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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oo~”青年笑得燦爛:“游戲開始了?!?/br>***第一次見到那名少年的時候,洛繹已經(jīng)假扮一名老實憨厚的人整整一年了。他設(shè)定的背景很有效,攻略的功能一向完美,不僅僅是這個青荊城,整個世界都認定了存在著這么一個母親是青樓女子、略懂醫(yī)術(shù)、名為洛繹的普通男子。那時候他正假公濟私地買來材料泡著自制的藥茶,整個人呈現(xiàn)放空狀態(tài),大院中傳來罵罵咧咧和擊打在人rou上的鈍痛聲。喧嘩聲越來越近,洛繹放下茶杯起身,無聊的生活讓他興起為數(shù)不多的好奇。他來到大院,一眼就看見一個有些猥瑣的黃臉漢子在毆打一名小孩,黃臉漢子他認得,是一直與樓中樓來往的人販子。那名孩子大約八九來歲,臉因被護著而看不太真切樣子。洛繹縮頭縮腦地來到了一名正在看戲的小廝身旁,小小聲問道:“發(fā)生啥事了?”那名小廝也是愛嚼嘴皮子的,臉上掛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黃老漢上次不是夸口道尋來了個絕色的孩子么,今天帶來了。”小廝指了指那名少年:“但一揭‘背子’(人販子都會給賣給青樓的人戴上背子避嫌,像黑紗一樣的東西遮住臉),才發(fā)現(xiàn)那個被他夸得上天入地的孩子得了‘瘺炎’??礃幼邮且郧熬偷昧?,到今天才爆發(fā)。老黃第一次被人坑了,邪火大著呢?!?/br>這時候黃臉漢子用腳大力一踹,重重砸在小孩的手上。小孩的手似乎被折斷,他痛極了用未受傷的左手護著右手,露出那一張恐怖的臉,引發(fā)一陣驚呼。小孩恨恨地看著黃臉漢子,看著周圍,那凄厲的目光配著他那張可以嚇哭夜哭郎的臉,宛如深淵來的厲鬼。所有人心中一慟,竟被驚得不敢對上那個孩子的目光。黃臉漢子被嚇了一跳,然后惱羞成怒地加大了毆打的力度,周圍的人發(fā)出惡意的嘲笑。洛繹注視著那孩子眼中恨極的光從極亮緩緩到熄滅,帶著被世界遺棄的絕望,最后只剩下一片無底洞的黑色——就像是記憶中的那人一樣。等洛繹意識到了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了出來,黃臉漢子開始有些在意,見是樓中樓的一名無聞醫(yī)師,便又轉(zhuǎn)過臉去。洛繹立即換上一副討好的笑,湊到黃臉漢子前。“黃老漢,你這樣不值啊。”洛繹指著倒在地上的孩子笑道:“如果他被你打死的話,你那銀子可不就是白花了。”聞言黃老漢頓了頓,然后繼續(xù)罵道,卻是再沒有動手了:“老子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讓那些狗日的鉆了空子?!?/br>“這樣吧,主管現(xiàn)在不在,以后我和他說說,你按小童的價格賣給我們吧,以后可以讓他給樓中樓打個下手什么的。”黃臉漢子似乎有些心動,但還是帶著不甘。“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錢買回他的,整整是五十兩啊五十兩!”周圍一片嘩然,一個好一點的勞作大漢也不過區(qū)區(qū)十兩銀子,更別說那些只能打打下手的小童,眼前那名惡鬼一樣的孩子當(dāng)初真的有那個價值么。洛繹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后咬牙道。“我還有些積蓄,再加五兩吧。這已經(jīng)是底線了,他那個樣子別說青樓了,送給人家打雜人家說不定還不會要。”