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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拍打著他的雙手。“阿宣!”林洛一把扔下藥碗,驚訝又心疼,急急忙忙走過去,被凳子絆倒也不理會,眼神直勾勾盯著魏宣。“阿宣,阿宣,是我,你看看我?!绷致鍝н^魏宣,將他往懷里抱去,一只手撫上他的臉頰,柔聲呼喊。另一只手動作輕柔卻有力地掰開君憶白脖頸的手指。“洛洛……”魏宣像是如夢初醒般,扭過身子撲進林洛懷里,大滴淚水沾濕了林洛的衣襟。林洛心疼的撫著他的背部,無聲安慰著。“咳咳,……水凝?”君憶白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揉著脖頸間的傷痕??聪虮е盒娜藙幼饕汇?,腦子里一片混亂。“君公子,你快走吧!我……對不起你和白少爺……這封書箋上有你想要的真相。”林洛垂著眼眸,眼神閃忽不敢看他,從袖中拿出一個信封,歉聲道。“還有,君公子你肺陰不足,小心注意著身體吧!”林洛想,這也許是最后能做的彌補了。君憶白抿著嘴,猶豫著,脖頸的傷痕卻又提醒著他一直被蒙騙。于是看了他們最后一眼,疾步離開了。“阿宣,我?guī)汶x開好不好?”林洛捧過魏宣臉頰,小心擦過淚水,眼眸柔情似水,輕聲哄問道?!奥迓逶谀??你不是洛洛!”魏宣突然發(fā)瘋似的推開林洛,厲聲叫喊道。林洛身子一歪撞在床梁上,頓時血流不止。“阿宣!”林洛卻無暇顧及這些,趕緊起身去拉魏宣。魏宣散落著頭發(fā),衣服凌亂,面目猙獰,仿如鬼怪。林洛只緊緊摟過他,似一生的珍寶。“阿宣,阿宣……”林洛捂著胸口,跌坐在地上。嫣紅血花開出一朵朵,可他眼里卻滿是憂慮,未曾有一絲痛苦之意。死死抓著魏宣衣袖,不肯放開。腦海里一片混沌,意識也愈加抽離。我這是要死了嗎?阿宣怎么辦?他的病還是這么嚴重……以后誰來照顧他呢?這世上他不就剩自己了……卻也只能遺憾而又不甘地看著他最后一眼,柔情喊道,“阿宣!”“林洛?洛洛?”魏宣眼前一片血紅,慌忙丟下手中沾滿血色的尖刀。往昔的光景卻突然像走馬觀花般,在他腦海里浮現(xiàn)著。他清醒了,徹底清醒了。“老天爺,我究竟有什么罪過呢?讓我遭遇如此之事!現(xiàn)在竟連洛洛也要離開我了嗎?”魏宣摟過林洛仍帶著些許熱意的身體,神情恍惚,眼淚不斷掉落,仰天大喊道。一會兒卻又哈哈大笑著,“休想分開我們!誰都不能分開我們!”魏宣低下頭,細細擦拭著林洛額頭傷口,動作溫柔細膩,“疼不疼,都怪我!以后不會了?!?/br>“阿宣和洛洛一直在一起好不好?”魏宣緊緊抱過林洛,眼眸帶笑,面容甜蜜。一片火光飛舞,親吻著吞噬著四周。濃煙四起,煙霧nongnong,仿佛兩個親密身影牽著彼此歡聲笑語著。“阿宣,我一直陪著你?!?/br>“洛洛,我們永不分離?!?/br>第26章第26章第二十六章“大人,只留下一片灰燼了?!睅酌绦l(wèi)仔細察看著已經(jīng)完全燒毀不成樣子的房屋,如實報告,心里卻打著鼓般不安起來,如今這真正的犯人下落不明,不知死活,可如何是好?徐季青不言語,走過去,彎下身子,抓起一把細灰來,目光凝重。半響,他面無表情起身,淺淺說道,“走吧,犯人自刎,這案子結(jié)了?!北娙嗣婷嫦嘤U,不敢反駁。“慢著,子言呢?”魏儼一只手擋著他的去路,面色不善,語氣卻還是竭盡全力保持著平和?!澳悴皇且呀?jīng)看到了?