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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由他掌管,司灼與五行劍皆奈何不了他。果然,有這些白綃做擋,司灼抱不住蘇恪,竟讓蘇恪從他的懷中跌落而下,下方是無邊無際的深淵,司灼心下一緊,傾下身子拉住他,卻被一白綃鉆了空子,從他的肩上穿透而過,鮮血滴落在蘇恪的臉頰上。蘇恪盯著司灼,愣愣道:“為何要救我?”司灼神色仍是淡漠,未有應蘇恪,然那鮫人卻從蘇恪身后一躍而起,張著尖牙一施法,便要將蘇恪的精魂從這凡體中吸了出來欲要一口吞下,然蘇恪卻先他一步,掙開司灼的手,捻了一訣騰空而起飛身站立在那些白綃之上,繼而再大喝一聲,“五行劍!”那劍一聽聲音,便不再理會那些白綃,從司灼手中掙脫,一飛飛到了蘇恪手上。那鮫人見此,頓時作起大水,將這渠水河翻天覆地的翻絞著,白綃皆成龍卷風一般朝蘇恪卷來,然蘇恪卻只是挑著一抹輕笑,施法將五行劍往前一刺,那劍便帶著熊熊烈火穿過了那鮫人的胸膛。司灼一看,眼角猛地一跳,終究還是未能阻止......頓時,暴風雨驟然停止,渠水河慢慢的收住了水勢,四周白綃轟然坍塌。那鮫人看著自己胸口上插著的五行劍,癱倒在地,一頭長發(fā)散在水面上,嘴角蕩起一個微笑,露出他那倒三角的牙齒,他眼角掛著淚珠,怔怔的偏頭看著司灼,道:“司灼,我真的只想活下去?!痹捖?,那鮫人看著水面上的天空,雙眸呆滯,緊接著身體便慢慢的化作一團飛灰,然那飛灰未有消去,卻是凝聚成了一條發(fā)著暗藍之光,透明的幾乎瞧不見的鮫綃。蘇恪提著劍,負手立在水面上,而那暗藍的鮫綃卻不由自主的飛向蘇恪,落在他的肩頭上。蘇恪一瞧,有些不解,卻也避過司灼的視線鬼使神差的將那鮫綃收入袖口之中。至此,這危害燕州的兩個邪魔便全都命喪蘇恪之手,解決了。但此時,蘇恪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甚至不知自己該擺出一副什么樣的神情,之前一直擔心如果司灼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會怎樣,可現(xiàn)如今,蘇恪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靜。他轉(zhuǎn)過身,看著同樣站在水面上的司灼,看著看著,突然嗤笑一聲,“好久不見了,司灼?!?/br>司灼理了理肩上流血的傷口,繼而輕抬云靴在水面上悠悠的往前走了幾步,他的神色依然溫和如月又淡漠如水。蘇恪見他朝自己走來,竟不由得緩緩的抬起了手中的五行劍對著他,示意他止步,遂帶著一絲冷冷的笑道:“六百年前因為你,我已經(jīng)束手就擒過了,這一次,總得打一架才能讓我心甘情愿被擒吧。”蘇恪沒想到自己能這樣平靜的說出這話,倒顯得司灼欠他什么似的,但事實是司灼并不欠他什么,當初種種也不過是自己的單相思。所以,哪怕當時所有仙神包括司灼都不相信他沒有殺靈虛君神,沒有毀昆侖山脈,他也沒有多難過。好吧,他承認,當看到司灼也不信他時他確實難過了一陣,但,若司灼信便是自己的福氣,可若司灼不信便也是人之常情。“皇上,本君還要去救被封在冰里的燕州生靈,還請皇上讓個路?!?