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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就贏了我,我已經(jīng)是一個變態(tài)了!哭過后他又不可抑制的開始大笑——多么荒謬的戲劇啊,我逃了十年,還是逃不掉,為什么此刻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我,愛,你!該死的比你所能想象的更愛你。可現(xiàn)在你在哪兒呢?我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怕,我已經(jīng)永遠(yuǎn)的錯過。二.我姓趙,叫趙逸光,十五歲之前所有人都叫我小光,現(xiàn)在一部分人叫我小趙,另一些人叫我IAN。我小時候身體很差,很少參加什么戶外活動,也許正因如此我特別早熟——我從十二歲起就明白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和女人結(jié)婚。我喜歡的是同性,準(zhǔn)確的說是住在我樓上的那個大男孩。他是我的初戀。我曾經(jīng)以為除了他,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上別人。我去練習(xí)跑步,只為讓他高興;我在他面前無奈的裝小孩,比誰都聽話,只為多找些時間跟他在一起,但共處的機會還是很少。十三歲那年的夏天,我的身體也長大了,在自己家的浴室里想著他學(xué)會了打手槍,這完全是無師自通的,自此后浴室的熱水不知沖走了多少據(jù)說很珍貴的jingye,發(fā)泄過后的疲軟和虛脫中,我看著那些臟臟的黏液,總是一個人苦笑。他要是知道了,還會不會象以前一樣,親熱的跑過來摸我的頭,拍我的肩膀,把我當(dāng)個標(biāo)準(zhǔn)無害的小動物?其實說真的,他也沒長得有多帥,普通的濃眉大眼而已,我喜歡他什么呢?一時間想不起來,也許是那副張著嘴呵呵傻笑的樣子打動了我,我羨慕他大大咧咧無知的幸福。而我,好象一生都注定要帶著面具,永遠(yuǎn)都不能是我自己。后來的事就很沒意思了,我犯了和所有暗戀者相同的錯誤,在他高考結(jié)束后的那個夏天,我因為即將來臨的長久分離而一時間昏了頭,竟然對他表白了,對于一個只愛異性的大男孩,還能期待他有什么反應(yīng),當(dāng)然是訓(xùn)斥、勸說、或是狠狠打我一頓,但我沒想到的是,他跑了。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干,只有突然間看見怪獸的眼光,我成了那么大一只哥斯拉。只看了我三秒,便落荒而逃,但那三秒比滿清十大酷刑好不了多少。直到今天,我還能回憶起那時胸口的疼,就象全身的血液被瞬間抽空,然后推進冰箱,在盛夏的夜里我居然冷得發(fā)抖,四肢都在抽筋,那三秒里我心里想的是:凍死肯定是人世間最痛苦的死法。我就象一尊木偶站在那里,根本不能動彈,直楞楞面對他害怕和鄙夷的眼神,看著他轉(zhuǎn)身飛奔、連頭也不回的姿勢。曾令我神魂顛倒的初戀,就那么沒了。接下來的事,現(xiàn)在想起來不算什么,當(dāng)時卻委實悲慘。不但再也沒見過我喜歡的人——他躲我也躲,就連他走的時候我也只是站在遠(yuǎn)處擁擠的人堆里偷偷看了一眼,這個還好,反正我也不會再期待什么,更糟的是我在心情太差的情況下,不管到哪兒都帶著我那個破日記本,每到難過的時候,就寫上幾句,如果不是發(fā)生后來的事情,沒準(zhǔn)我哪天真會找個樓頂跳下去。很簡單,一個特愛嘮叨的同班發(fā)現(xiàn)了我的小日記本,并無恥的把它當(dāng)眾公開,不管是不是因為我用眼角的余光瞥過他??傊?,這件事唯一的結(jié)果是:我完了。開除、搬家、老爸把我往死里打的勁頭、老媽整天低著頭沒完沒了的痛哭,就算是換了一條街居住,他們?nèi)匀煌Σ黄鹧鼦U出門,而且把我在家里一關(guān)就是一年,也許他們再也不想讓我出去丟人現(xiàn)眼。無數(shù)個夜晚我蜷縮在自己的小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床外幽幽的月光,好亮,跟那天晚上一模一樣。正因為這樣,我反而不死了,趁著某個家中無人的時候撬開所有的屜子,偷了千把塊錢,留了張借錢的條,一并偷走我剛出爐的身份證,就離開了那個我再也呆不下去的地方。如果沒發(fā)生那件事,我會瞞著他們一輩子,可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還能怎么樣?我終于可以去做我自己,雖然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一個初中都沒畢業(yè)的小孩在外面怎么活?何況我又不是什么孔武有力的型,租了一間差到極點的小屋,在那個繁華又擁擠的南方城市里,我還沒過上兩個星期就成了窮光蛋。幸虧,那天經(jīng)過一個光線很暗的公園時,我碰上了意外的賺錢機會。就在那個晚上,我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做了。那是我第一次被人做,心里其實挺怕的,只是臉上還算鎮(zhèn)靜,那個男人卻象比我還緊張,不相信我真有十六歲,一個勁兒要看我的身分證。掏給他看了,又不停問我是不是真的愿意、是不是真的第一次,直到我氣得說了聲:“你愛信不信!”轉(zhuǎn)身要走,他才使勁拉住我。之后的事兒可以用一個字總結(jié):疼。無論他怎么愛撫,在那一刻我仍然疼的失去了意識,然后疼醒,而且那家伙不知壓抑了多久,刻意做的又慢又長。他好象有很濃的處男情結(jié),完事后高興得抱著我亂親,見了血更是感動得不得了,當(dāng)時就給我留了兩千塊錢,還有手機號碼,讓我隨時找他。我哪還能說什么話,困難的點了一下頭就接著裝死。真正要命的是第二天。我發(fā)了高燒,又不想去醫(yī)院,仗著年輕撐了一整天,可全身都粘粘的惡心。到了晚上,實在難受,居然還想出去買藥,起床的時候重重摔了一跤,更搞得不成人形。好不容易忍著疼痛和眩暈把自己收拾得干凈了一點,剛一出門,兩條腿就抖得站不住。好在住的雖然差,附近還是有個小診所,我都不記得是怎么蹭進去的。給我打退燒針的小護士年紀(jì)跟我差不多大,一直偷瞄我,臉上也紅著,肯定是看見了我脖子上的印,我覺得她有點可愛,迷迷糊糊中對她笑了一下,她的臉變得更紅。要知道我身上的印子是陪男人睡覺留下的,說不定能把她嚇暈了。順理成章,我就這么干上了MB,可能由于年輕,又是生面孔,沒多長時間就有了些固定的客戶。我不喜歡到處拉生意,一般是由熟人之間介紹,連娛樂場所都去得不多,反倒讓那些害怕暴露自己性傾向的人放心。我從來不多要求什么,也從來不亂說話,也許正因如此客人中很有幾個都對我真的不錯。那時候出來玩的人不怕給錢,只怕玩的人口風(fēng)不緊,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一樣吧,畢竟象我這么公開的人太少了。比起那些看上去什么都有,卻不得不掩飾自己真正面孔,每天擔(dān)心受怕但又放不下的人,我的處境是另一種幸福。鄙視?當(dāng)然有;唾棄?習(xí)慣了。我有自由,即使是被踐踏的,也是真實的自由。而且我不太有那些庸俗故事里所說的、自暴自棄的感受,我覺得我過得還可以。那個買了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