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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記得頭疼得快要死掉了,一直有個人在我的耳邊不停地念叨,好像是讓我做什么事情。”顧想撓著頭想了半天,最后也只想到這些。“做什么事?”路易問道,也許這里就有問題的關鍵。“是啊,做什么事?”顧想眨巴著眼睛跟著說道。“他說讓你做什么事?”路易也有些懵了,顧想不會是疼傻了吧。“我怎么知道?他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我一句也沒有聽懂!”顧想滿臉的委屈巴巴,作為一個外來血族,他的確聽不懂血族的內部語言,種族歧視真是哪里都不缺啊。路易被他淚汪汪的杏核眼兒看著,也沒了脾氣,反而覺得有點好笑。做這件事的人估計也沒想到,顧想根本就聽不懂對方的指令,所以即使再疼,也只能滿地打轉地干著急。路易伸手擼了一把顧想頭上跟著主人一起蔫了的小卷毛,看他還是精神恍惚的樣子,對著嘟起的嘴巴就是一個深吻。等到對方在自己身下已經喘著氣兩眼迷蒙的時候,他才直起身,道了聲好夢轉身離開了。他現在勢必要到瑞摩爾家族的莊園去一趟,估計答案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馬車在傍晚的小道上馳騁,莊園距離圣米歇爾島并不遠。月亮還未掛上樹梢,就已經進了瑞摩爾大本營的城門。一輪彎月掛在遠處破敗教堂鐘樓塔尖的屋頂,隱隱地透著血色。馬車如入無人之境,徑直地駛入了莊園。這是座花園式的莊園,進了大門就是一大片的薔薇園,紅的黃的白的,開得繁盛又茂密,在月光下妖嬈地輕舞著,盤繞著,把偌大的一棟別墅給包裹得嚴嚴實實。這些花仿佛在月光下有節(jié)奏地生長著,走在園中,路易幾乎聽到了“啪啪”的,拔高枝節(jié)的聲音。所有薔薇都像活生生的蛇一樣,帶著隱秘的窺探眼神,打量著從身邊走過的外來者。而打開別墅大門的路易,只看見了一室荒涼。這里已經被薔薇花占領了,從各個窗戶,門縫擠進來的藤蔓,幾乎爬滿了整個大廳。路易看著地面上蠕動著的花枝,警惕地繞過,一步步地向里面走去,空氣中的灰塵氣息告訴他,這里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這座莊園,是空的。它的主人,只有這些妖異美麗的薔薇。路易打量完整個別墅,確定它確實已經空了,心里帶著幾分意外轉身離開。正在這時,一聲破空聲在他的身后響起。路易急速轉身,視線中間是一把閃著銀光的短劍,不遮不避地直沖自己的喉嚨而來。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這里是趕榜快死掉了的蠢作者第51章公爵大人的貓(十八)已補齊“!”路易趕緊低下頭,短劍順著他的頸側劃過。不等他喘口氣,又轉過方向沖著他的胸膛而來。對方占盡先機,并且以死相逼,路易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就地一滾轉到對方身后,躲過了對方的攻擊范圍。他站起身,就著門外的月光打量著面前的人,出乎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滿頭紅發(fā)穿著拖地長裙的瑞摩爾男爵夫人正站在他的面前,雙手執(zhí)著短劍,轉過身來用一雙無神的眼睛注視著他。月光傾瀉下來,打在對方的發(fā)頂,仿佛灑下了一層血水,翻滾著向路易襲來。“為什么?”背光的陰影遮住了她的面容,路易的的聲音像一塊石頭打破了池塘的寧靜。子爵夫人沒有回答他,只定定地望著前方,然后舉起了手里的短劍。同樣的姿勢,同樣的義無反顧直刺過來,路易這次有了準備,閃身躲開了對方的襲擊,并在子爵夫人的腰上回了一擊。女人的氣力到底不如男士,況且本來子爵夫人的能力就與公爵大人差了不止一兩級臺階。若是剛剛的偷襲,趁著路易沒有防備她還有一擊之力的話,當公爵大人認真起來的時候,這場打斗就沒有任何看下去的意義了。路易并沒有使出全力,他也是在爭斗中才發(fā)現,子爵夫人仿佛已經失去了神魂。她的動作神態(tài),都帶著木偶般的怪異和僵硬,力氣很大,卻只知直來直往,并不符合這個女人往常的秉性。這樣的對手,路易若是認真起來,在他的手里撐不了兩個回合。但是他內心的問題太多,不管是島上死去的動物,突然發(fā)狂的四代血族,還是顧想莫名其妙的頭痛,都不是能忽略的問題。他不想在自己身邊,和自己愛的人身上留下任何隱患。而能解答問題的,只有面前這個已經神志不清的女人。路易一邊戰(zhàn)一邊退,他看出了子爵夫人的不正常,打算耗盡了對方的體力后再把她帶回古堡。只要人在身邊,總有辦法找到答案。子爵夫人的體力消耗的特別快,她本來就不擅長用力氣和別人搏斗,更別提對方是即使在血族中,也擁有最完美戰(zhàn)士之稱的布魯赫家族族長。兩人且戰(zhàn)且退,一路繞過地上大片的薔薇花?;ò暝诳罩蟹w,馥郁的香氣使人迷醉。這些薔薇揮舞著花枝,仿佛有意識一般,來回遮擋著路易的視線,讓子爵夫人在戰(zhàn)斗間隙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別墅的空間并不大,兩人從剛剛入夜戰(zhàn)到月上中天,從前廳戰(zhàn)到了后院,身上都帶上了傷口,體力也消耗了許多。“呼~”路易把手腕的袖口解開,綴著長長蕾絲的絲綢長袖被劃了幾道口子,氤氳著淺淡的血跡。他把兩支袖子從肩膀處撕下,□□著雙肩握了握拳,望向對方的眼神已經帶著了不耐。他在血族里向來以脾氣好著稱,只是沒人想知道,真正讓他著惱會是怎樣的下場。對面的子爵夫人并不比他的形象好多少。她本來穿著一件白色的拖地長裙,外面罩著血紅色的長外套?,F在那身衣服已經幾乎報廢,露出她未見陽光的雪白的小腿,上面滿布著青紫的血痕。而她的上半身,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白色的抹胸長裙已經和外套幾乎化為了同一個顏色。比起莊園的前院,后院就顯得要破敗的多。整個院子中間是一個碩大的池子,里面瑩瑩的池水映著月光,有一種極為動人的美態(tài)。池水邊空出一大片空地,什么也每種,更顯得那池子清亮透徹,幾乎泛著光。子爵夫人倚著一旁的廊柱,歇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依舊是雙手舉著她的短劍,依舊是面無表情目光空洞,依舊是不躲不避沒有絲毫花哨的動作,她的腳步越來越快,最后小跑著向路易直沖過來,目標對準了他的左肋。公爵大人的眼睛里也帶上了怒意,任誰被這樣反復的挑釁也是要發(fā)火的。他的身上沒帶武器,只能上前抓住子爵夫人的手,反向一折,那把短劍就“當啷”一聲落在了大理石鋪成的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