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的人群種族,天天都有小集市,每一旬還有大集市。顧想跟在趙桀身后,簡直被街市上的繁華迷暈了眼,若不是身邊古色古香的衣著建筑,他都要以為自己正身處現(xiàn)代的大都市了。趙桀帶著幾個侍衛(wèi)走在他身側(cè),看著他這邊跑跑,那邊看看,一刻也閑不下來的樣子,嘴角不禁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暗一跟在后面,看到這里簡直想掩住自己的雙眼。又來了又來了,主子的謎之微笑。每次和顧公子在一起,主子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很莫名,讓人身上毛毛的。如果暗一和顧想交流一下,就會知道這種表情叫做“癡漢”!突然,前面的顧想停住了腳步,往遠處的酒樓看了一眼,仿佛是在確定什么,然后回身就往趙桀身邊急奔。“快快快,我好像看到太子了!”顧想做賊一樣,縮頭縮腦地跑到趙桀身邊,挽著他的手肘,把他的頭拉低,才咬著對方耳朵輕輕說道。趙桀的口鼻間一時間全都是他身周的氣息,耳朵被溫?zé)岬暮粑p輕掃過,某處竟然隱隱有抬頭的趨勢。“真是個冤家!”趙桀低聲念叨一句,即使再禽獸,光天化日之下他終究還是抹不開臉。于是不舍地把幾乎已經(jīng)黏在自己身上的顧想拉開,在他疑惑的眼神中輕輕咳了兩聲,把他的汗津津的手放到手心握緊,轉(zhuǎn)身帶著顧想去了太子對面的那家茶樓。茶樓二樓處,顧想一坐下就咕嚕嚕地喝下兩碗茶,解了渴意,才擠到窗戶邊挨著趙桀往對面門口看去。果然不一會兒,一架極低調(diào)的藍色馬車晃悠悠地在酒樓門口停下。車夫放下馬凳,一個須發(fā)花白的老者就從里面鉆了出來,老者用手捂著口鼻,一邊咳嗽一邊向周圍打量了一番,然后才吩咐車夫離開,自己則低著頭進了酒樓。這正是此時該在回京路上的張副相張大國舅。顧想看得興致勃勃,一邊攛掇著趙桀安排人過去偷聽,一邊把自己后世道聽途說的審訊手段拿出來賣弄。趙桀一邊觀察著對面一邊聽他瞎扯,沒有一絲不耐。“要不咱們也過去聽聽,張國舅提前回京,還避著人,肯定沒安什么好心。咱們多聽聽,也能防患于未然,省得你到時候亂了手腳。”顧想一副憂國憂民的架勢,話里都是為趙桀著想。如果忽視他那亮晶晶的,仿佛喊著“快去吧,快去吧”的眼睛,趙桀都幾乎相信他不是去看熱鬧的了。只是話音未落,對面樓下又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怎么是他?!”顧想扯著趙桀衣袖耍賴的手一頓,臉上帶上了古怪的神色,再回頭看向趙桀,已經(jīng)帶上了真實的憂心。林湛不是趙桀的朋友嗎?他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是巧合還是別有目的?林湛在小二的指引下上了二樓,最里面的包間就是這次張副相和他約好的地方。他揮手讓小二離開,看著包間門口的守衛(wèi)了然的挑了挑眉。果然侍衛(wèi)開門后,一身便裝的太子正坐在桌旁。“林大人可真是貴人事多,孤想請你吃頓便飯都這么難!”太子知道是他進來,卻并未相邀,只是揮手讓守衛(wèi)出去把門關(guān)好。待房間里只剩下三人,便不陰不陽地給了個下馬威。這不是他第一次相邀,林湛卻次次都以身有要事推脫。被人這般下了臉面,即使是一向好面的趙賢也沒了好氣。“臣知罪,只是林某公務(wù)在身,擅離職守,實在有負皇恩?!绷终空局隽藗€揖,向太子賠了不是。一旁的張副相趕忙上去扶著他的手,一邊拉他入席一邊臉帶笑意地說道:“林老相爺身體可還好?我和你父親同朝為官,家父又是你家祖父的老相識,早就想登門拜訪,又怕擾了林相的清凈。上次請你被圣上召見耽擱了,這次可得多喝幾杯。”“臣下午還得回衙門,這酒,就免了吧?!绷终堪褟埜毕噙f上來的酒杯一推,只拿起筷子專心吃菜,仿佛此行就是為了一頓飯菜而已。張副相臉上的笑慢慢地收了起來,而太子的眼睛里已經(jīng)帶上了寒意。“林大人,明人不說暗話。老朽的飯菜可不是這么好吃的,你若是沒有金剛鉆,就不要露面攬這個瓷器活?!?/br>林湛手里的筷子頓了頓,然后轉(zhuǎn)了個方向在手邊放下。“林某若是沒有這個金剛鉆,今天就不會入你的鴻門宴。張大人,小臣的時間有限,想讓我攬下瓷器活,就要看太子有沒有這個誠意了!”作者有話要說:玩了一天奇跡暖暖,根本停不下來。ORZ第29章將軍的戰(zhàn)寵(十五)老皇帝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和臣子們暢談后,第二天就拖著病體出現(xiàn)在了朝堂上。雖然太醫(yī)說圣上的龍體還很虛弱,但是精神卻很好,至少已經(jīng)有了斥責(zé)張副相和太子的氣力。“這就是你給我?guī)淼慕Y(jié)果?”高高的御座上,老皇帝一臉莫測高深,垂著頭俯視著跪在下方的張副相,“整個天府官場,一百多號官員一個不留,你是想把朕的西南拱手讓人?”聲音低沉暗啞,帶著病后的虛弱,卻讓張副相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伏在地上不敢說話。“父皇,張副相一心為公。西南官場混亂,需下重典,方能穩(wěn)住亂民?!碧右姶粟s緊出列,高聲說道,“兒臣以為張副相此次功大于過,也算是給天府的官場帶去了一股清流,請父皇明察?!?/br>“清流?在你的理解里,這般就是清流了?果然和朕的張愛卿是一家人啊~”老皇帝說到這里,感慨地嘆息了一聲,看著在座的臣子說道:“都說外甥像舅,朕今個兒算是明白了。這外甥啊,不僅像舅,連心,都和舅舅是一樣的?!?/br>他說到這里頓了一頓,歪頭揮了揮手:“李軒啊,快去把咱們的張國舅扶起來。天寒地冷,凍壞了國舅爺,咱們大霧國的太子爺,該跟朕急了!”“諾!”李軒領(lǐng)命。剛要上前,卻被斜刺里跪下來的太子攔住了腳步。“父皇,兒臣惶恐!”趙賢的膝蓋與冰冷的磚石相碰,雙腿抖得幾乎撐不住身子。他大意了,這并不是自己做主的朝堂。多日來的志得意滿,讓他忘記了自己的腦子上始終懸著一把劍。而此刻,那把劍卻從老皇帝的雙目中射出,刺得他頭腦空白,出了一身的冷汗。“哦?你有什么好惶恐的?”老皇帝看著太子的臉,雙眼微微地瞇了瞇,“你是個孝順的,這一點,朕很滿意,滿意極了!”他揮揮手讓李軒繞過太子,把他身后的張國舅扶起身,張國舅的腿腳已經(jīng)軟了,掛在太監(jiān)總管的手臂上,早已沒了出京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朕看張國舅身體也不好。這些年,為了朕的江山和太子,國舅也算是居功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