黃臉漢子想想也是,然后爽快地答應(yīng)了,拿出契約書。剛才的小廝看著有些不對了,跑上來悄悄和洛繹說道:“你打算怎么處理他?今日是怎么了,平時看你都挺老實的,主管回來了可沒你好果子吃!”洛繹討好地笑了笑,保持著一副憨厚純潔的模樣:“我需要一個人幫忙,他正好了。最近弄出一些新的藥孝敬主管,主管應(yīng)該不會太計較,能麻煩兄弟你去賬房跑一趟嗎?!?/br>小廝瞪了他一眼,還是轉(zhuǎn)身向賬房跑去。黃臉漢子從洛繹那兒拿到錢,二話不說馬上離開,怕洛繹他們馬上又反悔了似的。周圍的人都散了,洛繹垂下頭,看著地上仿佛死了般一動不動的孩子發(fā)了愣。風(fēng)鎖云,契約書上鮮紅的三個大字。竟是信上提到的那個人,真是無處不湊巧啊……他嘆了口氣,望著孩子死灰般的眼,俯下身來輕輕地抱起孩子,孩子在被抱起的那一霎那顫抖了一下,卻是放棄了一切般沒有反抗。算了,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洛繹在扶墻,眼神空洞無比。神啊,為什么這年頭自閉兒這么多吶……就算是每個人都是上帝啃過的蘋果,但你也不能將別人啃至蘋果核啊?。≒S:出自:每個人都是上帝啃過的蘋果,所以每個人都帶缺憾,如果有些人的缺憾比較大,那是上帝特別偏愛他的芬芳。)熊孩子完全一副死氣沉沉樣龜縮在角落里,洛繹使用攻略看過他的資料,所以很能理解他的心情。突然被趕出富貴堂皇的生活,來到異國他鄉(xiāng),然后被自私自利的父母拋棄,三觀的崩壞不是一個未滿九歲的小孩能接受的了。哥自從來了古代三觀就沒有停止崩壞過,還不是照樣小強精神!洛繹怨念地瞅了瞅角落里的那片陰影,嘆了口氣,認命地拿起黑不溜秋的藥走去。小孩沒有因為洛繹的到來而改變?nèi)魏巫藙?,依舊木訥地盯著某一點,即使洛繹將他的衣服扒光也沒有絲毫反應(yīng)。看著已經(jīng)明顯好轉(zhuǎn)的瘧子和膿皰,洛繹有些苦中作樂地想:曾經(jīng)他也是一枚醫(yī)術(shù)小白,直到他膝蓋中了一箭……哦不,直到他遇見了白蛇精。那個姓白的變態(tài)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免費給他當(dāng)了一年的小白鼠,醫(yī)術(shù)倒是燒到了熟練級。把那污泥似的藥涂到熊孩子身上,將熊孩子穿戴整齊,洛繹悲哀地發(fā)現(xiàn)他的動作越來越有向?qū)I(yè)化的方向發(fā)展。算了,哥來這里就是為了服侍你的。離歇息還有段時間,在娛樂事業(yè)極其匱乏的古代,除了像豬一樣地吃喝拉撒睡,剩下的不是在對天對地對花對月吟詩作對消耗腦力細胞,就是在美女的身上發(fā)泄過剩的體力細胞和金錢。洛繹沒有錢,而且他面對的是熊孩子的面癱臉,所以他只能消耗為數(shù)不多的腦力細胞。洛繹從角落中掏出七星棋,這是他那所謂的“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之一。洛繹一直對這種閃閃發(fā)光的棋子很感興趣,這讓他想起二十一世紀玩的五子棋,只是規(guī)則由“五子連成一線”變?yōu)椤斑B成星辰位座”而勝。每次連成星座勝利的時候,相連的星子(七星棋的棋子)會在墨色的棋盤上閃閃發(fā)亮,十分漂亮。奈何對于這個世界天文知識極其匱乏的洛繹,每每輸?shù)脩K不忍睹,讓人據(jù)一把同情淚。洛繹擺好了棋面,然后裝模作樣地對小孩露出個純潔的笑。“你先走。”熊孩子盯著棋盤,眼神放射性發(fā)散,堅持行為癱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