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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連忙把他們扶了起來,“好好好,好好過日子啊?!?/br>熱鬧的嗩吶再度吹響,眾人都只當他是因為兒子成親了嘛,太高興了。聽說,檀元彪那生了一雙紫色眼睛的“妖怪兒子”也要成親了?嫁給楊家那翌江王?嘿。他兒子是娶,檀元彪兒子是嫁!“哈——”好懸沒忍住,捂著嘴偷偷笑了兩聲,弄得肩膀一聳一聳的。他兒子娶的這是帶著土靈根的昊家人,檀元彪兒子嫁的是空有虛名的翌江“王”。這心里呀,老得意了。摸摸下巴:聽說那姓楊的蠻有錢的?那又怎樣!錢?好像誰沒有似的。一拍桌,“那什么,以后咱孫家?guī)旆康蔫€匙就歸兒媳婦你管了?!?/br>什么?!趕緊戳戳夫君,眼神示意:愣著做什么,拜??!“謝謝爸爸!”“啊啊,好好努力,爭取讓我早點抱孫子吶!”摸摸小胡子,氣不死那姓檀的。其實他也是想多了。自從被他擺了一道后,不管是出于自己心里的不忿,還是因為怕林六小姐不高興,檀元彪對這母子兩人的存在一直是如鯁在喉、不聞不問。美其名曰檀府內務都是交給林六小姐管的,實際上就是把這兩人的生殺大權都交給她了。結果如何?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算不小心知道了也只會假裝不知道。只要別影響檀府的名聲就行了。也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吧?林六小姐讓離清把孩子生下來了,可難產(chǎn)這種事不是就很尋常、很普遍了么?誰也不能指責她什么。至于一個小孩子?她有的是辦法收拾他,讓他生不如死。管家來報的時候,檀元彪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檀欒是誰?沒給取過這么個名字啊?問了后皺著眉頭,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樣子,揮揮手就允了。管家也就自覺退下了。漠不關心,自然也就無畏得失、無憂無喜。————————————————————————檀欒的名字其實是他娘親給取的,也是他娘親留給他的唯一東西。他沒讀過書,但是好心的夫子曾經(jīng)告訴過他,“檀欒”是竹子的別稱。以它為名的人要堅韌不拔、純潔正直、不畏嚴寒酷暑。他覺得這也是娘親對他的期望,一直都很努力地去踐行。長在哪兒不是他能決定的,至于是挺直脊梁還是卑躬屈膝,他還是有選擇的。人小沒人教,也不在意什么過得好不好的問題,以及刻意裝作不知道在這種大家族環(huán)境下要“如何”才能過得好。按檀梓潼罵他的話,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唄。無所謂,更難聽的都有。是什么他自個兒有自個兒的看法。今兒,雪有點大。看著庭院里那被厚雪壓彎了的竹枝,他不可避免地有一點點迷?!?/br>就在他難得感性的時候,一只形狀優(yōu)美、養(yǎng)尊處優(yōu),連半點繭子都沒有的咸豬手朝他的臉伸了過來。被碰到的一瞬間他立馬就撇開了頭。他跟檀府里上到公子少爺,下到小廝奴仆的人打過的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還真沒見過這么出招的。皺著秀眉往斜上方瞪過去,一臉的“你要干哈?”錦衣狐裘,玉面含笑的人兒呀,溫聲問他:“東西都收拾好了嗎?”這不瞎嗎?就咱這一窮二白的,像是有東西可以收拾的樣子?他被檀府人“妖怪妖怪”地叫了、揍了十六年,能悲催而不自卑地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也就別指望他還能把自己的處境輕而易舉且神奇地變得有多好。不過,也許人家只是客氣地問一聲呢,也許人家腦子真的有毛病呢,也許這是中州來的人說話的方式呢?有念于此,抿了抿嘴,管住了他那兩瓣鮮紅的“鋒刃”。就算別的都不說了,他現(xiàn)在也還指著眼前這人給他創(chuàng)造機會逃跑呢,可不能給人整得罪了。貌似乖巧地、輕輕地“嗯”了一聲。等了半天沒下文?一抬頭就看見那男人盯著自己,眼神怪怪的,他一忍不住,這秀氣的小眉頭就給皺起來了。怎么個怪法呢,有點說不上來。他回憶了一下,像是他第一次看見雞腿時的樣子?說起來到現(xiàn)在他都沒能吃過一只完整的雞腿,林家在檀府說了算,又一家老小都極其討厭他,他是想反抗啊,可沒權沒勢的也不懂怎么害人,在這種捧高踩低又人人勢利的環(huán)境里,再怎么撲棱也折騰不出個花。是有點憂桑,可他更關注的還是從來都是能看不能吃的那肥肥的雞腿兒。不自覺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看在某些人眼里可就不是這么回事兒了。這人怎么老還不走?他不走我怎么走啊!再次抬眼奇怪地瞟眼前的男人時,人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直接要來拉他的手。哦這!我是閃開呢,還是讓他拉一下算了。越發(fā)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第二個假設。考慮了一下,事實上可能連一下都沒有。憑什么呀!這都什么毛??!掙扎忍耐一番,在被碰到的前一瞬還是唰地把手背到身后去了。“呵?!?/br>笑得人心里毛毛的,檀欒聽過的冷笑、陰笑、壞笑、尖酸刻薄笑、不懷好意笑、裝模作樣笑……數(shù)不勝數(shù),還真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種新類型的笑。心里更奇怪了。可管家說他可以跟著這人走。只要能離開檀府,管他去哪兒呢!————————————————————————但等他上了馬車,被人緊緊壓在身下的時候他就不這么想了。一開始他以為這人要打他,畢竟以前林夫人的兒子檀梓潼也叫人這樣揍過他,那次他掙不過,這次也一樣。楊翌江看上去瘦瘦高高的不見得有多大力氣,壓人的功夫倒是格外強,兩人貼得嚴絲合縫的,只要他不想要檀欒動,檀欒就絕對動不了。也許是蠻享受壓制著他的感覺吧,也暫時沒做點什么其他,只是一個勁兒地盯著他的眼睛看。甚至還想伸手摸一摸?檀欒閉著眼睛大罵,“你干哈呢——”嘴里立馬伸進來一根指頭,不停摸他的舌頭。這什么@¥@?!眉毛一豎、大眼睛一瞪就咬了下去。楊翌江似乎也沒想到他真敢咬,還咬這么狠。揚起手一耳光就要扇下來,可看著那雙漂亮的紫眼睛又下不了重手了。轉而狠狠捏了一下檀欒□□某處。立馬疼得人眼淚都出來了。噢這!這招太狠了!他覺得以后自己再跟人打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