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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喝道:“我等貴為仙神,何須理會一個凡人?”“好了?!彼咀泼蛄丝诓?,繼而才道:“本君累了,你們先下去吧。”四人互相看一眼,才低聲回道:“師叔好好歇息,弟子告退?!?/br>待退出門時,司灼抬起眼不經(jīng)意的瞄了青書一眼,嚇的青書趕緊低下頭去。“我說你方才反應也太過激了。”青禮這才拉住青習,皺眉道。青習也不再顧及,只道:“不知為何,從我第一眼看到那皇帝我便不喜歡,總覺的他很熟悉,是一種讓我討厭的熟悉感。”青書走過來,一聽此言,唬的差點崴腳。青玄也皺著眉,瞧著上方夜色,神色有些怔仲,卻又聽青習道:“說來也奇怪,以師叔的修為,就算六百年前重傷,就算這次未有閉關便下凡,可怎會這么輕易的被一個鮫人傷成這樣?”“當時我等都被那鮫人使的一陣狂風困住,未有瞧見戰(zhàn)況,那鮫人的能耐興許真的厲害,況且?guī)熓遄髁舜蠓ㄗo這滿城生靈,恐傷了元氣?!鼻喽Y說道,卻見青玄的神色還在怔仲中,遂喚了幾聲,然青玄竟還未反應過來,他的思緒飄在十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他記得,那夜他無意中看見司灼將自己元神中的精元抽了一縷出來。“大師兄?!鼻喽Y再喚了一聲,青玄這才回過神來,“怎么了?”“大師兄想何事這樣入神?”青習狐疑道。“沒事,我在想師叔的傷,先回去歇歇吧,這兩日為了那鮫人都累了。”說著青玄便率先踱步而去,三人跟在身后,一路無話。這夜,司灼未有再和蘇恪睡在一起,雖他們還住在別苑之中,但他們那處院子被設了結界,按照常理,蘇恪是進不去的,但他以為司灼會向之前一樣回來與他同寢,當發(fā)現(xiàn)司灼不會回來時,蘇恪才反應過來,遂覺的自己十分可笑。司灼都已知道自己是誰了,不當時便殺了自己就是走了大運了,竟癡心妄想的還讓他與我同睡?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不過,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盤?想著,蘇恪麻溜的從床上掀被而起,也不喚人,自己悄無聲息的穿了衣衫鞋襪,從窗戶偷偷的翻了出去,避過侍衛(wèi)一路小跑到司灼所在的那處院子。拱門前,蘇恪朝里張望著,但見整個院子只司灼那屋子還亮著些燈火。蘇恪正要跨進去,卻被虛空中的穹凌輕聲喝阻,“你是去找死么?”蘇恪頓腳,想了想后,涎臉道:“我去看看司灼被人打成什么樣了,看他笑話?!?/br>穹凌切了一聲,沒好氣的喝道:“你居然還關心他,你不想著趕緊避過他回宮,竟然要送上門去?我告訴你,我可是打不過司灼的!”蘇恪低頭無聲笑了笑,用安撫的語氣對穹凌說道:“聽說他被打成了漏氣的篩子,我還從未見過司灼吃癟的模樣,我去瞧瞧,回來說給你聽?!毖杂?,蘇恪抬腿跨進了拱門。穹凌在虛空中忿忿不平,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為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蘇恪躍到了司灼所在那屋子的的屋頂上,躡手躡腳的揭開了兩塊磚瓦,他想瞧瞧司灼傷的怎么樣,是不是真的有他們說的那樣嚴重?但他低頭往下一瞧時,卻見司灼正坐在下方榻上,手里拿著一本不知什么書正瞧著,神色未有任何不對。蘇恪徹徹底底的搞不懂司灼了,甚至在心里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因此,蘇恪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眼睛再往下看時卻見司灼正仰著頭淡淡的盯著他。媽呀!蘇恪被唬了一跳,險些從屋頂上摔下來。然而司灼卻只是看著他,連個多余的表情都沒有,蘇恪便也僵著身體趴著,卻隨時做好了打一架的準備。二人也不知對視了多久,只聽司灼道:“皇上要進來喝杯茶?”言訖,不等蘇恪說話,司灼便已一揮衣袖,施了一法,緊接著蘇恪便從屋頂落于屋內(nèi),屁股恰好坐在司灼面前的繡墩上,而司灼還真的遞了一杯茶給他。蘇恪堪堪接過抿了一口,只覺室內(nèi)的氣氛異常的奇怪,說不出來的奇怪。亦不知過了多久,蘇恪終于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正視了他與司灼此刻的關系,開口問道:“你已知道我就是你先前口中的故人了吧?”司灼看書的眼向上一抬,“知道。”蘇恪放下茶杯,端坐著身子,嗤笑道:“死了這么久,能得到你一句‘故人’的評價,也不枉我當年發(fā)春似的跟在你屁股后面這么多年吶?!?/br>司灼仍然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口里卻道:“原來,你知道你自己當年是在發(fā)春。”蘇恪被口水嗆到,險些從繡墩上摔下來,卻立馬端正了顏色,冷道:“既如此,那你還未有動作?亦或是你有別的安排?”司灼聽蘇恪說到此處,這才將手中書本放到桌上,繼而一本正經(jīng)道:“本君傷了仙身,染了凡間污濁之氣,需到凡間最有靈氣的地方修養(yǎng)療傷,所以,想借皇上的皇宮一用?!?/br>蘇恪一聽,瞬間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司灼,他甚至懷疑是否有什么妖魔附了司灼的體,此時在他面前的人并不是司灼,若是的話,他怎會說出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但,胡思亂想半晌后,蘇恪卻怒了,猛地下站起來,喝道:“司灼,你在耍我嗎?你若想給你師兄報仇,我說了,我們打一架便是,放心,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我都打不過你。喔~忘了你受傷了,或許我能打得過,不過你不是還有四個幫手么,叫上他們一起上啊。”司灼聽蘇恪氣也不喘的說完這段話,盯著他憋的漲紅的臉,這才漠不關心的說道:“就算你前世是妖神族的那位殿下又如何?”蘇恪愣住。司灼又道:“這不是我該管的事,這是天帝該管的事,或許幽冥殿出了什么紕漏,但這是天宮的事與我昆侖無關,也與我司灼無關?!?/br>蘇恪瞧著司灼,突然覺的這話很是有道理,但...“你們不是都認為當年造下大孽的人是我么?”司灼沉默著,直見窗外黎明將至,透著些蒙蒙微光時才對蘇恪道:“還請皇上回去準備準備,明日回宮吧。”蘇恪盯著他,戒備之心已起,心里卻道:這么多年了,你原來還是不信我。******次日,待受了百姓們的謝恩大禮,也依著程序祭拜了天地后,蘇恪終于準備班師回朝了。然而司灼的一句話卻讓太傅和青玄四人均都震驚不已。“師叔是說您要去那皇宮養(yǎng)傷?”青玄驚詫的嚷道,第一次表現(xiàn)的如此失禮。司灼略點了點頭,“凡間最具靈氣,得神庇佑之地便只有皇宮,是去這污濁之氣,修補仙身的好去處?!?/br>“師叔,弟子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您?”青書高興的跳出來道。“師叔執(zhí)意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