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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事情,但人是多么神奇啊,精神力可以戰(zhàn)勝一切。”李東耀細(xì)細(xì)說著。張煬想要掙開他的懷抱,被他死死的按住,他的后背嚴(yán)絲合縫的貼在他的懷里。“我和我哥不一樣,你不需要討好我,我也能給你想要的?!崩顤|耀在他耳邊說。懷里的人停止了掙扎。“你愛上了我了嗎?”張煬問他。這次輪到李東耀僵硬了,張煬感受到,發(fā)出哼笑。“愛上我,合約馬上失效?!睆垞P(yáng)滿不在乎的笑著。李東耀恢復(fù)正常,他問張煬:“合約失效,你沒有電影演也行嗎?”張煬頓了下:“以前我的演員道路走得太平順了,不平順的路走一下也無妨?!?/br>李東耀用力按壓他的左胸,里面包裹著他的心臟。他問他:“你這里是壞掉了嗎?”張煬笑:“也許吧!”“改天得去醫(yī)院檢查下?!崩顤|耀的手可以感受到胸腔下,平緩有力的心跳。“好的呀。”張煬一副隨你處置的懶洋洋。李東耀陷入沉默,半晌后,張煬聽到他說:“舊合約失效了,還有新合約。”張煬大笑:“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會和你簽新合約呢?”“你不會嗎?”李東耀反問。“不會!”張煬篤定!“是嗎?”李東耀咬了口他的耳朵。張煬被他咬的全身酥麻,輕飄飄的問他:“你想做了嗎?”李東耀摟緊他:“不,這樣就好?!?/br>張煬將整個人放心的窩進(jìn)他懷里,慢慢的睡意來襲。在進(jìn)入睡夢之前,他本能地往后靠了靠身體,朦朦朧朧地想,李東耀說的沒錯,這樣確實很好。這個晚上,張煬做了很多夢。第一個夢里,他見到了李旭榮放在心底的那個他,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只是那個他笑起來更溫柔,看起來脾氣更好。溫柔的他對他說:“放棄吧?!?/br>他搖頭:“不要。”“他不愛你。”“我知道?!?/br>“你在害怕?!?/br>“我害怕什么?”“害怕被愛?!?/br>“胡說八道!”畫面一轉(zhuǎn),又是第二個夢了。夢里有他和張黎。大家都成年了,可是成年的張黎在幫他穿衣服,他像個孩子般,被她擺弄。她幫他穿上白色的襯衣,套上黑色的西褲,她幫他系好領(lǐng)帶,幫他扎好皮帶。她蹲下來,幫他穿好襪子,套好皮鞋。她幫他整理頭發(fā),她對著鏡子里的他說:“煬煬,你這樣很好看?!?/br>他看著鏡中的自己,還是五歲時的模樣,眼底有惶恐、迷惘。他問張黎:“jiejie,你喜歡我嗎?”張黎說:“喜歡啊,我最喜歡我家煬煬了?!?/br>他看到鏡中的孩童,飛速的變化,變成他現(xiàn)在的模樣。他看到鏡中的自己,在哭。哭著哭著,鏡面泛起漣漪。四周從地面拔起一棵又一顆的開著彩花的大樹,它們的枝丫像天空伸展,向四周蔓延,交纏在一起。五彩的花像鈴鐺一樣垂掛其間,并且順著樹的走向,一路向前,越來越繁茂。他沿著彩花繁茂的方向走著,那條路看起來是一個下坡,實際上卻是一個上坡。他走得艱難,但是彩花很美,吸引他不斷向前。只是坡看起來越來越斜,看起來好像下一腳就會踩入萬丈深淵。但實際踏上去,卻又是一個讓人費(fèi)勁的階梯陡坡。眼里看到的是懸崖深淵,腳底踩上的卻是向上的陡坡峭壁。他需要手腳并用,才能往前。他走得很累,他想放棄。可是這時,從懸崖底伸出一只手來,手的主人說:“來,我?guī)湍恪!?/br>他握住那只手,那只手牽引著他向前。有了幫助,他走得很快。他漸漸能夠看到手的主人模糊的身影,高大瘦削,很熟悉。他握緊了手,拼命的向上爬。那身影逐漸清晰,他終于和那身影并肩。他主動湊上前,歪頭看他。一張熟悉的笑臉。李東耀指著頭頂繁茂重疊的彩花問他:“你覺得好看嗎,煬煬?”他抬頭看那些彩花,它們突然起了變化,變成一把把利劍,一起刺向他……作者有話要說:以后周五法定休息日。第21章jiejie張黎張煬大喊著醒來,昏暗的室內(nèi)讓他恍惚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剛剛做噩夢了。他汗涔涔的起身,李東耀已經(jīng)不在床上。他換了衣服下樓,張三小正在修理他的破三輪,他老婆在剁豬草,張琳琳和張?zhí)硖肀澈昧藭鼫?zhǔn)備上學(xué)。他站在屋檐下的臺階上朝曬谷場張望,黑色的牧馬人不在。張三:“他回貴陽了,天沒亮走的。”張煬皺眉,張三小又說:“好像出了什么急事,他走得匆匆忙忙的?!?/br>張煬跑上樓,翻出手機(jī)。李東耀果然發(fā)了語音微信給他。“出了點(diǎn)事,我不得不先走了。我讓三小再幫你買點(diǎn)那個藥,大概再敷兩次就好了。”張煬聽完語音,馬上給他打電話,電話接通后響了兩聲,他又掛了。李東耀這會兒應(yīng)該還在出山的盤山路上,他想。他掛完沒過一分鐘,對方的電話打了回來。他接通開罵:“傻逼,你不知道開車不能打電話嗎??。 ?/br>“我?guī)е{(lán)牙呢!”李東耀笑。“藍(lán)牙也不行?!睆垷苌鷼?。“那好,你等一下?!?/br>大概五分鐘后,李東耀說:“開了好一段,才找到可以靠邊停車的地方。山路太窄了!”張煬聽著電話里的動靜,一直等了五分鐘,原本要說的話都給等沒了。李東耀說完發(fā)現(xiàn)他不吭聲,問他:“你怎么不說話?”“沒什么話可說的?!睆垷f。“昨晚你做噩夢了?!崩顤|耀說:“一直哭,眼淚一直流,看起來很難過?!?/br>“你這么著急的趕回貴陽干什么?”張煬打斷他。李東耀嘆氣:“有人犯蠢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得罪了政府的人。我要趁還能挽救的時候趕緊回去。”“哦,那我掛了?!睆垷f。“好?!崩顤|耀回。張煬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即掛電話,停頓幾秒后說:“小心開車。”“好!”李東耀笑了。等張煬掛了電話,李東耀才重新上路。他既慶幸張煬對他關(guān)注不夠多,沒有追問到底是何人犯蠢需要他親自處理,如果他問了,他必然不會說謊,會老實的告訴他,那個人是他的哥哥李旭榮,他為了他愛的人,失去了該有的理智,做了非常愚蠢的事情。同時又對“張煬對他關(guān)注不夠多”的事實感到難過,他不知道張煬何時才能對他收起滿身的刺。張煬在溪口的體驗接近尾聲。最后一天,他再次拿起相機(jī),把村里能拍的都拍了一遍。尤其他家的祖屋,他扯開覆蓋在廢墟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