你弟弟已經(jīng)畏罪自殺了?!毙旒厩嘤昧]開那只手,眸子冷冷清清,不復(fù)往日親密,仿佛二人只是陌生人。“你好大膽子!”魏儼壓低聲音怒斥道,他竟敢揮開自己還這種語氣!魏儼覺得胸中一團怒火在燃燒,想一把將他拉入房中,狠狠疼愛一番,讓他知道惹惱自己的下場。但礙于那么多人在場,只狠狠盯著他,好像要盯出一個洞來。“魏公子,雖然我與你有些私交,可案件真相事關(guān)人命,豈能兒戲?”徐季青面色不改,一副正義凜然模樣。一轉(zhuǎn)眼眸,咄咄逼人看向魏儼,冷笑著?!昂螞r令弟設(shè)計謀殺你親子,還冤枉他人,實在罪不可赦。然他現(xiàn)在已畏罪而死,本官便也不在追究了。”魏儼不曾看過這番冷冰冰模樣,倒也別有風(fēng)情。便只當(dāng)他鬧小孩子脾氣,怒氣也消去不少,戲謔眼神打量著他,也一本正經(jīng)道,“子言他未做過此事,還請大人查明?!?/br>“本官自會查明?!毙旒厩嗥擦怂谎郏辉倮速M口舌,只禮貌性回些客套話,揮揮手,領(lǐng)著官兵離開了。“還是未能保住子言……”魏儼低聲感嘆,寒冰似的眼眸微微透出傷感?!盃?,也別太傷感了,二爺那個心病……”逐月知道二人雖是不和,但卻始終是兄弟,血濃于水,忍不住勸道,可又意識到魏宣的病情是禁忌,于是趕緊停口,低下頭余光看向魏儼。“找個適當(dāng)日子把二爺衣冠冢放入祖墳。”魏儼目光如炬,盯著一堆灰燼。心里實有愧疚,不禁悵然。魏宣心病來源是因自己幼時調(diào)皮導(dǎo)致他離家出走,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遇到后來之事,害了他短短一生。然而事已如此,自己這些年竭力補救,卻還是未能保他好好度過一生……皓月當(dāng)空,夜已深。徐季青靜靜縮在椅子內(nèi),直直看向門處。半響,自嘲笑一笑,深吁一口氣,想著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放心,魏宣不會成為兇手的。隨后下定決心似的,提筆疾速寫著。“臣多聞,‘樂只君子,民之父母’,臣愧對。臣自上任之日,殫精竭慮,仍日夜惶恐不安,唯怕辜負圣上之意。然前日魏家幼子之死,臣枉信讒言,錯捕無辜百姓,竟讓真兇又殘害魏家二少爺性命,實乃臣之過失。雖兇手已就地伏法,以慰藉魏家之傷痛。可臣輾轉(zhuǎn)反側(cè)不能寐,無顏面對圣上知遇之恩。臣懇求回歸本性天然,以洗泯臣之過錯?!?/br>丟下筆,竟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氣般。徐季青眼眸黯淡無光,喃喃自語,“我先拋棄你,這樣便不顯得可憐了?!?/br>晨光熹微,魏儼一身露氣,陰沉著臉,一路寒氣逼人,走到一侍衛(wèi)面前沉聲問道,“你們大人呢?”“大人昨夜遞個折子,今日天不亮就出門了,不知何去何從。”侍衛(wèi)低著頭如實稟告。“蠢貨,連人都看不??!”魏儼扭過身子,眸子要噴出火般,氣急敗壞拍向一旁柱子。侍衛(wèi)知他是一時遷怒,也不作任何回應(yīng),靜等吩咐。主子把自己放在徐大人身邊,一方面是保護他,一方面也是緊盯他的一切。自己此時卻未能及時稟報徐大人行蹤,確實是自己失職。“逐影,給你一次彌補機會,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