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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字跡。洛繹笑著,燦爛的。“這封信倒是提點了我?!甭謇[看著遠(yuǎn)方,像是望見了某些真相:“現(xiàn)在是天慶六十二年,信上有一點很明確地指出:‘此信于天慶四十九年交給一個忠于你的人,此是一個輪回?!图僭O(shè)那個人是戚夫人吧,這封信來自‘過去’……”洛繹摸著下巴笑了:“看來‘未來’我要去‘過去’走一趟啊……”“天慶四十三,恩,姑且算是三吧……天慶四十三年,風(fēng)鎖云么……”洛繹嘆了口氣:“這次任務(wù)完了后我跑一趟吧,不能再欠債了啊……”因為已經(jīng)背不起了。洛繹用著仿佛出差一般的口氣地說笑著,穿越可是逆天的作弊器,有了穿越的他能對這個時空為所欲為。某騙子看著手中的信,突然興起一個念頭,像是惡作劇一般。“既然這封信被要求毀去,那就試試吧,反正內(nèi)容熟得都可以倒背了我擦?!?/br>這是他的第一次嘗試,現(xiàn)在的洛繹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在未來,他無數(shù)次想毀去這封信,卻一次次的鎩羽而歸,完全的無可奈何。因為他所面對的,是時間和命運。洛繹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雙手輕輕地捻著信的中間,似乎微微一錯力,這封信便會尸骨無存。這時候,一個細(xì)細(xì)的聲音憂傷地響起,卻不是阻止洛繹的行為。“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咪嗦,pyer?”“恩?”洛繹應(yīng)著,指尖開始用力。“pyer,歷史是難以改變的,咪嗦……因為……”穿越的話并沒有說完,或者應(yīng)該說,穿越的話被淹沒了。突如其來的大風(fēng)將地上的風(fēng)沙卷起,彌漫了街道。洛繹發(fā)出小小的驚叫,他的眼睛被風(fēng)沙迷住了,下意識地用左手捂住眼睛,手上的信卻因為這小小的意外被風(fēng)呼嘯著卷起帶走,向街道飛去。洛繹迷蒙著眼追了上去,視線是模糊不清的,只能依稀望見那片雪白在空中舞動,最終停了下來。洛繹撲了上去,將那片雪白抓在手里。“啊——!yin賊!”尖銳的驚叫刺穿了洛繹的耳膜,然后一個巴掌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臉上,大力得讓洛繹不由自主地?zé)釡I盈眶,然后內(nèi)牛滿面。生理上產(chǎn)生的淚水正好將眼中的沙子清除,洛繹終于看清楚他所要面對的……杯具。一個白衣女子正怒氣沖沖地用目光射殺他,她很嬌小,卻讓人感到一股蠻勁,將那身白衣也襯得火辣辣的嬌蠻,對著洛繹一副誓死不休的兇惡摸樣??礋狒[是人的天性,紛紛有人駐下腳步圍觀。洛繹捂著臉加入捂臉黨,感到很受傷。“我、我只不過是……”想要從你的手臂上拿回我的信……“yin賊!瞎了狗眼啊,居然敢非禮你姑奶奶我?。 辈坏嚷謇[說完話,白衣女子咆哮再咆哮。“只、只是手臂而……”“宵小之徒還敢辯嘴!”“……”洛繹欲哭無淚,周圍的人因為白衣女子一副被強暴的樣子而對他指指點點,有的甚至一副蠢蠢欲動想要加入英雄救美的行列。“哼!沒話可說了吧!”白衣女子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像只斗勝了的公雞。洛繹深刻體會到什么叫“解釋就是掩飾,沉默就是默認(rèn)”的至尊明理,面對這種嬌蠻型的女人,擺脫她們最好的方法就是裝弱勢。她們看不起弱勢的人,尤其是男人,這會讓她們更討厭你,卻不會再糾纏你。“……對不起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吧?!甭謇[捂著臉謙遜地垂頭,只希望對面的女子下一句是滾。果然,白衣女子眼中閃過鄙夷和厭惡。“你以為有那么容易放過你嗎!跪下扇自己十個巴掌謝罪,要不然……哼?!卑滓屡铀坪踹€是有些不解氣,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洛繹:“哼,要不是今天本姑娘趕時間,本姑娘絕對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周圍看熱鬧的人興奮了,有人在拍手叫好。洛繹捂著臉,白衣女子厭惡地瞥了一眼,卻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對面的灰衣男子似乎在……笑?腫起來的左臉看不真切表情,但右邊的唇角很明顯,也很突兀地提起來。他在笑,燦爛地笑。這時候,有些輕佻的聲音響起。不知何時,一名白衣公子站在人群圈內(nèi),如微風(fēng)一般不著痕跡地出現(xiàn),卻像太陽一般奪去所有人的目光。白衣公子扇著扇子笑,桃花眼瞇起:“這里這么熱鬧,在下以為有把戲看,原來沒有啊……”失望之情彌漫在那神駿的臉上,讓人——尤其是女人有種為他達(dá)成一切心愿的沖動。人群漸漸安靜下來,不少女子臉紅心跳地偷瞄著白衣公子。這時候,白衣女子一改之前的蠻橫,有些驚喜和羞澀地叫喚道:“勁草!”于是事故就這樣了結(jié)了,洛繹被現(xiàn)任的飼主拎著回去上藥,那位彪悍的白衣女子——哦,現(xiàn)在知道她是夏jian商的表妹,夏荷。洛繹一邊面對著明顯深度戀兄情結(jié)的夏荷同志的兇惡目光,一邊享受著侍童小詮算不上溫柔的上藥,表示鴨梨很大。“勁草,他是誰?!”夏荷的聲音很清銳,配上神態(tài)語氣便帶上了質(zhì)問感,夏勁草依舊是萬年不變的笑臉,讓人看不清他真實的想法。他的目光在洛繹紅腫的左臉流離了一瞬間,然后移到了夏荷的身上,若有所思的樣子。就在夏荷忍不住再一次地爆發(fā),夏勁草開口了,語氣是洛繹沒聽過的強硬。“夏荷,以后再聽到你直接稱呼我的名,就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好么?”明明尾音是親昵溫柔的反問,卻帶著一絲不寒而栗。夏荷顫了顫,有些驚懼,更多的是不甘。夏勁草沒等她反駁,繼續(xù)說下去:“你來找我,家里出了什么事嗎?”似乎被提醒到最初的目的,夏荷將之前的不甘放到一邊,眼睛有些發(fā)紅,聲音帶著顫抖。“勁……哥,爹爹病危……”“病了應(yīng)該找的是大夫,而不是我?!?/br>“可、可是找了很多的大夫都不行……爹爹說,要你回去看他一面,爹爹說,這、這說不定是最后的一面……”“哦?!毕膭挪輵?yīng)了一句,像是純粹為了應(yīng)而回應(yīng)。即使聽到父親病重的消息,他的表情也沒有絲毫改變,嘴角的笑連一絲末微的顫抖都沒有。夏荷似乎有些呆愣,完全沒有料想到夏勁草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她不可置信地瞪著夏勁草。夏勁草注意到夏荷的錯愕,對她微微一笑,然后半偏著身子面向一旁,將夏荷拋到身后。“你說,”夏勁草依舊笑著,他的對面正是洛繹,小詮很識趣地退到一旁。夏勁草的骨干分明的手微微靠近洛繹的左臉,卻沒有觸碰:“我該不該回去?”夏荷愣住了,但比她更傻眼的正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