想皇上就到了,皇上請。”宋知府心虛的說著,蘇恪睨了他一眼,他忙又將頭低下去了幾分。一入正廳便見太傅大人著急的站在廊蕪下徘徊,花白的胡子被風(fēng)吹的凌亂也沒顧得捋它一捋,見蘇恪來了,正作出高興的表情,卻又看到他那一身打扮時皺起一張老臉。一面往蘇恪走來一面又甩袖揮袍道:“哎呀皇上,您這是您這是什么打扮?這頭發(fā)...哎,著涼了可如何是好?進(jìn)一,還不快給皇上擦發(fā)著衣,傷著龍體怎么辦?!?/br>“是?!边M(jìn)一忙上來將蘇恪扶著進(jìn)正廳,太傅也跟了進(jìn)來。蘇恪按捺下急躁,驚疑道:“太傅何時學(xué)過道術(shù),還能請神仙了?”太傅聽聞,這才捻著胡子道:“不瞞皇上,老臣年少時跌落山崖遇難,幸得昆侖司灼君神相救,君神還留了樣信物與老臣,著老臣危難時可用,君神便會出手相助,現(xiàn)信物已發(fā)出去,想必不多時便會有回音?!?/br>蘇恪聞言,心中冷笑,本還抱了一絲希望,如今聽太傅這樣說,倒是什么希望都沒了。只是,何時神仙那么閑了,不是給妖精指條修行的路,就是救救凡人留什么信物的。蘇恪任由進(jìn)一給他擦頭發(fā),只吸著氣笑道:“太傅倒是瞞的朕好苦,早知道真能有上神相助,我們也不會一籌莫展了?!?/br>太傅忙道:“時隔幾十年,也是老臣一時情急,未有想起未有想起啊。”蘇恪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只期望太傅那什么信號可別真被司灼收到了,可人往往是怕什么來什么。不過須臾后,外頭晴朗無云的天空中便驟然傳出一陣銀鈴輕響之聲,勝似天宮仙闕之音,叮鈴鈴的如敲進(jìn)人的心房一般,好聽的能讓人忘卻煩惱憂愁。仙風(fēng)襲來,五彩霞光照耀而至,太傅和宋知府忙迎了出去,廳堂外的天井周圍早跪滿了一地人。眨眼之間,蘇恪便瞧見了那一身身熟悉的裝束從天而降。白色的長袍,白色的絲絳,淺灰的發(fā)帶,銀色的靴,一柄柄三清劍各握于手中。六百多年不見,這昆侖仙闕之人的裝束還是一層未變。蘇恪凝眸看著,臉色瞧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的周身似凍住一般。此刻還未瞧見司灼,他只在心中訥訥想到:司灼居然會來?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啦~~謝謝小天使們的支持喔~此文有些慢熱,嗯,是的,一點(diǎn)點(diǎn)慢熱~第8章第八章“昆侖弟子青玄攜三位師弟領(lǐng)師叔教旨前來協(xié)助。”說話人的聲音很是有力,給人一種乾坤朗朗之感,穿著一身素白長袍,手持一把三清劍,身姿英偉,氣宇軒昂,眉宇間盡展君子風(fēng)采。太傅見了喜不自勝,忙躬身作揖相迎,“有勞上仙?!?/br>青玄立即躬退一步,持劍回禮道:“不敢?!?/br>蘇恪還坐在里頭,頭發(fā)已被進(jìn)一重新打理過,赭黃龍袍也已穿好,鞋子也穿正,全身上下再沒有任何一點(diǎn)不對的地方,但穿的這樣整齊卻是沒什么用處。他原來沒有來。蘇恪想到,不知為何,松口氣的同時竟還莫名的有些失落。不知是不是那夜在宋知府那兒見了那幅畫后,六百年不曾在腦子里想過的人,竟就因為那一眼,鋪天蓋地的從他腦子里傾瀉而過,天知道他得用多大的定力才能讓自己消化,慢慢的不再去想。今日,卻又被弄的心猿意馬一般,不過,沒有來的確是好事。想著,蘇恪釋懷,淡淡的瞧著太傅客氣的引著那四個男子抬步而進(jìn),并歡喜的對自己說道:“皇上,這是司灼君神派來協(xié)助的四位上仙?!?/br>蘇恪手臂還搭在太師椅的扶手上,太傅說這話時他還有些放空,直到進(jìn)一暗里戳了他一下,他才收回神思,轉(zhuǎn)眼盯著那四個向他問安的仙氣飄飄的男子。“昆侖大弟子青玄見過皇上?!鼻嘈话讶鍎?,劍上有一個小銀鈴,仍是正氣凜然,談吐間十分得體,讓人聽著瞧著都很是舒服。“上仙有禮。”蘇恪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也抬起手略略的回道,如以往一般,眼神里還有幾分探索興奮的意味。青玄再道了聲‘不敢’,便側(cè)身向蘇恪介紹他身后跟著的其余三位仙者,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