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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感,少年低頭正欲再喝,卻看著水中的倒影愣住。臥槽,這誰?囫圇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水中的少年約莫十七八歲上下,混血長相,白皮棕發(fā),此時小臉上寫滿了震驚。囫圇左晃右晃,發(fā)現(xiàn)少年也跟他做一樣的動作,再順著自己身體看過去,四肢,軀干,無尾,怎么看都是人類的身體。“誒,我,我變成人類了?”而且叫聲也變得復(fù)雜了,以前吼幾聲就能傳達(dá)的意思,今天囫圇的嘴皮子竟然動了這么多下。囫圇把左手舉到自己面前,五指纖長,正面背面都沒有毛,指甲薄如蟬翼,胳膊纖瘦,白皙皮膚下青藍(lán)色的血管清晰可見。感覺輕輕一碰就會斷了。囫圇觀察片刻,又湊近嗅了嗅,然后迅速抬起右手,黑色利爪暴漲十厘米,向著左胳膊毫不留情地抓去,只見左胳膊皮rou結(jié)實,強(qiáng)韌有力,受下這一擊沒留下絲毫傷痕。呼——還好沒有變得像人類一樣弱。囫圇松了口氣。既然沒有變?nèi)?,囫圇也就不太在乎自己長成什么樣。喝完水后要例行巡視自己副本,囫圇意識到自己之所以走路不舒服,是因為現(xiàn)在有人類的腿了,而人類是直立行走的。囫圇覺得也學(xué)人類的姿勢應(yīng)該會舒服一點(diǎn),內(nèi)心做了很多鋪墊,上身一抬,卻輕而易舉地就站起來了。初次用后腿行走讓囫圇感到很不穩(wěn)當(dāng),在河邊來來回回走了十幾遍。習(xí)慣之后,奔跑和跳躍都十分輕便,囫圇想“原來這就是瘦的感覺嗎?”不過失去了脂肪和毛發(fā),讓囫圇對氣溫和觸感變得很敏感,微風(fēng)每次吹過裸/露皮膚,囫圇心中都警鈴大作。當(dāng)然了,他們的獸形雖然是全/裸,但人形自帶合體的衣服,囫圇現(xiàn)在身上穿著寬松的棕色毛衣和牛仔褲,衣料跟身體摩擦的感覺囫圇也覺得很新鮮。直到樹林傳來的響聲打斷了囫圇。“咿——”感受到囫圇的視線,那人驚叫一聲,躲到樹干后面,身上巨大的鎧甲卻完全暴露在外。囫圇輕笑,跳上河堤,飛快地跑向樹林。樹后的人也意識到自己暴露了,有點(diǎn)尷尬地現(xiàn)身在囫圇面前。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這副陳舊的中世紀(jì)鎧甲,黃銅顏色,銹跡斑斑,接縫處不知埋藏了什么植物的種子,竟開出纖細(xì)的小花來。頭盔遮住她上半張臉,她的下半張臉蒼白瘦削,呈現(xiàn)一種久居地底的亞健康狀態(tài)。算上鎧甲和鞋跟,沽比囫圇要高半頭左右。囫圇繞著她欣賞了一圈:“不錯啊,這不是最近很熱的廢土風(fēng)格嗎!”沽是囫圇夸她就會興奮的性格,鎧甲扭來扭去,掉了一地鐵屑。“囫圇大人,也,也很可愛!”雖然她的眼睛完全被頭盔遮住,她還是習(xí)慣性地看著地面,“對了,我,我給囫圇大人做了圍巾,和這件毛衣一定很搭!”她的手指也包裹著厚重的手甲,笨拙地翻找片刻,遞上一塊格紋方巾,方巾的流蘇以金色羽毛替代。“這是......”囫圇看那羽毛似曾相識。沽聞言自得地笑了起來:“這是鸞鳳的羽毛,我從黑市上買來的!”“不行不行,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囫圇嚴(yán)詞拒絕。