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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時可用,所以那時才在燕州請來了君神?!?/br>太傅不知道蘇恪為何突然問這事,以為他只是感興趣,回道:“正是如此。”蘇恪略略一笑,起身走到太傅面前打量了他一眼,繼而歪著腦袋涎臉道:“朕自幼得太傅庇護,倒是不知太傅年少時的境況,竟能遇到神仙,當真是大造化?!?/br>太傅怔了怔,瞧見蘇恪這個模樣,才捋了捋胡子,又道:“老臣年少時,家中...”話落,太傅頓住,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家中如何?”蘇恪問道。“家中...”太傅頓了頓,莫不是年紀大了,連以往的事都記不得了么?蘇恪看著太傅沉思的模樣,不在意道:“家中只有太傅一人成了太傅啊?!?/br>太傅一頓,繼而哈哈笑了起來,心情甚好。蘇恪又拉著太傅一起吃了頓飯,席間二人相談甚歡,蘇恪對太傅的態(tài)度也是極其恭順,讓一旁伺候的進一都看傻了眼。直到太傅離去,進一才大著膽子道:“皇上,您從前跟太傅說話,總是忍不住噎他老人家?guī)拙?,如今倒是性情大變了。?/br>蘇恪沒有看進一,只瞧著太傅離去的方向,淡淡的開口道:“進一,你覺的木頭若變成了人活著,但有一日變回了木頭,他身邊曾真心待他之人會傷心么?”進一對蘇恪這話完全摸不著頭腦,還以為皇上又看了什么古怪的書,故而發(fā)問。“這個,奴才也不知,大抵會吧?!?/br>蘇恪淺淺一笑,又問道:“那你說,木頭人待人的性情是真的,還是都是被人cao控好的?”這問題問住了進一,“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只不過木頭怎會便成人,又不是妖怪?!?/br>“比妖怪厲害的人物多的是吶?!碧K恪說道。進一不明所以,撓撓腦袋也不知該回答什么,只道:“皇上自病好后怎么就有些神神叨叨的?”蘇恪扭頭就在進一額頭上敲了一下,唬道:“因著朕病著不見人,這幾日你可得閑不少是吧?!?/br>進一一聽,忙委屈的跪在地上,哭喪著臉道:“皇上,您病了奴才可一直守在您床頭,夜夜不離,只前一日打盹兒,醒來后見您大好了,太過激動,以至于一時弄錯日子罷了?!?/br>蘇恪彎腰瞧著進一,笑道:“打個盹兒便把日子記成五日前的,你這腦子也真是厲害,還不如說,你一覺睡了五日?!?/br>“奴才又不是神仙,哪能一覺睡五日?!边M一委委屈屈道。蘇恪仍是那副不在意的表情,揮揮手讓他下去,自己要午休片刻。進一替他整理了床鋪,這才躬身退了下去。蘇恪看著進一的背影,慢慢的收了臉上的笑容,只躺在床上若有所思。他答應了司灼不再管從前的事好好的當他的皇帝,只是,從前的事不管,那身邊的事總是該管的。他不想再給司灼以及自己惹麻煩,有些東西,發(fā)現(xiàn)了得早日解決才是。入夜,蘇恪獨自一人出了宮,封住了穹凌行事卻是便宜了許多,不然此刻穹凌定然又要阻止他有事無事的老愛出宮瞎溜達了。但這次出宮卻很是必要的,只是沒想到會在宮外碰到老熟人。“白烷?”蘇恪瞧見墻角下一雪白的身影,疑惑的喚道。那人轉(zhuǎn)過身,看著蘇恪便如看到救星一般奔跑而來,“蘇恪,你來了,快,快救爺爺?!?/br>蘇恪擰眉,卻不如白烷這般焦急,只道:“你怎會在此,你如今只是個狐貍原身,隨便在人間亂跑,被人抓住了燉湯怎么辦?”白烷搖著腦袋,急切道:“我本一直在青丘修養(yǎng),但突然得到消息,說爺爺要死了,我便出來看看?!?/br>蘇恪一聽此言,忙急道:“你快回青丘去!”白烷一怔,不明所以。蘇恪卻不管那許多,掣出五行劍,抓起白烷便站立在劍身上,一路朝青丘奔去。“蘇恪你做什么,讓我看看爺爺。”蘇恪大怒,“笨蛋,太傅沒事,你知不知道你被人盯上了?!?/br>白烷莫名,這夜色雖是寂寥下,卻沒有什么危機啊。然蘇恪卻不如白烷這般淡然,雖然司灼幫他度過了混沌大劫,但是別忘了,那條原本可助他渡劫的靈狐狐尾卻是被一個灰袍人毀了的??伤哪康目词前淄?,卻又不是白烷。但有一點蘇恪確定,白烷待在青丘,那灰影或許無可奈何,可一旦他出了青丘,就不一定了。果然,蘇恪帶著白烷還未有飛出凡界便被一道灰色霧氣擋了回來。蘇恪眼神一凜,將白烷抱在懷里,戒備的瞅著那騰飛在空中的灰影,自此,他也不再啰嗦,只讓五行劍趕緊帶他們離開。然那灰影卻似已經(jīng)料到了他的目的一般,雙手一揚,周身騰起無數(shù)灰霧,將蘇恪同白烷圍在正中。白烷還是只狐貍,法力不足以招架這灰影,蘇恪又是個凡身,這灰影的能耐他在青丘見識過,卻是厲害,不知殊死一搏是否會有一線生機?想著,蘇恪抱著白烷從五行劍上躍下,接著提劍橫掃一周,利用五行劍的劍氣將這灰霧生生劈出一道出口來,繼而丟下白烷,道:“你快走,回青丘!太傅不是人!”白烷一愣,怔怔的看了蘇恪須臾,緊接著便從那出口疾馳而去。那灰影未來得及阻止,只見蘇恪已施法攻來,然他的身體卻是輕巧的很,任由蘇恪如何攻擊都能輕易避過,如那時在青丘一般。“你比我想象中的聰明一些。”那灰影笑嘻嘻的開口道,聲音和蘇恪一模一樣。蘇恪渾身一顫,提劍站在當下,頭卻略微垂下,牙齒緊緊的咬著雙唇,繼而問道:“你是那深淵下頭的人吧,那深淵原在不周山底,是壓著魔君的地方,后來不知為何竟到了那十八層地獄下頭。”“你比我想象中又聰明了一些,不知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那灰影又說道,用著同蘇恪同樣的聲音,聽的蘇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活的太久,又在幽冥殿被關(guān)的太久,很多東西一時間想不起來,待想起來時我才記得,我曾經(jīng)在天宮溜達時,無意中聽到天帝和太白金星議事,說那不周山到底是天柱,若哪日魔君不小心逃了出來,那天柱不就毀了么,所以才把那山底下壓著魔君的深淵搬了一個家?!?/br>那灰影聽聞此言,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然這笑卻是欣賞得意的笑。蘇恪不解他這笑意,只凜目問道:“你為何三番四次的要殺白烷?”“為了你啊?!闭f著,那灰影一個疾閃躍到蘇恪背后,一掌貫穿了他的肩胛,“你放心,我殺不了你,我只是要帶你去個地方,時間不多了?!?/br>蘇恪一點也沒被這鉆心的疼痛影響,只仍沉著臉,再次開口的語氣卻十分的輕,“景照,你我上千年的交情就這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