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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手上:“戒指?”姜楊莫名:“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在生日第二天,他戴著戒指上班,被她們挖著根底盤問,既然能明目張膽地戴出來,就沒什么可遮三瞞四的,羞澀又甜蜜地點頭,算是默認了。何麗眼睛轉(zhuǎn)得快,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數(shù):“是,知道你有主,知道你倆同居,知道你每天跟吃了蜜似的甜得不可開交,但是,我們不知道,你那個主是男人啊。”最后一個字拖得老長,以疑問收尾。姜楊驚訝:“你們怎么知道的?”他可不記得還告訴了他們這個。他和姜俞之間是兩個人的事,別人沒必要知道得一清二楚。何麗晃了晃手機:“一大早打電話過來給你請假,還是用你手機打的?!?/br>她一臉看好戲心態(tài),嘖嘖兩聲:“很客氣也很有底氣,強調(diào)了三遍你昨晚很累,可能要來晚一點。”邊整理收銀屜邊嘆息:“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得了。”姜楊思緒跑偏。強調(diào)三遍…那不是逼得人家誤會點什么嘛,一抹紅暈偷偷染了耳根。旁邊的林蘭悄悄扯他衣角,問:“他是做什么的?。俊?/br>姜楊頓了頓:“醫(yī)生。”林蘭張口拍好:“聲音那么好聽,又是醫(yī)生,名字應(yīng)該也不錯吧,叫什么名字?”早上那個電話,是林蘭幫忙接的。正在擦拭柜臺的人臉色一黑:“你想干什么?”晚飯烹了一鍋雪豆蹄花湯,加了幾支當歸,聞著有藥材的味道。姜俞的嘴巴被他養(yǎng)挑了,現(xiàn)在中午食堂的飯菜根本吃不下幾口,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有挑三揀四的習(xí)慣,偏偏被這人慣出來了。中午沒怎么吃,此時也有餓了,捧著碗喝了一口湯,若無其事問:“早上什么時候起來的?”不說還好,這一說姜楊沒忍住,丟了一個眼神過去,戳穿他:“你今天是故意的。”姜俞拿紙給他擦干凈嘴邊的蔥花:“我是特意為你請假?!?/br>“那你為什么還要一直強調(diào)我很累?!苯獥顩]好氣,這種事怎么能夠拿到大庭廣眾敞開說,太…羞人了。湯圓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嚼咸魚,咸魚很香,喜歡得不得了,用小rou爪一邊扶著吃,一邊聆聽兩位主人的對話,聽不懂也要時不時摻和一句“喵!”,刷一下存在感。“你昨晚不累嗎?”昨晚前半夜兩個人折騰,睡著了又做噩夢,他當然累得很,覺沒睡好,今天一整天腦袋疼得都快爆炸了。“累?!苯獥钫f不過他,悶聲xiele氣,過后憤憤道:“你說的話太曖昧了,他們會瞎想,指不定腦補什么限制級畫面呢,我一想到有人肖想你的裸體,就不舒服得很?!?/br>姜俞愣了愣,沒想到他在意的是這個,那通電話確實是特地幫他請假,也確實是存了惡作劇心態(tài),被他這么一說,如果有人腦補姜楊的身體自己好像也挺膈應(yīng)的,一時間柔情歉意:“好了我的錯,你可以享用我的身體,比他們高級多了。”姜楊:“……”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原因,姜楊后來連續(xù)兩個晚上都做了同一個夢。以前有段日子也是好幾個晚上都會在夢里和姜俞纏綿,但是帶來的感覺都沒有這次來得強烈。如果說春夢飄渺無痕,會隨著時間淡忘隱形,那么這個夢就是恰恰相反,里面的每句話每個人都刻板在記憶和腦海中。夢里兩三次后,到底是真實發(fā)生過,還是只是心理作祟,他自己都分辨不清了。第30章高速公路上,四面八方的車堵在周圍,他的車子被撞個稀巴爛,那些陌生的面孔把他從車上拉下來,當面對立。饒是處于這樣狼狽的危險局面,他仍然處變不驚,冷冷問:“你們要造反?!白養(yǎng)你們了?”其中一人哼謔道:“拿錢辦事,二少這個道理都不懂?”他諷刺:“我哥平時賞給你們的還少了?”“喲呵…季董給的是不少,不過嘛,總有人會比他給得多啦?!?/br>“是那個女人?”黑暗中他的臉看不真切。幾個人面面相覷,沒有再回答他,直接上手就要帶他走。反抗性地拳打腳踢,撂倒幾個人又有新的人涌上,最后當然寡不敵眾,拼盡了力氣,被推上一輛面包車,黑漆漆一片,不知要把他帶到哪里去。再次不甘心劇烈地掙扎吃了苦頭,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咬牙薄怒道:“你們不想活了?!?/br>悉悉蟀蟀有聲響傳來,守他的人拿了繩子束縛他的手腳,塞了一團布料到他嘴里,聽見一道粗嗓音在頭頂響起:“活不成的不是我們,是二少?!?/br>此后再沒人說過一句話,整個夜晚除了車子開動的引擎聲,安靜得可怕。混沌間又有人把他丟到地上,與大地激烈碰撞,腦袋有些眩暈,緊接著的是一頓惡揍。有的人拿腳,穿著皮鞋,堅硬的皮質(zhì)不遺余力地踢他的肚子,他的臉,他的后背,也有的人拿棍子,一下一下往他腿上打,比用鞋子踢他還要疼,他的肋骨斷了,腿斷了,全身每一處都疼,撕裂地疼。他想跑,渾身無力,想爬,只艱難挪了一小步又被人扯回去繼續(xù)毆打。此處荒涼偏僻,深夜萬籟寂靜,沒有會知道,這里有一個人在經(jīng)歷怎樣的天人折磨。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群人才停下,耳朵隆隆鳴響,隱約又是那道粗濃的聲音鉆進耳朵:“行了,留他一線生機,二少平時沒少照顧我們,只是各為其職,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br>“那…新老板那邊怎么交代?”“人怎么死的,就怎么交代?!?/br>那些人把他拖到另一個地方,酸臭刺鼻的味道鋪天蓋地。就連動一動手指頭就覺得痛,姣好的面容高高腫起,睜著眼朦朧地看著一大群背影離開,無力說出一個字。一個小弟不知道和他有什么仇恨,又倒回來對著他后腦兇狠踢了一腳,啐了一口唾液,才解氣離開。終于無法再堅持,疼得暈了過去。不到一會兒,又聽見有人在叫自己,一聲一聲的“姜楊”把他拉回了另一個世界———又做那個夢了。姜楊盯著眼前人怔怔出神,好久才緊緊抓住他,沒頭沒腦一句:“哥,你不要離開我?!?/br>脆弱和疲憊的姿態(tài),許久不曾聽見的稱呼,每晚被夢魘住的害怕,姜俞再遲鈍也應(yīng)該知道了。姜楊有心事。“姜醫(yī)生,您檢藥單忘記蓋章了?!?/br>姜俞拿過來一看,確實是他疏忽了,對著提醒他的小護士說了聲抱歉,補了印章。小護士都能察覺出他今天不在狀態(tài),自己又怎么會感覺不到。身為醫(yī)生,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是大忌。只是他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