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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的臉近咫尺,洛繹笑嘻嘻地對上張闕復雜無比的目光,伸出了手。“為什么?”張闕低聲細語地問道,任灰衣青年拉住自己。洛繹一邊聽著攻略關于任務完成的提示,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算是為了照顧同行……吧?”他偏頭對張闕微笑地眨了眨眼,壓低的聲音帶著沙?。骸凹热或_了,那就一直騙下去吧……”不要讓夏勁草發(fā)現(xiàn)他好不容易抓到的影子,其實只是一場夢。洛繹有時在想,夏jian商還真是幸福啊,至少夏勁草還能去追尋過去的虛影,而他只能妄想于去改變過去。穿越說,夏勁草和你很像。“你……”狀況突生,身后傳來夏荷的驚呼聲,洛繹看見郭田義雙眼猛地睜大,瞳孔縮小——那是驚恐到極點的表情。洛繹來不及多想,他一只手抓著張闕往這邊扯,另一只手毫不遲疑地赤手抓住架在張闕脖子上的刀刃,用力掰開——紅艷的血順著刀刃流下,郭田義也發(fā)了狠,看著幾乎在下一秒就要沖到他們面前的夏勁草,他的神經(jīng)緊張到極致,但思維再清醒不過:夏勁草既然不顧張闕的安危沖過來,那他手中的人質根本毫無價值了!郭田義的表情充滿戾氣,他干脆地放手,把那害得他到如此地步的家伙抓過來狠狠扼??!洛繹和張闕兩人正好交換了位置,洛繹被郭田義拉過去的時候把張闕往后推了一把,正好推到?jīng)_過來的夏勁草的懷中。“呃……”呼吸被狠狠扼住,郭田義掐著洛繹的手用力得幾乎快要嵌入喉嚨。夏勁草被阻住腳步,他抱著昏過去的張闕,桃花眼危險地瞇起,看著郭田義挾著洛繹一步步后退。洛繹如同木偶般地被郭田義拖著走,他感到迷惑,甚至覺得不可思議,對于夏勁草不顧張闕沖過來阻止他這件事。——這是你的選擇嗎,夏勁草?“別動!夏勁草!”郭田義激動得連尾骨都帶上顫抖,這次,這次不會失誤了。他手上的是最好的人質,夏勁草竟然愿意為了他而不顧張闕的性命沖過來:“這次我不再有顧慮了!你再違背我我絕對會殺了他!”“還有,”郭田義狂笑著,為了報復般地掰斷了洛繹的左手:“這是利息!”咯嚓——洛繹的左手軟綿綿地垂下,他擰著眉頭,痛楚被扼在喉嚨里。郭田義突然停下腳步,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后面沒有路了,叢林之外,那里是一片懸崖。也就是說,他早已被包圍起來。這個認知讓郭田義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低聲呵斥著:“讓開——我叫你們讓開沒聽見?。 ?/br>而此時,夏勁草卻笑了起來,輕松愉快無比。“你覺得可能嗎?”白衣公子小心翼翼地抱起懷中的人,像是護著易碎品般輕柔:“最重要的已經(jīng)拿回來了,你覺得我會因為一個小人物的性命而放過你么,恩?”郭田義像是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雞,他雙眼凸出,不可置信地瞪著夏勁草:“你、你不是為了、為了他——”“那個啊,”夏勁草笑瞇瞇地看著郭田義,像是在看一個傻子:“當然是演戲的,否則我怎么能如此輕易地從你手中拿回張闕呢?”白衣公子愛憐地為懷中的人的臉上拂去灰塵。“可是、可是你明明很喜愛他——”“我也喜愛青娥,喜愛雪梅,喜愛紅袖……”夏勁草微蹙著眉,似乎顯得有些傷腦筋:“我有這么多喜愛的人,他只不過是我最近最得我心的一個呢,因為他很能揣摩我的心思,作出我最滿意的行為?!毕膭挪輰χ謇[微笑:“你做的很好,這件事?!?/br>“你、你你……就算他為你死了,你也不會在意——???”“你怎么都說不聽呢?我已經(jīng)表達得很明確了?!毕膭挪菸⑿Φ貒@息著,桃花眼中一片朦朧和迷離:“對于我來說,沒有人能比過去的那個人更重要了——”郭田義看著對面微笑的前主子,突然覺得身上一陣發(fā)冷。這個人、這個人一直活在過去,只為過去而活著,這是多么可怕啊。郭田義恍惚地慘笑著,他輸了,一敗涂地……夏勁草憐憫地看著郭田義,看似同情地建議著:“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跳崖?那說不定是你唯一的生路哦?!?/br>郭田義緊緊咬著牙,即使出血了也沒有在意。他雙眼通紅地瞪著抱著張闕的夏勁草,突然開始瘋狂地大笑著:“夏勁草!讓我告訴你一個事實吧!一個可以將你打入萬丈深淵的事實!張……唔——!”郭田義雙眼瞪得快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他的嘴巴被堵住了,滿手的血腥味嗆得他快要無法呼吸,用手堵住他的人卻露出一個燦爛和無辜的笑容。“你太吵了?!辈恢裁磿r候,郭田義制住洛繹的力道漸漸缺失,讓洛繹得空,他卻沒有趁機掙脫出來,只是在剛剛突然堵住郭田義的話:“話太多的人通常是沒有好下場的。”洛繹偏頭看向夏勁草,看見抱著張闕的白衣公子滿眼的復雜,灰衣青年的唇角突然彎出詭異的弧度:“夏勁草,這是你的選擇?!?/br>選擇了過去,一直為過去而活著。穿越說,夏勁草和你很像。洛繹伸出手按著慌張到極致的郭田義,輕輕地笑了:“那么,這是我的選擇。”不會讓你得知真相,然后徹底離開。在郭田義的突然拔高的慘叫之中,和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洛繹帶著郭田義翻身跳下了懸崖。夏勁草瞳孔緊縮,他的腦中一片空白,身體自發(fā)地動起來,拼命地鼓動肌rou,扔掉懷中的人,張開腿,伸出手,想要在下一刻趕到懸崖邊,抓住那抹灰色——什么也沒抓住。伸出的手連那人最后的一抹衣角都沒有碰著,夏勁草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洛繹從懸崖跳了下去,決然的,沒有一絲遲疑。懸崖下繚繞的云霧眨眼間就吞沒了那人的身影,風從深淵深處吹上來,帶著冷冽和鬼哭聲,鼓動著白衣公子的衣袍。“不——?。?!”那悲慟的呼喊隱約傳到了洛繹的耳中,正在飛速下墜的灰衣青年對著驚懼絕望到極點的郭田義露出燦爛的笑。[知道嗎——]下墜的風鼓滿了口鼻,洛繹做出口型:[跳崖是最容易遇見奇遇的方式哦——][像絕世武器啦——秘籍啦——世外高人啦……][——當然,還有穿越大神。]***夏勁草死死地看著手中那塊骯臟得幾乎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衣服碎片,上面還別有一枚臟兮兮的銅板,手下的話像是隔了幾個世紀才傳到耳中。“……稟主子,經(jīng)過一個星轉的搜索,屬下無意擊殺一匹野狼才從腹中尋到此物……還有一些碎片也分別從其他狼腹中尋到……”侍衛(wèi)頓了頓,才小心翼翼地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