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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整張臉湊了過來,一臉的擔憂,“你發(fā)燒了,要不你去帳篷里睡一覺吧,剛才那些藥里有治發(fā)燒的,你好好睡一覺,可能明天就好了?!彼f完又想了想,“要不,我去問問有沒有溫度計?”“行了我去睡覺,你跟我一起,別亂跑了,怎么可能有人拿溫度計啊,我睡一覺明天就好了?!苯芄路酒饋?,“姜繁你睡覺把火滅嚴實了,這火要燒起來了你就見不著明天的太陽了?!?/br>“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滅,我不跟你們一塊兒睡了,我去跟我朋友睡,跟你睡一個帳篷你再傳染了我,我還是個孩子呢,抵抗力特別差?!苯北钠饋硖藘上禄顒恿嘶顒由眢w,把火滅了以后抱著那堆半生不熟的rou串就要走。“你們還吃嗎?”他走了兩步又往后退了退,姜衍一挑眉,“客套什么呢,半生不熟的給誰吃?!彼只仡^看了看林一躍,“你要是想吃跟過去等他烤完,也就幾分鐘。”“嗯,那我給你再拿一點兒吧,你剛才吃的不多?!绷忠卉S看了看姜繁,又看了看幾米外的姜繁的那幾個朋友,最后才點了點頭。姜衍瞇著眼有些困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耳朵里就聽見有人進來了,緊接著就是烤rou毫不掩飾的香味,他睜開眼,看見了氣呼呼的林一躍。“怎么了?”姜衍的聲音有些沙啞,嗓子也不太舒服,他掙扎著坐起來,又問了一遍。“沒事。”林一躍把rou遞到姜衍手上,看著姜衍好奇又探究的眼神,他還是沒忍住,“剛才有個家長說你,就因為他們兒子感冒了,他們憑什么怪你啊,你也感冒了啊,而且還是你下水把他們兒子撈上來的,他們怎么這樣?!?/br>“行了,這種事你生什么氣,還氣成這樣,我還以為你怎么著了呢,又不是那些家長都這樣,我過去撈了好幾個,不才就這一個思路清奇的。”“唔,你吃完了就快睡覺,你別看我了?!绷忠卉S有些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姜衍嘴角勾起來笑了笑,“怎么了?還不讓看,我睡不著,你給我講個故事?”林一躍嘴唇抿了抿,看起來有點兒為難,不過看在姜衍現(xiàn)在在發(fā)燒的林一躍份上,他勉為其難地點了頭。“那你躺好,閉上眼,嗯,我要開始講了?!绷忠卉S見姜衍閉上了眼,悄悄靠近了一點兒,“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王國,王國里有一位非常美麗的公主……”“停,等會兒,我不聽童話,你能不能換一個?實在不行講段鬼故事也行?!苯鼙犻_眼,扭著身子換了個姿勢。林一躍點頭應(yīng)了,他也確實不太會講什么童話故事,他清了清嗓子,在腦子里回憶了一下。“在我上大一的那一年的下半年,我跟同宿舍的一個同學非常要好。”林一躍這個故事是用第一人稱講的,聽上去感覺像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一樣,但姜衍記得,在好友給他的那些林一躍的基本信息里,林一躍的學歷是初中,所以這個故事肯定是假的,就算沒有信息支持,姜衍也是不會信的。“我那個朋友是來自一個古鎮(zhèn),他有個師傅是很有名的風水大師,只是并沒有人見過,但他確實會一些小把戲,我們總會叫他神棍?!?/br>“他經(jīng)常跟我們說他很會捉鬼,然而他卻對那些道法口訣符篆什么的一知半解,所以我們也只當他在吹,宿舍里也根本沒有人信,我跟他關(guān)系很好,所以只能假裝很相信,給他表演的機會和自我滿足的空間?!?/br>姜衍閉著眼,滿腦子里都是林一躍為了烘托氣氛刻意壓低的聲音,聲音低沉沙啞,語速慢而且輕,倒是真的讓人挺舒服的。他這舒服勁兒一上來,時間就開始變快了,林一躍也已經(jīng)講了很大一段了。“纏著神棍的是個中年男人,他看起來很絕望,纏著神棍時候的那種祈求的眼神讓我們都不知道怎么好,神棍也沒了平時跟我們沒臉沒皮嘻嘻哈哈的樣兒,嚴肅正經(jīng)地跟換了個人一樣。”“神棍跟我們說讓我們不要多問,他自己看起來也并不想管,即使那人已經(jīng)在他面前跪下來哭求過好幾次了?!?/br>“從那男人的話里,我們知道他是個黑車司機,但這應(yīng)該不是神棍拒絕幫他的理由?!?/br>“那男人也許是想從我們宿舍這幾個人這里找突破口,所以我們就被纏著聽完了他的故事,他說他被鬼纏上了,一個每天晚上都會出現(xiàn)在他車里搭他車的男鬼,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非常英俊的男鬼,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強調(diào)這個,但他強調(diào)時的語氣和表情讓我覺得非常不舒服,他那樣子像是癡狂又像是已經(jīng)被嚇瘋了?!?/br>姜衍閉眼聽著,看上去跟睡著了一樣,但是每次林一躍停下來打算叫他一下的時候,他都會開口說一句“繼續(xù)”,顯然是想聽到結(jié)局,林一躍有些后悔選這么長的一個故事了。但姜衍還是沒能聽到最后,因為發(fā)燒帶來的頭暈和吃完藥后的嗜睡癥狀讓他很快就睡過去了。只是在睡著之前,他還是掙扎了一下,因為他聽出來林一躍這個故事他以前聽過,不,應(yīng)該說是看過。那是篇連載,他重生之前看過,才寫了三四十章,不過里面有一個故事跟林一躍這個故事很像,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過他還沒看到結(jié)局,就一覺睡回了三年前。林一躍這個故事不是什么十三級臺階那種耳熟能詳?shù)模宰驳倪@么慘烈用巧合來解釋就有點兒牽強了。姜衍覺得林一躍可能跟那篇的作者有關(guān)系,但還沒等他捋清,他就睡過去了。姜衍的身體素質(zhì)很好,春游還沒結(jié)束,他的感冒就好了,但他把感冒傳給了林一躍,他其實是有點兒吃驚的,林一躍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很容易被傳染的人,畢竟是個扛把子。春游結(jié)束之后的第二天,姜衍帶著一種十分惋惜的心情掐著點兒去學校上課了。他今天的課不多,上完前兩節(jié)課早上就只有批作業(yè)這一個活了。他癱在椅子上,面前是攤開的一大摞試卷,最上面那張那鬼畫符的字看的姜衍一陣頭疼,一想到還得漢譯漢,他就連嘆氣都嘆不出來了。辦公室就他一個人,所以他喪里喪氣地制造煙霧也沒人管,直到煙灰缸里的煙頭死了一圈兒,他才認命地坐直身子拿起了筆。午飯過后,姜衍的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這是林一躍第一次給他發(fā)消息。上次收到銀行通知的時候林一躍都沒發(fā)消息跟他說一聲。當時他還震驚了一下,林一躍居然知道他的銀行卡號,而且給他打錢還打多了。不過他之后仔細想了想,林一躍應(yīng)該不至于查他的時候還會特意查他的銀行卡號,所以多半是姜繁那個小崽子說的。界面上的消息很簡潔,林一躍說他家里突然有急事所以就直接趕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