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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是窮,我是想賺錢,可我不想在這。我寧愿回去那個破舊的小市,因為那里有我珍惜的人和那間充滿回憶的小破屋?!卑茬秃?。提到小破屋,安之烈沒再說話。安琰說:“你不是也曾經(jīng)放棄了這個位置,那為什么要強迫我?”“我希望你過的好,那時是因為你爺爺不同意我和你媽的事。我可以不插手你感情的事,只要你留下好好經(jīng)營公司就好,這對你有什么不好?”安之烈皺眉。“那么我想問,我是不是將來要娶妻生子,繼承安家的產(chǎn)業(yè)。”安琰說。“那是當然,不過你選擇誰我都不會插手?!?/br>“我喜歡男的?!?/br>安琰直白的一句話震的安之烈半天沒吱聲,緩了一陣才道:“你可以喜歡男的,但是需要有人幫你持家?!?/br>安琰一笑,有些嘲諷,“然后我就像你一樣,娶了不喜歡的人折磨自己。有意思嗎?安家這破財產(chǎn)有什么可維護的?一進土里誰知道誰是誰。”一旁的倫斯笑了下,不愧是董事長的兒子,骨子里有那么一股魄力。真是外表弱,內心強的少爺。安之烈被說的啞口無聲,因為他也曾經(jīng)煎熬過,痛苦過。沉思了半天,他妥協(xié)了:“行,我不管你是和男的還是和女的在一起,但是你沒在集團立腳之前,不能公開。否則集團一定會名譽受損?!?/br>“我說過留下嗎?”安琰淡淡一說,差點沒氣死安之烈。和厲左混,除了外語學的好,懟人的功力也是有進步的。“出去出去!”安之烈暴躁如雷。安琰暼他一眼,起身就走了,還瞅向倫斯,“送我回去?!?/br>倫斯瞅向安之烈,安之烈哼一聲,“送他走,省得我減壽?!?/br>待門關上,安之烈嘟囔,“往出送錢還這么費勁。”安琰回去時,安夫人在陪李嫂做飯,她笑的很親善,“小安回來了,一會就吃飯,我今天做了很多海鮮?!?/br>“少爺,今天的海鮮都是夫人準備的,說你來,她都沒親自下廚好好給你做一頓飯。”李嫂笑說。她是個挺樸實的婦女,是從小就跟著安家上一輩的。安琰挺感動的,畢竟好的后媽難碰,“謝謝阿姨?!?/br>“謝什么,都是一家人,去休息吧,好飯阿姨叫你?!卑卜蛉艘荒樞θ荩钦鎸嵱钟H切的笑容簡直令倫斯打顫。“那我上樓了?!卑茬Y貌地笑。“去吧?!卑卜蛉诉M了廚房,還和李嫂說,“這孩子,真挺好的?!?/br>“少爺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崩钌┱f。背對她的安夫人嘴角嘲諷的一揚。和她媽一樣,裝純。管家是渥太華本地人,從年輕時就照顧著安之烈,為今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不參與工作后,他沒事就在別墅里弄弄花草樹木這些。安之烈很尊重他,所以在別墅前院給他建了一座二層的別墅。倫斯是他和一個國內女人生的,不幸因得病去世了。倫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憂慮,一遍又一遍摩擦著錄音筆,“爸,你說安董和安夫人感情好嗎?”正在修剪盆栽的管家瞅了兒子一眼,“怎么問這問題?”“安董對小姐好嗎?”倫斯又問。“雖說董事長嚴肅,可是他對夫人和小姐是很好的,小姐哪次要東西,他不管價錢多少都給,自己孩子,哪有不疼?!惫芗艺f。倫斯在考慮要不要把錄音筆給安之烈。如果給,董事長能阻止得了她們除掉安琰嗎?就算收拾了安夫人,恐怕他對自己女兒也下不了手,那以安小姐的個性,一定會瘋狂報復安少爺,到時后果不堪設想。如果不給,安少爺一定不會放過安夫人,那最后董事長知道原因還是有可能原諒少爺?shù)乃魉鶠椤6约壕拖喈敱撑蚜硕麻L。可相比于背叛,他應該幫助少爺暗地里鏟掉董事長身邊的□□,以免董事長到最后兒子也沒了,錢也被卷走了。“少爺,你怎么來了?”管家很意外安琰能來。倫斯回過神,看向安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少爺。”安琰不自然的笑了笑,“你們叫我安琰就行,叫少爺怪怪的。倫斯,你不是說有東西要給我?!?/br>“請跟我上樓。”說罷,倫斯朝樓上的臥房走去,安琰沖管家笑笑便跟上了。倫斯給安琰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到了他對面,“少爺,我就想問你一句,你在乎董事長嗎?”安琰垂下眸,“以前在A市我挺恨他的,可是從他說完故事后,我就沒那么煩他了。二十年突然冒出個爸爸,有點幸福,也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么和他相處。我不喜歡他的自以為是,好像所有人必須都要服從他。”“當你坐到董事長這個位置你就會明白,沒有威嚴根本管服不了公司的人,況且還是安家這么大的公司。以前不知道你存在時,董事長的位置是想傳給小姐的愛人,可知道你在了,他讓我直接接你回來,他要傳給你。雖說你們相處的晚,可是董事長確實是想彌補你?!?/br>安琰皺皺眉,“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是來聽車禍的事。”倫斯盯著他看了半晌,說:“你以后能孝順他嗎?為他養(yǎng)老?!?/br>“他不是有女兒嘛,我一定要回A市的。”安琰很莫名其妙。“如果他女兒不在身邊,他跟你去了A市呢?”倫斯很認真,因為這關系到他的選擇對不對。安琰點了點頭,果斷的說:“我能照顧他,以兒子的身份?!?/br>“好,但愿我的選擇沒有錯?!眰愃箤浺艄P掏了出來,打開了開關,里面便傳出了安諾的聲音。——媽,除掉他行嗎?我爸要是知道……安琰聽著里面的內容,渾身一麻,嚇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越聽越認真。“絕?如果當初不是我安排人撞死了那個女人,你以為還會有你,我還會嫁給他?”“當初就不該一心軟留下那孽種,沒想到那孽種那么能活,臉被我劃那樣居然還能跑到這來。不管走不走,他都留不得。”“媽,他的臉是你劃的?”……安琰聽著錄音筆里的話頭一陣暈眩,眼淚逼上了眼圈,水汪汪的淚光下卻蓋不住他眼底的恨意和凄慘。“她……她……”安琰惶恐的渾身發(fā)冷,臉色慘白,嘴唇發(fā)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有無限的恨意在心底萌發(fā)。直到恨意占滿了整心,他眼淚唰的流了出來,渾身抽搐。“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卑茬纯嗖灰?,想起怨死的mama和自己這十多年受的恥辱,眼淚一串串流出,可能在壓抑哭聲和內心的崩潰,他哭的嘴唇不斷發(fā)抖。“少爺,你沒事吧?”倫斯遞過去紙巾。安琰抬眸看他,一雙又恨又悲哀的眼睛,說話間牙齒都在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