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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又不太可能。是那侍衛(wèi)看錯了,也說不定??傊?,先封鎖整個獲王府,等絳瑛小王爺出來,應(yīng)該就有公論。沒想到,卻是一場好等。已經(jīng)到了夜里,房內(nèi)又要了幾次醒酒湯,才見絳瑛衣冠齊整的出來。這顯貴人家,果然要擺足架子。“信城殿下一直和我在臥房,你們回吧。今天的事,就不追究了?!?/br>等了兩三個時辰,絳瑛撂下句輕飄飄的話,就將他們打發(fā)。身為下位者,還必須得,感恩戴德。看著那隊官兵徒勞無獲的離開,絳瑛神情平靜無波,袖內(nèi)的手,卻早已攥成了拳。得到官兵離開的消息,歸晴也顧不得等絳瑛回來,馬上離了絳瑛臥房,叫上王府內(nèi)的大夫,令他提了藥箱,便直奔北奴的臥房而去。王府被封鎖,根本沒辦法出入……北奴的傷,肯定一直拖到現(xiàn)在。為什么那時要疑他,為什么那時要當胸刺他一劍……滿心的愧疚,滿心的悔恨。來到房門前,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竟是由里閂著。歸晴明白北奴的用意,心間更是震動。當下咬著牙,用薄而銳利的鳳凰劍伸進門隙,一劍斬斷門閂,推門而入。北奴一身黑衣,側(cè)躺在石板地上,微微地蜷縮著。面容,出奇平靜。“……快過來瞧瞧,他怎么樣了。”歸晴連忙走過去,從地上將人事不省的北奴扶起,揩去他唇邊凄紅,對大夫連聲吩咐。大夫是名醫(yī),一眼就看出北奴傷在何處,該如何診治。連忙走過去打開醫(yī)箱,從里面拿出剪刀,剪開北奴被凝固鮮血黏在胸前背后的衣裳。“……傷口太深,沒到要害,卻也沒能及時止血?!贝蠓蚴帜_快速地清理著傷口,“再晚片刻,他就沒命了?!?/br>歸晴低著頭,默默地聽著。兩滴淚水,忽然落在北奴瑩然如玉的面頰上。心中不知是釋然多一些,還是愧疚多一些。大夫有些驚詫地望了眼歸晴,又接著往下說:“再有就是,他的肺已傷,縱是將來好了,難免落下病根。”“什么樣的病根?如何治,如何防?”歸晴望向大夫,心中決意無論多難,也要讓北奴恢復(fù)到最好。“治卻是不能完全治愈了。防的話,平素不要讓他做重體力活,注意不要讓他情緒過激……如果能做到這兩點,這病根不發(fā),卻也沒什么關(guān)系。”大夫輕嘆一聲。清理完傷口后,大夫給北奴所用的,是歸晴拿出來的,最上等的止血生肌藥膏。因為其具有強烈的刺激性,北奴又從深度昏迷中悠悠痛轉(zhuǎn)。“沒事了……對不起……不過,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歸晴看著北奴睜開的眼睛、輕皺的眉頭,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眼角,說出的話竟一時詞不達意。“大夫,請你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和殿下說?!北迸辞辶搜矍笆挛锖?,忍著胸間的劇痛開口。眼神,依然澄澈而堅定。81見北奴開口,傷勢又已經(jīng)處理完畢,歸晴向大夫做了個手勢,令他離開。“殿下……可是官兵們剛走,便趕到北奴這里?”北奴見大夫離遠了,望向歸晴,眸光閃爍。不知是喜悅,還是另有一層深意。“是。我、我對你不住?!睔w晴心間愧悔未散,抱著北奴,仍舊只顧道歉。“先別說這些……待會兒,小王爺必要見殿下,這些事須瞞不過他……殿下只管一口咬定,秦大學(xué)士是天朝派來北毗摩的jian細……你偶然認出他形蹤,又復(fù)仇心切……所以與他聯(lián)手,刺殺定川……你與天朝皇帝之間的秘約,萬不可泄露?!北迸揪蛡兀瑪鄶嗬m(xù)續(xù)說了這一大段話,又咳嗽起來。“……你竟連這些,都知道了?!睔w晴雖對他有愧意,但見他如此囑咐,顯是早就知道自己與軒轅奚的密約,心頭又是一驚。抱住他的手,漸漸松開,“是軒轅奚,派你到這里的么?難怪如此事事維護……倒是瞞得我好!”北奴剛想否認,卻頃刻間咳得厲害。他捂嘴彎下腰去,細細的血流,從指縫間溢出。“……你傷勢沉重,不能說話,就不要再說?!睔w晴輕嘆一聲,撫著北奴單薄、不停顫抖起伏的脊背,“無論你是基于什么理由,我們目前都站在同一陣線,再不會疑你就是?!?/br>他說完這句話,就聽得門外傳來兩下輕扣,然后是小納的聲音:“殿下,小王爺回房了,正在找殿下?!?/br>“我這就來?!睔w晴扶北奴躺在床上后,連忙出了門,又朝站在那里候著的小納吩咐,“你再找大夫過來,替北奴瞧瞧……他又咳了血?!?/br>說完,歸晴腳下再不停頓,直朝絳瑛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