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第二次，就是他被mama從家里推出去，說要跟他斷絕關(guān)系，說以后他就要跟著他哥哥了。

哥哥要是不管，他就只能自生自滅。

但是哥哥卻回來了，還把摔在地上的他扶了起來，聲音溫柔手也很暖。

甚至眼神都帶著心疼和喜歡。

他那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或者這只是一個跟哥哥長得很像的人。

姜衍見他陷入回憶，試探著叫了他一聲，林一柏回過神，語氣很認真：“哥哥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他以前很兇的，但是只對爸媽兇，真的，我爸爸mama他們都不好。哥哥現(xiàn)在很溫柔，真的很好很好的。”

他怕自己說了哥哥什么壞話姜衍哥哥就不喜歡哥哥了，而且他哥哥現(xiàn)在真的很好，他覺得這兩個人很般配。

“好，我知道了，快上課了，回去上課吧?！?/br>
姜衍看著林一柏走出辦公室，眉頭又皺了起來，林一柏剛才也說了，林一躍跟以前變得不一樣了，也就是說性格突變。

雖然是往好的方面改變了，而且除了這個也沒有什么別的明顯的癥狀。

但是性格突變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以后要是繼續(xù)發(fā)展下去……

姜衍擰著眉，根本不敢往壞處想，但腦子就是不受控制，硬是往最壞的方向想。

中午放學(xué)的時候姜衍已經(jīng)收拾好了情緒，至少面部情緒是看不出什么了。

他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緊張，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如臨大敵的情緒。

他跟林一躍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很曖昧，但并沒有什么確切的關(guān)系，他覺得自己就像陷進了一個死胡同，自己還退不出去。

辦公室門是開著的，風(fēng)吹一下就哐當一聲，姜衍起身想把門關(guān)上，卻看見了正要下樓梯的林一柏。

姜衍走了出去，到了林一柏旁邊，林一柏叫了他一聲“老師”，眼神疑惑地看著他。

姜衍笑了笑，“你是去食堂吃飯？”

林一柏點了點頭，還是很疑惑。姜衍嗯了一聲，回道：“我也是，一起去吧?！?/br>
旁邊的同學(xué)偷偷對林一柏投去了羨慕帶著同情的古怪眼神，因為林一柏是語文課代表，所以姜衍經(jīng)常叫他去辦公室也沒有學(xué)生問什么。

她們那種羨慕的眼神只是因為她們也想跟姜衍吃飯，因為她們都是姜衍的粉絲。

羨慕里面的同情是因為姜衍怎么說也是老師，學(xué)生跟老師吃飯就算她們是老師的粉絲也會下意識緊張的。

但這不妨礙她們偷看，畢竟姜衍萬年才去一次食堂，就算不是粉絲看著姜衍的臉也能下飯啊。

姜衍就這么陪著林一柏，身后跟著一堆自己的學(xué)生，浩浩蕩蕩地去了食堂。

姜衍走進食堂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一個人，畢竟在一堆給學(xué)生打飯的食堂大媽里，混進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大男人，隔著老遠都足以引人注目。

走近了以后姜衍就發(fā)現(xiàn)那人有些熟悉，雖然戴著食堂統(tǒng)一發(fā)放的白色大口罩，但姜衍還是覺得那人的身形很熟悉。

雖然那人只露出來了上半身，下半身被臺子擋住了。

姜衍走到他面前，也不說要什么飯，就只是盯著他看，雖然只能看見眉眼。

那人被他盯了兩秒就低下了頭，氣氛開始有些迷。

周圍圍觀的學(xué)生暗搓搓地掏出了手機，因為她們嗅到了gay里gay氣的味道。

之后的發(fā)展果然沒有讓她們失望，姜衍挑了挑眉，抬手把手伸進窗口捏住那人下巴把那人頭抬起來了。

“林一躍，這就是你找的工作？”姜衍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他順手把林一躍口罩摘下來了，眼中滿是笑意，連之前滿腦子的煩躁都消失了。

“你干嘛？”林一躍搶回口罩戴回去，擋住自己燒的通紅的臉。

“不干嘛，我來吃飯啊。”姜衍聲音里還是帶著笑。

“那你快點兒，點，后面還，還有那么多學(xué)生呢?！绷忠卉S使勁握著勺子，“你又不是學(xué)生，你不是有專門打飯的地方嗎？”

“校規(guī)里也沒規(guī)定老師不能來學(xué)生打飯的地方打飯啊，你是不想看見我吧？”

姜衍故意笑著調(diào)侃，但他還是注意場合的，沒有太過分，“你給我隨便弄一點兒吧?！?/br>
林一躍抿著唇，給姜衍打了滿滿一盤他覺得好吃的菜，他其實想看見姜衍很久了，只是姜衍一直不來食堂吃飯。

之后的幾天姜衍找到了觀察林一躍的機會，一到飯點兒他就沖進食堂打飯，然后找個最佳視角一邊盯著林一躍一邊吃飯。

但是這一切并不是沒有人知道，無處不在的學(xué)生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然后在校園論壇上瘋狂討論。

她們甚至都給姜衍和林一躍組了cp，姜林黨和林姜黨在論壇上打得火熱。

1L姜林今天發(fā)糖了嗎？：啊啊??！快看！看看看！我兩個男神！看衍哥那滿是愛意的眼神！啊我死了！

【衍哥盯著林哥看□□i】

2L校長大人最帥：啊啊?。∵@狗糧真好吃，站定衍哥是攻，那欲求不滿的眼神絕對是攻不解釋。【棒呆jpg】

3L男神請正面上我：不不不，你們認真看林哥的臉啊，分明就是總攻，我不信他是受。

4L林姜今天結(jié)婚了嗎？：沒錯沒錯！林哥絕對是攻，站穩(wěn)林姜黨，林姜萬歲！【興奮jpg】

……

213L打醬油的墻頭草：你們忘了上次跟衍哥去醫(yī)院的那個帥哥了嗎？

214L衍哥的腿部掛件：不不不，那只是個普通朋友，衍哥在微博和群里都解釋了。不要站那種邪教，姜林才是王道?！九d奮到模糊jpg】

215L請你們馬上結(jié)婚：樓上走開，林姜才是官方cp?！玖指绱蝻垺酢鮥】

……

1052L最愛互攻：衍哥和林哥都帥到炸裂，不管反正我站互攻，一個人瑟瑟發(fā)抖?！菊嫠麐屪屓撕ε耲pg】

1053L今天有糧嗎？：互攻黨在這里，找到組織了。【激動地哭了出來jpg】

……

姜衍觀察了林一躍兩個星期，仍然沒有看出來林一躍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他本來想繼續(xù)觀察，把這個當成日常，說不定哪天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但是他閑的沒事手賤打開了校園論壇，看到了里面成堆的帖子。

幸好論壇里不能發(fā)黃暴內(nèi)容，但姜衍還是看見了自己跟林一躍的同人文。

這次跟上次不一樣，這次沒有學(xué)生來告訴他這件事，這件事也沒有傳到微博上。

她們只是在圈地自萌，姜衍要是上趕著解釋就有點兒欲蓋彌彰的味道了。

他晚上在家里想了半天，覺得再這么下去已經(jīng)不行了，他自己倒是沒事兒，但是他不能給林一躍帶去什么負面影響。

而且以他現(xiàn)在這樣的觀察方式，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