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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br>蘇恪幾步?jīng)_過去抓著白烷衣領(lǐng),他若是故意的,自己就不會在這里跟他廢話了!“你要血不會要我的血么,你怎么蠢成這樣?”蘇恪怒罵道。白烷卻捂著嘴咳嗽,莫名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當時我面前閃過一個灰色的影子,然后我不知怎的就沖回府中吸血,我也不明白。”“灰色的影子?”蘇恪低喃。白烷點頭,正要說什么,景照卻躥過來問道:“你居然回青丘了?”白烷閉著眼認命般的點頭。蘇恪怒嚷:“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回去就是送死,你是靈狐族最后一只狐貍,現(xiàn)青丘早已是其他狐族的天下,你回去不是告訴他們,靈狐族還有個漏網(wǎng)之魚需要他們處理么。”蘇恪說著,想來青丘改朝換代一事自己當初還摻了一腳,遇到白烷,是不是算一種因果。“我只想回去拿回我先祖遺留下的那條狐尾,沒想到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在寒潭底,我費了許多力氣才逃出來?!卑淄檎f著,也是一臉恨意。蘇恪當真是不知怎么跟這只歲數(shù)跟天帝差不多的狐貍交流,上古之族的壽命本就比神仙修煉而來的壽命短,更何況我們只是直系后人。說起來他和那鮫人很是相像,都到了混沌之劫,靠自己的法力卻又都承受不住,輕則法力盡失命不久矣,重則直接灰飛煙滅,然卻又都不甘心??苫煦缰俚絹頃r,無論你是誰,那是避也避不過的,若要避就只有不停的換rou身依附在凡人的身上,可這樣就只能一直活在一具尸體上,而且是不同的尸體。自己還好,自己是精魂長在了這凡人的身體里,是真正的凡人。但白烷卻是當混沌之劫來臨時抽出元神附到了一具本已喪命的尸體上才撿回命來的。若他的元神此刻離開這具身體,蘇恪敢保證,這身體立馬就得化作一堆白骨。“我本該十幾年前就沒命的,恰好那時有這白少爺?shù)氖w助我躲過,可這一次我感覺到了,不足半年,它又要來了,我只想回去拿回先祖狐尾,用此可助我躲過此劫。蘇恪,我不想死,我不甘心?!?/br>蘇恪愣住,這句話,曾經(jīng)那鮫人也說過。其實若如今換成自己說不定自己也不甘心不想死,畢竟,我們都還有要做的事沒有做成,哪里會甘心。但,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自己成了真正的凡人,不用歷這混沌大劫。不然,說不定百十萬年后,下個人就會是自己了。“你不甘心我不關(guān)心,我只想知道除玉膏外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太傅!”白烷一聽,也甚是憂桑,卻立刻道:“有,鳳凰的血可以,只要一小碗就行?!?/br>“鳳凰,鳳凰...”蘇恪踱步,去哪兒找只鳳凰。景照站在一旁,這時卻突然咳嗽一聲,道:“司灼不就是鳳凰么。”蘇恪咻的下轉(zhuǎn)頭盯著景照。景照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說到鳳凰,白烷神色變的十分兇戾,“為何,同為上古之族,為何鳳凰自古便是神族,便受三界擁戴,我等其他三族為何就落了一截?!?/br>蘇恪沒有表情,景照卻又涼涼的開口道:“你們四族說是上古之族,這是三界給的尊稱,其實就是天地初分時第一個出現(xiàn)的物種而已。鳳凰之所以高于你們,是因為那時只有鳳凰未沾塵土,于空中帶著五彩霞光現(xiàn)身,那時你們的先祖都得在下頭仰望著它,自然寓意就已非比尋常了,這是天命,用凡人的話來說就是,選擇不了的出身?!?/br>“好,鳳凰的血,我去取。”蘇恪不理他二人的話,只看著樹梢下睡著的太傅,轉(zhuǎn)身就走。景照見蘇恪真要去,忙拉住他,“你瘋了,就為了一個凡人去傷害你心愛的司灼?”蘇恪黑著臉,“一碗血而已,他吃些rou就補回來了?!?/br>景照無語,這話說的也還挺有道理。“你哪兒都別去,跟著景照,不然司灼來了,我可打不過他?!碧K恪說完就走,然心里卻在想:司灼的傷應該都好全了吧。******“我今日做了幾道小菜,是凡間的食材,你住在鳳露臺這幾日應該還沒吃過東西吧?!碧K恪說道,還好神仙不用吃飯也不會覺得餓,不然這話怎么看怎么像他虐待了這位君神。司灼撩衣坐下,看著桌上幾道小菜,繼而看著嘴角掛著笑意的蘇恪,眉目仍淡,“很想我吃?”蘇恪愣了一愣,這才又扯開笑臉道:“自然,從前我做什么你也會吃幾口,怎么如今不愿意吃了,還是因為這些是凡物?”“從前你為我做的我都看在眼里,你很開心?!?/br>“如今我難道不開心么?”蘇恪反問道。司灼看著他,只又抬起手撫摸著他的鬢角,然這一次蘇恪卻沒有躲開,任由他撫摸,“既然你想我吃,那便吃?!?/br>司灼放下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里。輕輕咀嚼之后便吞咽了下去,然不過須臾,人卻突然暈倒在桌子上。蘇恪看著他,獨自垂眸,片刻后睜開眼,眼中也沒什么特別的情緒,只道:“司灼,我從前看你掉根頭發(fā)都心疼的跟什么似的,然如今要放你一碗血,我依然心疼?!?/br>蘇恪將司灼放在床上,接著施了一法將他的身體封在一個結(jié)界中,繼而拿出一把匕首放在他的手腕上,“太傅對我很重要,我不想失去他,對不起了?!?/br>蘇恪在取了司灼一碗血后,凝視了他須臾,見他無任何異樣才匆匆離開。然司灼卻在蘇恪離開不多時便醒了過來,抬手看著被蘇恪復原了傷口的手腕,眼神一黯,嘴角溢出一絲血來,仙氣頃刻間外漏。******“你竟然用蕨根草迷暈了司灼?”景照驚呼。蘇恪沉著臉點點頭,這是當時他在渠水河與那鮫人大戰(zhàn)時偶然得到的,吃了可令神仙睡上一天一夜,且是按照神界的時間來算,那就是凡間的一年。景照見他和白烷正在給太傅喂血,搖著扇子問道:“之后怎么辦,這家伙?!?/br>“他的混沌之劫只有他先祖留下的狐尾可助他度過,再去一次青丘,盜來就是了?!碧K恪將血喂完,繼而在太傅身上施了一法,見他的尸氣漸漸散去恢復了人氣,這才露出一些笑容來。“終于...太傅。”蘇恪蹲下身,握著太傅生滿褶皺的手,很是激動。景照喚來海東青,讓它將太傅趕緊送回太傅府去,自己的障眼法就要失效了。海東青一聽命令,立刻叼著太傅就飛了出去。景照見此才松了口氣,這才道:“你不是說他回去是送死么?”“我與他一同去就是了?!碧K恪淡淡的說道。“你瘋了?”蘇恪看著驚訝的景照,再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