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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怕被拋下而緊緊地拽住他的衣角。現(xiàn)在,你再也無法拋棄我了,洛繹。風(fēng)鎖云滿足地想著。直到你死去前的最后瞬間。你都是屬于我的。風(fēng)鎖云抱住尸體,像是抱住了他整個世界。第88章終點X輪回X起點“你……!”夏勁草霍地站起來,桃花眼中一片憤怒。他瞪著葉株,像是一只觸到逆鱗的龍開始咆哮:“你打算弄死他嗎???”葉株歪著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夏勁草。[他不會死的。]“怎么可能不會死!”夏勁草深深地喘著氣:“那個人——風(fēng)鎖云絕對會殺了他!”看完葉株所書寫的故事,夏勁草只覺得手腳冰涼,他甚至非常能體會到那位名為風(fēng)鎖云的紅衣男子的絕望。然而就是因為非常理解,所以夏勁草才越發(fā)恐慌。想要將那人留在身邊,卻一次次被拒絕,從而開始歇斯底里的瘋狂:去毀掉那個人,會傷害那個人,唯有這樣,那個人才會停駐他流轉(zhuǎn)的目光。夏勁草有理智在約束,而風(fēng)鎖云……早已瘋了。夏勁草完全不敢想象,此時嚴(yán)家的新房中該是怎樣一副瘋狂的場面。葉株依然是許些迷茫懵懂的樣子,他眨了眨眼,打算解釋得清楚一點:[他有反因果材料……]遇到危險可以隨時逃開,就像過去的那樣,丟下一具空殼然后本體跑得不見蹤影,然后被留下的人類便會崩潰,再也無法挽救了。葉株的筆尖驀地頓住了,他怔怔地扭頭望向遠(yuǎn)方、那個人的所在之地。就在剛剛,他曾在那人身上做的標(biāo)記傳來了信息——洛繹,已經(jīng)死了。死……了?夏勁草看到葉株的神色就知道絕對出事了。一陣風(fēng)刮過,屋內(nèi)已沒有白衣公子的身影,葉株怔怔地呆在原地,透亮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層迷茫彷徨的灰色。夏勁草運起全身的輕功,想要快點、再快點,一定要來得及……!他穿過大半個朱雀城,跳上了嚴(yán)家的房檐,找到了那無人接近的新房。新房里外均是靜悄悄的,走廊上一排排的紅燈籠在黑暗中散發(fā)著猩紅的光,照出了一片不祥。夏勁草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那是因為劇烈運功的后遺癥,同時也是察覺到發(fā)生了什么的不安。他疾步走到新房門前,然后用力推開——屋內(nèi)傳來一股濃膩的香甜味道和濕熱暖意,夏勁草站在門口,他的表情先是呆滯,然后一片空白,最后變得絕望。滿屋滿地都是血色,那猩紅的顏色簡直像是要擠爆所有人的眼球般爭先恐后地充斥著視線。它們對著門口快要崩潰的白衣公子竊竊私語,繼續(xù)霸道地包圍了床上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具尸體。洛繹仰躺在床上安靜地閉著眼,臉上柔軟的弧度像是在昭示著青年正做著一個美夢。風(fēng)鎖云緊緊抱住了他,像個小孩般將臉埋在洛繹的肩窩中。他們都睡去了,以血為被褥,以死亡為夢。白衣公子踉踉蹌蹌地來到床邊,他伸出手想要撫上青年的臉,卻只能停在觸碰到的前一刻膽怯地顫抖著。能接受嗎?那不再溫暖柔軟的皮膚。能接受嗎?那再也無法睜開的眼睛。能接受嗎?那被血染成艷紅的嘴唇。能接受嗎?那不再跳動的、死灰的心臟——這是他存在的證明……夏勁草的喉嚨瀉出一聲破碎的嗚咽。夏勁草死了,勁草活著。洛繹死了……那站在床邊毫無用處只能哭泣的人,究竟是誰?“啪?!?/br>一個極輕的聲音從斜后方傳來,夏勁草雙眼通紅地瞪去。滿堂的紅色中,白詡翊依舊白得如同褪了色般,他站在屋子的角落的陰影中,不知道在那兒待了多久。“你……什么時候來的?”白詡翊一直注視著床上的尸體,聽到夏勁草的問話,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晦暗的光。蛇說:“他們死的時候。”夏勁草難以置信地看著白詡翊:“你為什么不阻止他——?。?!”聽到夏勁草的質(zhì)問,白詡翊微微瞇起了眼,又將目光轉(zhuǎn)回到那片血色上。他眼中的光亮閃爍了一番,最后模糊成一片澄黃,那是微帶點癡迷的意味。“為什么要阻止?”白詡翊極輕極輕地說:“他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啊……”蛇慢慢走向血腥最濃郁的那處,長長的白袍拖在地上,染上了一片血色。白詡翊動作輕柔地拾起地上的肋骨碎片,語氣輕柔帶著寵溺的無奈:“碎成這樣拼起來有點麻煩啊……”白詡翊偏著頭瞅著洛繹,垂直的銀發(fā)遮住了他的神情,只能聽到那暗啞的語調(diào)在血色中回蕩。“洛繹,我說過——你活著,我就把你囚禁起來;你死了……我就把你收藏起來?!?/br>蛇看著手中被血染成紅色的灰白物體,沙啞的聲音竟像是在顫抖。“現(xiàn)在……我終于可以收藏你了?!?/br>夏勁草看著白詡翊的目光難以言喻,他前進(jìn)一步擋在白詡翊與床鋪之間,卻將腳邊的一樣物體踢了出去。那是一枚黑環(huán),上面占滿了鮮紅的液體,咕嚕嚕地滾開了,直到碰到一雙青葉鞋才停了住。葉株蹲下來撿起了那黑紅交加的事物,表情迷茫帶著不解——為什么黑環(huán)明明是冰冷的,他卻覺得快要將他的掌心燙傷了呢?他轉(zhuǎn)移目光看向床鋪,洛繹就躺在那里。洛繹死了,沒了,消失了。葉株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盯著尸體,直到他被夏勁草扯住了衣襟。白衣公子像是被逼到絕境的獸,顫抖地低吼:“你……你有辦法救他的是嗎?”聽到夏勁草的話語,白詡翊偏過頭,冰冰涼涼地望過來。他看著夏勁草和葉株,就像是一只蛇在挑選著獵物。葉株怔怔地看著夏勁草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般搖了搖頭,比劃著。[洛繹死了,沒救了。]“你……!”葉株感到夏勁草抓著他衣襟的手更緊了幾分,白衣公子看過來的目光簡直是想將他撕裂。在經(jīng)過一陣對峙后,夏勁草的桃花眼中一片痛苦和絕望:“葉株……你為什么要逼死他?”洛繹死了,沒了,消失了。葉株睜大眼,堅持著他的無罪:[我只是想弄死風(fēng)鎖云。]夏勁草慘笑著:“可他也死了?!?/br>洛繹死了,沒了,消失了。[沒辦法,這是意外。]夏勁草悲哀地看著葉株,眼前的人像個小孩般純粹殘酷,無論他怎么指責(zé)對方孩子式的無情,都是在對牛彈琴。他覺得很累,轉(zhuǎn)身不愿再去看葉株。然后夏勁草聽到了,從背后傳來的奇異聲音——就像是無數(shù)的竊竊私語,在不斷回響重復(fù)。“我[沒]有錯啊……”夏勁草錯愕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