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著夏荷,夏荷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身體有些顫抖,既像是憤怒,又像是恐懼。最后,夏荷憤怒地回頭瞪了無辜的洛繹一眼,發(fā)泄般地將某人推倒,轉(zhuǎn)身跑開。洛繹仰面倒在草地中,小草輕輕地刮挲著他的臉,看著高高的天空突然有些不想動了。一片陰影打下來,夏勁草站在他的旁邊,白玉箍起的發(fā)垂直流瀉。“你不會離開我嗎?”夏勁草一向輕佻的聲音顯得有些空靈,像是問他,又像是自言自語。“那當(dāng)然?!甭謇[仰望著那片陰影,撇了撇嘴:“剛剛你聽到了吧?!?/br>“只是因為那銅板?”“呵……”洛繹笑了起來,一片燦爛:“我的目的一開始就很明確了啊,由始至終都沒有變?!?/br>那么,變的是什么,或是誰?“一定要是我?”“對?!睕]有絲毫遲疑:“選擇權(quán)由始至終都屬于你,只是你的?!?/br>夏勁草沒有馬上回話,像是在端詳著他的表情。“……那么之后呢?”夏勁草的聲音明明很清晰,卻聽不出什么情緒:“給你銅板之后?”“我會離開吧?!甭謇[的聲音聽不出一點猶豫:“因為選擇權(quán)原本就在你的手里,當(dāng)你給我銅板的時候,這也意味著你不再需要我了不是嗎?”雖然背著光看不太真切夏勁草的表情,但洛繹直覺得他是在笑,不是平常的那種笑:“聽起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只有名為銅板的樞紐。沒了銅板,就什么也不是?!?/br>“那么你的希望?”洛繹笑了,對著夏勁草伸出手:“或者建立一種關(guān)系?一種不依憑任何物品的關(guān)系?例如……”朋友。洛繹燦爛地笑著,這才是他一直的目的。夏勁草盯著洛繹的手,沒有說話。下一刻,白衣公子將洛繹的手按在草地上,然后自己本身也就順勢躺了下去,頭枕著洛繹的手臂,也學(xué)著洛繹仰躺著看著天空。說實話,洛繹有些吃驚。在他的印象中,夏勁草一直是翩翩公子般優(yōu)雅,帶著紈绔子弟的風(fēng)流,卻不知為何像是強迫似的給自己加上一絲暴發(fā)戶的氣息。三種截然不同的氣勢構(gòu)成了夏勁草獨特的氣場,這樣的夏勁草應(yīng)該不會做出躺草這種沒形象的行為,價值連城的白衣就這樣沾上了許些草屑。因為枕著手臂的關(guān)系,兩人不可避免地貼在一起。洛繹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傳來的溫?zé)崤c特有的味道,某騙子不適地動了動手臂,想要從夏勁草的脖頸下抽回來。“別動?!?/br>“……我表示我的手各種苦痛?!?/br>“銅板?!?/br>“……”秋風(fēng)帶著涼爽吹了過來,草地一片起伏,波動的小草觸碰著臉微微帶著些瘙癢,洛繹手中的紙片發(fā)出一陣簌簌的聲響。洛繹恍然想起,他手上還有能買下一座大屋的等價交換物,他把那些銀票推到旁邊人的身上:“給你。”夏勁草完全無視之,連個眼角都吝嗇給那筆大款,有些懶洋洋地哼了一聲:“夏荷給你,你就拿去?!?/br>“哦,幫我和你妹說聲謝謝?!?/br>“我替她說聲不客氣?!毕膭挪莸奶一ㄑ鄄[起,滿眼的愉悅。一時間有些靜謐,風(fēng)繚繞在兩人之間,像是為了打破這有些不明喑啞的寂靜,洛繹開口了。“你爹生病了,行程要再加快點嗎?”雖說是趕回去,洛繹依舊覺得他們是在慢悠悠地游玩,雖然夏jian商已經(jīng)從以青樓為宿改成以客棧為宿。夏勁草沒有說話,就在洛繹以為他不打算回答的時候,夏勁草懶洋洋地道:“不用。”他輕笑著:“反正也是一場……鬧劇?!?/br>“呃……”“有一群人擁有一個傀儡,那是個沒用的傀儡,所以他們玩壞了便扔了;然后傀儡被一個路過的人小心縫好并加以裝飾。制造傀儡的那群人看到新生的傀儡又想要了,于是他們想方設(shè)法地將傀儡留下來……”夏勁草的聲音懶懶的,帶著不著邊際的怠倦:“知道罷,這個故事,如果是你的話。”夏勁草偏過頭,洛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對上那雙漂亮無比的桃花眼。眼尾略彎,四周略帶紅暈,眼形似若桃花,睫毛很長,眼尾稍向上翹,眼神似醉非醉,近看更是攝人心魄,仿佛隨時可以溺死在那朦朧的醉意里。看到忡愣的洛繹,夏勁草笑得越發(fā)開心,因此兩人都沒注意到那雙桃花眼中所孕育的情感。“你很有趣。”夏勁草輕輕地用手覆蓋在洛繹的眼上,帶著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所以至少現(xiàn)在,我不想放過你?!?/br>***到了傳說中的夏家,洛繹就完全明白夏勁草所說的鬧劇是什么。他小心翼翼地將自己隱藏在夏勁草的陰影中,瞅著對面雖說不是紅光滿面、但完全說得上健康無比的夏勁草他爹——夏卿城,無言以對。讓洛繹大開眼界的是夏勁草完全不介意自己如此明顯地被忽悠,一直帶著恭恭敬敬的笑容應(yīng)付著夏卿城,完全是一幅父慈子愛的畫面。如果他不事先從攻略上得知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些事,還有之前夏勁草的態(tài)度,洛繹完全會被這和諧的場景所感動。總結(jié)的來說就是夏家想把夏勁草留下來做些什么,夏勁草一臉微笑看似應(yīng)許,實際不著痕跡地將夏家一切的借口駁回。最后,敗下陣來的夏卿城只能讓夏勁草先下去休息,改日再談。被安排到夏勁草居所的洛繹讓人有些驚異,在一些有心人眼里這種驚異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洛繹看著這華美無比的大屋,即使是再鮮艷的顏色看起來也顯得壓抑。他并不打算介入夏勁草的家庭,雖然這或許能盡快拉近與夏勁草之間的距離。如果介入并成功的話,那他與夏勁草的關(guān)系就會過于親密了。生死之交就免了,夏勁草只是他在這個時空的一個過客,他不會愚蠢得讓自己無法脫身。雖然洛繹不愿意去找麻煩,但麻煩還是會找上門來,比如說眼前的這位就是個惹不起的麻煩。洛繹嘆了口氣,將手中的信放下。他記不起是第幾次想要撕毀這封信的時候被打斷了,而且這次打斷他的人讓洛繹不得不一秒掛上討好的笑。“您好,洛夫人?!?/br>對面的素衣夫人似乎有些意外,她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可以說得上是冷冽。高高盤起的頭發(fā)一絲不茍,讓人感受到她的強勢。洛繹不由自主地想起戚夫人,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高雅女子,卻給了他一封毀不掉的信。與戚夫人比較,洛夫人多了一份貴族式的高傲,少了一絲風(fēng)塵女子的柔情。“你既然知道我,那應(yīng)該也知道我是以什么樣的身份站在這里。”與其氣質(zhì)完全符合的清冷聲音,洛夫人細長的眼睛冰冰涼涼地看著洛繹。當(dāng)然,再清楚不過。洛繹勾起了唇,笑得小白式的燦爛。洛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