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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宋系人馬也陸續(xù)舉起了手。十三位常委,謝力甫拿了五票,宋志河也拿了五票。此時會議室中還有三個人沒有舉手。賀朝陽,李悅來和周向東。謝力甫和宋志河的目光齊齊看向了李悅來,周向東是軍隊的人,一般不發(fā)表意見。賀朝陽是新扎書記,不太好爭取,只有李悅來,以前就是個應(yīng)聲蟲的角色,現(xiàn)在雙方的角力到了關(guān)鍵時刻,拿下李悅來就相當(dāng)于在常委會上掌握了絕對的話語權(quán),到時候就是賀朝陽,也要尊重常委會的決定。可以說,公安局長的角逐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派系之爭了,從更深層次的角度講,拿下公安局長的位置,就等于在烏城的干部中樹立了絕對權(quán)威,一個比賀書記更具分量的權(quán)威。從此,烏城的干部就得掂量掂量,賀朝陽這個新扎書記是不是值得追隨。畢竟,他們還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在謝系和宋系兩派的聯(lián)合夾擊之下,李悅來出人意料的沒有怯陣,而是高高地舉起了手,道:“我支持郭嘯虎!”咦?這老王八今天翻身了?趙淑珍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卻又無可奈何,畢竟李副書記也是在行使自己的正當(dāng)權(quán)利。就在大家集體驚奇的時候,軍分區(qū)政委周向東也舉起了手,“我也支持郭嘯虎?!?/br>聽了他的話,大家齊齊震驚,郭嘯虎是什么人物?怎么一向投棄權(quán)票的周向東也力挺他呢?可是現(xiàn)在舉手有什么用,五對五都沒爭出個結(jié)果,你們這兩票還不如投棄權(quán)呢!只是今天的會議注定會不同尋常,就在大家紛紛腹誹李悅來和周向東的時候,坐在首位的賀朝陽也舉起了手。眾人的心立即就提到了嗓子眼,謝力甫和宋志河甚至都在暗罵李悅來和周向東,是不是他們看出了賀朝陽的窘境,想把這關(guān)鍵的一票送給賀朝陽做人情。哈孜!哈孜!張震!張震!兩派的人面色淡定,但是卻都死死地盯著賀朝陽的嘴唇,期盼他的嘴里能吐出自己派系的名字。然而,今天的賀書記偏偏不遂他們的心愿,他舉著手,淡淡地掃了一圈望眼欲穿的眾人,沉聲道:“我支持郭嘯虎?!?/br>173、“失意”的賀書記會議室的空氣一瞬間凝固了。眾人吃驚之余,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賀書記這是什么意思?哈孜和張震明明每個人拿到了五票,現(xiàn)在你投給郭嘯虎也于事無補(bǔ)??!鄭永也有些吃驚,自從做了賀朝陽的秘書,他從以前無人問津的小職員一下子躥升到了市委第一秘的位置,他能有今天,完全是因?yàn)槭艿搅速R朝陽的提拔。就這一個月來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老板可不是那種沒腦子的官僚,可是今天這一出唱得是什么戲?把票投給郭嘯虎已經(jīng)不能用昏招來形容了!鄭永偷偷覷了賀朝陽一眼,發(fā)現(xiàn)老板面色沉靜,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行為不妥。他抿了抿嘴唇,把涌到嘴邊的提醒的話又咽了回去。如果老板失勢了,也不過就是繼續(xù)坐冷板凳而已,比起老板的知遇之恩,一時的冷遇又算得了什么呢?連鄭永都覺得賀朝陽是出了昏招,其他人只差沒有舉手歡慶了。在兩名候選人都拿到了五票的情況下,賀書記把寶貴的一票投給了第三人,在有心人看來,賀書記簡直就是在賭氣了。“現(xiàn)在哈孜同志五票,張震同志五票,郭嘯虎同志三票?!壁w淑珍看向賀朝陽,為難道:“賀書記,您看這事……”“趙部長,對幾位候選人的情況你都了解過了嗎?”此話一出,趙淑珍面色一變,賀朝陽這是什么意思?幾位候選人的考察工作是自己做的,名單也是自己交上來的,不諱言說,這個郭嘯虎本來不在考察范圍內(nèi),但是為了給哈孜陪考,也為了讓宋志河出面羞辱一下這個刺頭,趙淑珍是百般考慮下才將郭嘯虎列入了候選人名單。“賀書記,這幾名候選人的考察工作都是按照程序來的?!壁w淑珍的神情有些憤慨,賀朝陽說出這樣的話,明顯是對她工作能力的侮辱。謝力甫自然力挺謝系的干將,他沉聲道:“趙部長是老組工干部了,我相信她一定是經(jīng)過了認(rèn)真細(xì)致的調(diào)查的。”謝力甫話音一落,為趙淑珍說話的人就多了起來,甚至連宋系的人馬都站出來聲援。一時間,賀朝陽成了眾矢之的,書記的威嚴(yán)又被削下去一大截。鄭永坐在角落里,連頭都不敢抬了。“我沒有懷疑趙部長的意思。”面對眾人的不敬言論,賀朝陽溫聲道:“組織工作是我們工作的基礎(chǔ),我也相信趙部長的工作能力,但是……”他頓了頓,環(huán)視會議室一周,才意有所指道:“對于干部的選拔任用謹(jǐn)慎一些總是沒有錯的?!?/br>這番話一講出來,讓眾人頓時有些霧里看花的感覺,賀朝陽到底想說什么?“賀書記的意思是?”趙淑珍以一副請示的口味說道。“剛才趙部長介紹的幾位候選人的情況,我覺得還不夠詳細(xì)。”“不知道賀書記還想了解哪方面的情況?”趙淑珍面上恭敬,但是語氣中卻帶出了一絲嘲諷。“這次大亂中,市公安局明明掌握了三個極端分子頭領(lǐng)的消息,為什么最后卻一個嫌疑人都沒有抓到?”“這……”趙淑珍遲疑了一下,隨即反駁道:“賀書記,公安局的辦案方法還需要專業(yè)的人士來判定,再說市局在這次行動中逮捕了上百人,鬧事的極端份子不能說網(wǎng)羅殆盡,至少也極大的打擊了極端分子的氣焰,市局的成績,也是有目共睹的。”“是啊,聽說了為了維護(hù)烏城的治安,哈孜同志以辦公室為家,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踏入過家門了。”“哈孜同志的家屬被極端份子威脅的事在烏城也不是秘密?!?/br>“這樣的好同志要是被組織懷疑,那會寒了公安干警的心?。 ?/br>一波波的攻擊對著賀朝陽蜂擁而來,謝力甫坐在賀朝陽的下首,臉上平靜,但是心里卻涌上一波波歡喜。到底是年輕啊,說話之前就不先想想后果。“我對哈孜同志持保留意見?!泵鎸Ρ娙巳粲兴茻o的指責(zé),賀朝陽神色不動,淡聲道:“既然今天的討論不能得到一個具體的結(jié)果,那就先暫緩一下吧?!?/br>丟下這句話,賀朝陽站起身,鄭永連忙走到他身后,為他拿起了筆記本和水杯,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賀書記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離去了。“這算怎么回事?”趙淑珍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