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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么遮掩,實在讓人想忽略都難,可當(dāng)芽野真央抬頭看向無慘的時候,壓切長谷部只覺得自己的刃生似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挑戰(zhàn)。 “怎么了,無慘先生,不想吃東西嗎?”端著盛滿白米飯的碗,芽野真央歪頭看著無慘,隨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將手中的飯碗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你可別打我的主意啊,我跟你講,你要是敢跟我搶飯吃,我絕對是會打你的哦!” 這樣的反應(yīng)讓無慘輕嗤了一聲。 “還是說……”見無慘似乎真的沒有搶自己吃食的意思,芽野真央也總算稍稍松了口氣,接著試探性地問道:“是因為生病的原因連端碗的力氣都沒有了嗎?” “也對哦,下午的時候,無慘先生好像才剛剛把盛著湯藥的碗弄翻了,眼下如果再打破了飯碗的話,就算須佐先生素來脾氣好,但也該是會生氣的。” 無慘覺得自己或許應(yīng)該申辯一下。 但芽野真央?yún)s是自顧自地揣測得開心:“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無慘先生直說不就好了嘛?!?/br> “畢竟這個世界上可也沒有比吃飽肚子更重要的事情了,如果自己解決不了的話,讓別人幫一下忙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啊?!?/br> “比如說現(xiàn)在,就可以拜托長谷部先生來喂你吃飯嘛。” 長谷部:…… 無慘:…… 第40章 番外:平安(三) 壓切長谷部覺得自己的刃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雖然打從接任了芽野真央家的近侍開始,他的刃生就一直在不斷接受挑戰(zhàn),但像是眼前這樣的陣仗,講道理,他壓切長谷部是真的沒見過。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身為近侍的工作除了出陣遠征幫自家審神者整理文件代寫公文還得時常替主人準備好各種各樣的零食之外,居然還要包含喂一個看上去似乎對自家主人有些圖謀不軌的家伙吃飯啊喂! 而同樣心情復(fù)雜的還有病弱的小公子無慘。 講道理,雖然說他年幼的時候家里的侍女也是會把飯好好喂進他嘴里的,而在他病得最嚴重的時候,須佐先生也會格外細心地那樣照料自己,但眼下他也沒虛弱到那個程度,況且讓一個完全陌生不算甚至還對自己帶著點敵意的家伙喂自己吃飯什么的—— 這個展開怎么就這么不對呢! 然而盡管當(dāng)事的兩個人內(nèi)心都無比拒絕,但雙方一個本著“既然是主人的命令那么就算是喂飯當(dāng)番我也可以接受”的態(tài)度,另外一個帶著“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整什么幺蛾子”的想法,居然真就把芽野真央這個怎么看怎么胡來的安排給進行下去了。 看得一邊的須佐先生都有點發(fā)愣——乖乖,無慘那孩子啥時候這么聽話過! 果然還是個孩子啊,在外人面前還偶爾裝出一副人模人樣來。 須佐先生內(nèi)心的感慨芽野真央當(dāng)然不得而知,總之在這一頓氣氛無論如何都有些詭異的晚飯結(jié)束之后,須佐先生也準備下了些許溫?zé)岬牟杷?,又細心地配了點心,說是想趁著這樣難得的機會隨便閑談兩句外面世界的新鮮事兒。 芽野真央當(dāng)然也挺樂意參加這種類似故事會的東西的,畢竟有茶點擺在那里,她當(dāng)然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拒絕。 而精神姑且算是不錯的無慘也一言不發(fā)地留在了席位上,盡管他的態(tài)度多少帶了點不情愿,但總之留在這里這樣的舉動就已經(jīng)足夠說明問題了。 不過說起講故事,這也算是個有點門道的事情,畢竟眼下只是平安時代,許多后世人盡皆知的故事,眼下可還都未曾發(fā)生,加上平安京的管制和后世幕府將軍控制下的國家多少有些不同,有些段子即使講出來,眼下的須佐先生和無慘也未必能夠理解。 于是芽野真央索性沒有讓壓切長谷部講起那些關(guān)于他們在出陣的時候遇到的有趣見聞,而是直接選擇了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關(guān)于小惡魔的事情。 “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個女孩子,被一個小惡魔纏上了,小惡魔傷害了她的家人,也差點把她殺死,但因為小惡魔自身也沒有實體,只能通過寄生在女孩自的身上才能存活?!?/br> “于是本來應(yīng)該死去的女孩子借助著自己仇敵的力量活了下來,她也不得不給寄生在自己身體里的惡魔提供力量,對于這樣的事情,她雖然沒有什么怨言,但她也很清楚,小惡魔的目的只是通過她來吸取足夠的養(yǎng)分,等到它擁有了獨自化形的力量之后,就會撐破她的身體自己走掉。” “不過小惡魔終究沒能活到擁有足夠的力量那一天,大概是遭到了什么暗算吧,小惡魔也終于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臨走之前,它把所有的力量都留給了那個女孩子?!?/br> “于是女孩子因禍得福地獲得了很多靈力,獲得了一份之前做夢也想不到的工作,獲得了一個愛人,獲得了跟過往完全不同的生活。” “所以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啊,明明有的時候覺得對方是帶著惡意靠近自己的,可當(dāng)它徹底消失之后,才會驟然發(fā)現(xiàn),它所帶給自己的,恰恰是自己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東西,這樣的東西大概就是世人所說的‘緣法’吧?!?/br> 這個故事在無慘看來并不算精彩,雖然中間也有些許曲折,但也不過是一些無聊又無可避免的因果而已。 只是很多年之后,在他的手上沾滿了血腥之后,在他終于不再是“無慘”,而是變成了“鬼舞辻無慘”的時候,偶然間,他也曾經(jīng)回想起當(dāng)年在須佐先生家里偶然邂逅的旅人講述的這個故事。 大抵真是因緣吧。 本以為那個家伙是為了毒害自己才用了藥性極其猛烈的藥,致使他幾乎痛不欲生,可當(dāng)那家伙死掉之后,鬼舞辻無慘才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真的獲得了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健康的身體,永恒的生命。 而在突然回想起那個女孩子所講述的故事的時候,鬼舞辻無慘忽然有一點想要再見到她。 他并不知道那個女孩子的名字是什么,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做什么的——或者她本身也并非人類,而她所講述的故事,可能根本就是她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吧。 通過惡魔的靈力支撐才得以存活的身體,那么是否也可以稍微武斷一點,索性直接把她也規(guī)劃到“惡魔”的行列當(dāng)中呢? 如果可以的話,那么她也算是自己的同伴了呢。 只是那家伙到底還是跟自己不同的,雖然不愿意承認,但無慘的心里還是很清楚這一點的。 因為在那段記憶的最末尾,伴著細微的晨光,當(dāng)那個穿著白色狩衣的家伙翻過院墻跳到女孩子身邊的時候,那個家伙臉上帶著的笑容看上去甚至可以被稱作“無暇”的。 她的思維遠比他能想象到的還要單純。 “所以須佐先生,茶水那么苦澀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