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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國外找他。出國是他的夢想,賺錢是他的目標,他一定要擺脫現(xiàn)在的貧窮,將來過上美好的小日子。窗外月色柔和,不久安琰抱著錄取書把自己裹成一團睡著了。時鐘還是最古老的時鐘,嘀嗒嘀嗒地單一聲就如孤單的安琰。這寂寞從他五歲就開始了,伴隨了他整整十四年。雖然在這片有不少鄰居認識,可也只是認識而已。有時他想是不是他死了,這世上都沒人知道他消失了。早晨清爽的微風吹進小屋,沉睡的安琰感覺有水滴落在臉上,緩緩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窗外下雨了。他連忙翻起身關窗戶,低頭看樓下濕漉漉的地面,似乎雨下了很久。“多雨的季節(jié)?!?/br>眼看要開學,飯店的兼職丟了,安琰也不急著再找一份,瞥到樓下和他同齡的人都在玩,他嘆氣,“好想不用工作。”嘭嘭嘭,有人敲門。安琰很奇怪怎么可能有人上這?是收煤氣費的?還是水電費?他戴上口罩去開門,門一開,屋外是個二十多歲的長發(fā)女生,她優(yōu)雅一笑,“還記得我嗎?”“你是?”安琰真的沒有印象,可這張臉有點熟悉。“我是樓上搬走的單雨姐,小時你可是經(jīng)常去我家吃飯的?!眴斡臧褲裼陚惴旁陂T邊。“單雨姐?真的嗎?快進?!卑茬老膊灰?,把她請進了屋,“真是太意外了。”那是在他五歲,mama車禍去世后,無人管的他還是樓上的阿姨幫他要了一筆賠償錢,沒有那筆錢他早進孤兒院了,也是他們一家經(jīng)常幫他,只是沒多久就搬走了。“這屋里還是沒變啊。”單雨環(huán)視一圈,走到窗邊開一扇窗,稀落的雨點揮灑進來,她回頭看安琰,“怎么在屋里也戴口罩?”安琰閃躲開她的眼神,小心地把口罩摘了,單雨沒有驚訝,只是心疼的嘆息,轉(zhuǎn)移安琰的思緒,“小安,我回A市了?!?/br>“真的,那你現(xiàn)在和阿姨在哪?。俊卑茬蛔匀坏娜嗔艘话寻?,讓她坐下,順手給她倒了杯水。“是我自己因工作調(diào)動來A市的,對了,你該考大學了吧?”單雨是個美麗溫雅的女性,笑起來又自帶甜甜的酒窩。“我今年正是高考年,我想和你一樣能出國,所以報了本市專修外語的東大,我考上了?!卑茬恍縿恿顺舐陌毯郏莻€人都會覺得太嚇人,而單雨很心疼這個弟弟。單雨微微地笑,“那太好了,我是在國外專修的外語,不過想回國,恰好被東大請去了。那以后我可是你的老師了。小安打算怎么辦?是住校還是回家?”“你是老師了?那老師,我想回家可以嗎?我不想和別人在一起住,我怕他們會……”欲言又止,安琰低下頭。他知道自己的情況,之前他沒戴口罩上學,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就沒人愿意和他交朋友,甚至會嘲笑毆打他。他討厭那種感覺,他寧愿自己一人。“東大離這還不算太遠,管理也沒大城市嚴格,回家住我可以幫你申請,而且你要是想戴口罩上學,jiejie可以幫你和校領導說?!眴斡陱氖痔岚锾统鰝€精致的盒子,“這是送你的鋼筆,在東大一定要好好加油,做給別人看。”安琰鼻子一酸,粲然地笑,“還是有依靠好?!?/br>“臭小子?!眴斡晷?,“吃飯了嗎?一會雨停去吃點,然后咱們?nèi)|大溜達一圈,咱倆都需要熟悉新環(huán)境?!?/br>“好?!卑茬娴暮芟矚g被人關心的感覺,而且他覺得單雨回來的太是時候了,不然他還不知道怎么和學校申請回家住。待外面雨停了,兩人直奔去了一家老字號的驢rou火勺店。八月份天氣還很溫和,即使下過雨,火勺店的桌子也都干爽的擺放在了店門外。早晨吃火勺的人還挺多,安琰有點不自在,坐在了最靠路邊的桌子前,背對著其他人,“這家店真是老店了?!?/br>“是啊,小時候就有,回來就特別想吃這口?!眴斡暌嘶鹕祝瑑扇司妥谀橇闹?,而安琰摘掉口罩后就用手捂著左臉。“我cao,人這么多?!?/br>這一聲不文明的喊聲讓安琰想起了那四個家伙,他小心地回頭看過去,果然是,只是不見那個滿臉不爽的人,就只有那哥仨。“老子太困了,你把我叫起來就是為了吃飯?”付東趴在桌子上,一嘴不滿。劉漠搖搖食指頭,“非也,難道你忘了四哥說今天去干嘛?”“好像是去爬山?!备稏|打口哈欠,“那我也困。”“漠兒,你沒叫四哥?”要過火勺的鄭易陽走過來問。“誰敢???那家伙起床氣大著呢?!眲⒛畩A過一塊驢rou火勺就吃。那邊的安琰盡量把自己縮小,一抬眸看前方的人行道上走來一個人。晨光下他英俊的臉足可以讓人愣幾秒鐘,高大的身軀透著一股自帶的灑逸。安琰一見是那個不爽的老子,吃的火勺嗆在了嗓子眼,單雨遞過水,“慢點吃,喝點水?!?/br>“嗯?!卑茬瓤谒?,見厲左要走到這邊了,立馬假裝藏在桌子底下系鞋帶。他到底欠了這人多大仇?。客粋€城市十幾年來也沒碰過一次面,這惹一下還巧遇沒完沒了了。“嗨,四哥,這呢?”劉漠嚷嚷的舉起手,他這個人可不像他的名字一樣冷漠,反而話特別多。厲左嫌棄地瞅他一眼,“我不瞎?!?/br>“哎,氣還沒順?。磕隳且路闯鰜頉]?”劉漠道。厲左背對著安琰的方向坐下,“經(jīng)過我媽的手,它已經(jīng)……”“洗出來了?”付東睜著蔫眼,接過話。“不是。是徹底的毀了?!眳栕笠粋€完美微笑,語氣平和地道。不了解他的人以為他真的很和平,了解他的人知道那笑容下是多大的無奈和煩躁。他都服他那親媽,想一想那件死的超慘的衣服,他腦仁都疼。“哈哈……我就知道阿姨厲害,上次把羽絨服洗的是一根毛沒剩,這次……”劉漠哈哈說著,說一半掃到一道凌厲的目光撇過來,很自然的閉嘴吃,“火勺好吃?!?/br>“沒多久就開學了,今天在山上住吧,一會去拿帳篷?!眳栕笠皇稚爝M褲兜,一手夾起火勺吃。“四哥,你今天心情還算不錯吧?”鄭易陽是這幾個人中脾氣最好的,平時也挺有禮貌。厲左挑眉,“有事說?!?/br>“了解我,四哥也。”鄭易陽笑笑,“美玉找我了,說想和你見一面?!?/br>“cao!你要再搭理她,你給我消失!”厲左本剛要轉(zhuǎn)好的心情,又被攪的稀巴爛。“我也不想管,誰讓她老找我媽,然后我媽就磨嘰我。”鄭易陽無奈的搖頭。“那女的還想著追四哥那,真有耐性,一年了吧?!眲⒛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