沽急了,趕緊貶低方巾的實際價值:“沒事的!鸞鳳的羽毛又不貴,我還有很多——反正也是用龍窟的金條買來的。”兩人互相推托,囫圇最終還是坳不過沽,圍上這條過于奢華的方巾。“呦!這味道......土球?你怎么長成小孩子的樣子啊哈哈哈!”囫圇巡視到一半,被河對岸一個肌rou壯漢給叫住。其實對于他們來說,味道比容貌好記,所以即使大家第一次變成人形,還是能輕而易舉認(rèn)出彼此。只見那七尺有余的壯漢肌rou隆隆,皮糙rou厚,留著混混式的飛機(jī)頭,不過好歹是個游戲角色,面部處理得不算猥瑣——至少比囫圇想象中好點(diǎn)。“猩猩?難得看見你一個人,小丑蛇呢?”“別提了,”惡臭猩猩剝開一根香蕉,邊嚼邊吧唧嘴,“我本來想今天早上去找他,可有個神經(jīng)病一直跟著我?!编駠黜樦鴫褲h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跟著個女人,妝容妖艷,細(xì)腰大胸,走起路來柔若無骨。那女人聽見猩猩這句話,頓時火冒三丈,扭動著腰肢滑行過來。“混蛋猩猩,你連我的味道都認(rèn)不出來了嗎!”隨著女人走近,腥味撲鼻,隔著河水囫圇也能聞出來,那確實是小丑蛇的味道。猩猩雙目圓睜,狀如銅鈴,手中的香蕉“啪嘰”一聲掉到地上。五秒鐘后,二人同時大叫。“你是母的?!”“你才知道?!”老實說,蹲在河對岸圍觀了半天那兩只掐架,囫圇覺得變成人形也挺有趣的,獸們的特征體現(xiàn)在人類身上,和平時感覺有很大的不同。于是他站起來,拍了拍牛仔褲,決定出門觀察觀察其他副本,說不定會有什么新奇的發(fā)現(xiàn)。想想吧,如果混沌也擁有了人身,照他的性格,大概是人類兒童的樣子。他rourou的小臉就像雪圓一樣好捏,紅瞳水汪汪的,全然不比以前那么兇煞可怖,紐扣大的龍角,在他細(xì)軟的頭發(fā)里若隱若現(xiàn)。他伸出肥胖的小手要抱抱,也將將能夠到囫圇的腰。那時就是囫圇把他舉高高了,像舉著一只倉鼠球。囫圇不禁竊笑起來。他沒注意到的是,他自己的外形就完全不是按性格來的。囫圇回到洞xue里,簡單收拾一下行囊。他所有貼身用的物品也等比例縮小成了人類用的尺寸,囫圇把單肩包一背,儼然是正要出門上早課的高中生模樣。囫圇不打算走平時走的高速路,而是徑直向西,從自己副本后方攀上峭壁,走一走以前不常走的路。他獸形時不能攀緣,也不會游水,難得換了新形態(tài),他想試試人類身體的極限。峭壁高約百米,幾乎垂直,殺人蜂最喜歡在峭壁表面筑巢,囫圇偶爾能撿到滴落的蜂蜜。他第一次見混沌也是在這里,原先的蜂巢被混沌摔了個稀爛。然而觀賞性單位很頑強(qiáng),新的蜂巢規(guī)模遠(yuǎn)超從前。峭壁下孤零零長著一顆老榕樹,囫圇打算從爬樹開始,踩著樹冠貼上峭壁巖縫。靠近榕樹,囫圇卻發(fā)現(xiàn)樹冠擺動地很不自然。樹冠先是四角試探性的顫動,而后動作漸息,醞釀片刻,忽然爆發(fā)性地大范圍抖動。綠葉間隙,隱約可見一大團(tuán)白色困于其中,囫圇心中一動,快速跑到樹下。不出囫圇所料,樹上掛了個一身白衣的人。大概是在峭壁上方走路,不慎摔下來,被榕樹枝椏卡得死死的,他身上背的大紅包袱也被掛住,正好擋住他的臉。他睜眼一片漆黑,搞不清楚狀況,又無法出聲呼救,只能奮力掙扎。還真是似曾相識的場景。囫圇心中發(fā)笑,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