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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馮衍真已經(jīng)初試云雨。人都說無論男女,第一次皆是疼痛難當(dāng),此言果然不虛。但由于馮衍真的溫存體貼,他第一次相與,竟未曾落紅,次日就可如常行走。而且,多試幾次后,越發(fā)體會得其中好處。馮衍真被他目中柔情所惑,自忖四下無人,輕輕扳起他優(yōu)美下頷,吮上那鮮紅濕潤唇瓣,與他唇齒交纏。一陣夏末涼風(fēng)吹過,滿院槐葉如雨墜落。馬蹄聲聲邁入庭院,卻未曾驚了兩人春夢。白色駿馬上,白衣銀甲的英挺男子正目光如電,將這番旖旎景象盡收眼底。為了收服那清高怪癖的隱士,拒絕天水知府陪同,未帶任何侍從部下孤身相訪……如今看來,竟是對的。靜王不自覺地將手撫上胸口,他從未試過,心臟跳動得如此猛烈——不是夢吧……拂靄,求求你,不要是夢……那清俊面容上的道道縱橫交錯(cuò),是利刃留下的傷痕……拂靄的樣子,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但是,仍然一眼就能認(rèn)出是他。來不及探究他為何仍然活著,但看到他與那美貌少年吻得情深纏綿,想到自己相思刻骨,心痛他容貌盡毀、形容消瘦之余,不由得無明火起。靜王縱馬上前,彎下腰去,伸手一把揪住歸晴的后領(lǐng),將他硬生生從地面上提起。馮衍真感到歸晴唇瓣驟然離開,不由得訝異睜眼。靜王一手拽著馬韁,一手將歸晴懸空提著,直直望向馮衍真,目光說不出是悲是喜是愛憐,唇邊泛起個(gè)冷笑:“拂靄,你瞞得我好!”馮衍真看到靜王驟然出現(xiàn),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氣。但片刻間,他便恢復(fù)從容冷靜:“在下馬行,表字之世,閣下認(rèn)錯(cuò)人了。那是舍弟馬青,請放下他,有話慢講?!?/br>聽到熟悉的清朗聲音,靜王微微瞇起了深黑的眸子,卻依言放下了手中歸晴。拂靄,你是在打定主意不認(rèn)我么?我倒要看看,你要玩什么花樣……只要你愿意,我就一直陪你玩下去。放心。這次,我一定會將你保護(hù)得很好……馮衍真望著靜王忽而帶上戲謔的眸子,神情沉靜如深淵。無論如何……我再不能回頭。此番,就算保不住自己,也要護(hù)得歸晴機(jī)心周全。歸晴望著這互相對峙、皆散發(fā)出強(qiáng)烈氣勢的兩人,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馬先生是么?”靜王忽然勾起唇角一笑,翻身下馬,對坐在機(jī)關(guān)椅上的馮衍真抱拳,“此番前來,是請先生加入本王帳下,為攻打牽蘿一事出謀劃策?!?/br>“好,我去。”馮衍真沉靜如淵,對他投來的目光未曾有半點(diǎn)閃躲,回答得更是干凈利落。如果說靜王是光芒四射的太陽,那么馮衍真就是深不見底的黑潭。太陽所散出的光芒到達(dá)他那里,就全數(shù)陷落,連一點(diǎn)反光都瞧不見。靜王對這種情況,不能說沒有半分氣惱。拂靄……看你能避本王到幾時(shí)。13“快進(jìn)來嘗嘗今年的糖腌玫瑰……”機(jī)心推開門,笑盈盈地望向院門外,卻看見歸晴孤零零地蹲在滿是落葉的地上。在他的對面,是張空蕩蕩的機(jī)關(guān)椅。“好兄弟,這是怎么了……先生呢?”機(jī)心見此情景,不由得心頭一沉,連忙上前扶起歸晴。歸晴抖抖嗦嗦地站起身,臉色慘白,滿臉淚水:“靜王來了……拂靄被靜王帶走了……我、我沒有辦法……”權(quán)勢、智謀、甚至體格……無論是哪一方面,都無法與靜王抗衡。所以沒有辦法留下那心心念念愛慕著的人,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帶上馬遠(yuǎn)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痛恨過自己的軟弱無力。“靜王來過了?”機(jī)心有些詫異地反問一句后,頓時(shí)明白了些什么,眉頭輕輕皺起,恨恨道,“可恨那程知府竟一直瞞著……要是早些知道的話……”不過,現(xiàn)在追究這些也晚了。“先生臨走的時(shí)候,可曾留下什么話?”機(jī)心咬了咬下唇,快速整理了一下思緒。“拂靄說……讓你我保重?!睔w晴垂下頭,直哭得泣不成聲。“……好兄弟,收拾收拾細(xì)軟銀錢,隨我離開這天水城吧?!睓C(jī)心沉吟片刻,終于長長嘆了口氣。“為何,為何?!”歸晴聽完她這番話,伸手抓住了她的肩頭,淚眼大睜,“我不要離開這里,我們一起想辦法把拂靄救出來好不好……jiejie,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好兄弟……你太高看jiejie了。這個(gè)世界上,有可以辦到的事情,也有不可能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