/br>此話一落,蘇恪驚的下巴都險些掉了,這不該是司灼的反應啊,司灼的正常反應應該是立即朝自己的天靈蓋劈來一掌,而后將自己抓回天宮直接受死才對,然而,他卻只這么淡然的,輕飄飄的,說了這樣一句話。“你?”蘇恪緩緩放下劍,一臉莫名的看著司灼。“皇上想和本君同去?”司灼看著他,并沒有別的任何不對的神情。蘇恪卻只愣愣的搖搖頭,誰能告訴自己這什么情況,意料中的打的你死我活呢,意料中的爭個你輸我贏呢?司灼見蘇恪發(fā)愣,并不理他,只將鮫人的隱身術(shù)撤去,施法帶著蘇恪落于渠水河畔。此時,景照和穹凌正急的團團轉(zhuǎn),本見鮫綃撤去,渠水河回歸平靜而高興不已,卻又因半晌找不到司灼與蘇恪而焦急不已,然現(xiàn)下見司灼帶著蘇恪一同現(xiàn)身當下,又都一并驚愕不已,景照更是狂給蘇恪打眼色,卻只得到了蘇恪一個‘我也不清楚’的白眼。穹凌見他二人一同現(xiàn)身,蘇恪手里還握著五行劍,便不動聲色的站到了蘇恪前方擋住司灼與他的距離,繼而對司灼道:“多謝君神搭救吾皇,此次是穹凌失職?!?/br>司灼并未多瞧他們一眼,只略點了點頭,便一個飛身消失于他們面前來到了那凝冰的海面,施法一捻,先前那破碎成片的小綠瓶便成塊狀落入司灼手中。司灼正欲修復小綠瓶,卻驟然發(fā)現(xiàn)一塊碎片上刻著一個“你”字。司灼總算明白小綠瓶為何會被那鮫人打破,法器煉成向來不能有損,若有損便有了可攻之處,不再無懈可擊,而能想到在法器上做刻畫的人,天上地下除了蘇恪怕是找不到第二人。司灼將小綠瓶修復,繼而飛身立于云端,再一施法撤了那冰,海水再次噴發(fā),司灼立即將小綠瓶放于空中,繼而念動口訣將那一海之水收回瓶中。燕州這才變回了干涸的不像被水淹過的樣子,所有人都算得上有驚無險。司灼松了口氣,卻從云層上跌落而下,口中大吐鮮血,頂上三花竟失了其中之一令仙身受損,周身如漏氣一般散出無數(shù)仙氣。然此刻,司灼卻瞧見那修復好的小綠瓶底原來是刻著四個字:你是我的。司灼看著,嘴角竟露出了一絲淺的幾乎捉摸不到的笑意。約莫想起這小綠瓶是當年他生辰時蘇恪送給他的禮物,而他收下只是因為這東西算得上一個法器,有些用處,若不是此次燕州之事,他幾乎都快忘記了這瓶子。司灼將小綠瓶放在掌心上端詳,涼涼月色伴隨著徐徐清風,他驟然想起過去的幾萬年蘇恪鍥而不舍的跟在他身后,趴在他窗臺上偷看他的模樣。蘇恪那時乃妖神族的殿下,受天帝禮待,地位尊貴,卻在自己面前總是那樣羞羞怯怯,百般討好,然自己卻從未對他暖過分毫。但蘇恪卻堅持了三萬年,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執(zhí)著,在沒有任何回應之下竟能長達三萬年。******“所以你是說,司灼知道了你的身份,但卻表現(xiàn)的跟不知道一樣?”景照抱著海東青,主仆二人一同驚詫的盯著蘇恪。蘇恪將五行劍收好,繼而插著腰歪著腦袋,破罐子破摔道:“對啊,就是這樣,所以,這昆侖君神究竟是怎么想的?莫不是已設定好了什么圈套等著我鉆?”景照一時間倒也不知這算什么情況,之前蘇恪一直防著防著的,哪知今日捅破窗戶紙的情況竟是這么的......出人意料。“我早說過了,你是皇帝,就算他得知你從前是妖神族的殿下又如何,你如今就算有法力也只是個凡人的軀體,他奈何不得你?!瘪妨枥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