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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名的玲瓏心、好脾氣,跟誰都能聊上個把時辰,今兒卻一反常態(tài)跟“首次”出現(xiàn)在三樓的一個新人杠上了。想想,其實(shí)也不奇怪。姓楊的最虛榮不過,極好面子。跟人比貌、比財(cái)、比勢、比魅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非得把人比下去心里才舒坦。只有高高在上、如立云端俯視著其他人,他才有安全感。如今仗著西山人一向不慕名利,想必也不見得會出來助陣,便要欺他一欺、再諷刺一番。若能引得美人轉(zhuǎn)投他的懷抱,自然就更好了。他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也并不是第一次成功。他這樣挑釁,哪個男人會不應(yīng)?可逐鹿又非豪強(qiáng)不可參加,孤身一人再厲害也沒資格。這人有時候真的是英雄氣短。————————————————————巧笑聲起,回眸嫣然。粉、紅兩位女子翩然旋舞,攜手起身,相視而笑,似被楊翌江風(fēng)度折服。婀娜身姿,輕盈上前,楊翌江嘴角弧度更大,看了眼那白衣窮酸道君,不知是何意思。飛花漫舞,雙劍在手。紅裙似火,1長2槍3獨(dú)握。似舞非舞,目光冷然。一旋身,手中武器猛地朝楊翌江擲了過去,一眾侍衛(wèi)驚起。“呼——”“鏗!鏗!鏗!”破空之聲戛然而止,雙劍長1槍深插入地板,就像一柱香……是什么輕靈跳動,褐色靈光從樓外而來,匯聚于一只掌中。與他同坐之人一手杵著下巴,刀光閃動、如斬亂麻,卻輕而易舉將那團(tuán)土雕刻成為一只左手。鐵扇將其懸空接過,輕拋而起,秀掌慢慢抬起,似要撫摸。卻轉(zhuǎn)而兇狠一掌將其拍成飛灰。六人都看向坐在暗處的獨(dú)臂男子。直到他悠然起身,一頭黑發(fā)漸染血色,眼中也閃現(xiàn)嗜血紅光。金頂震動,九幽魂海中怨靈痛苦嘶吼,黑色長刀直沖出山口,應(yīng)召而來。黑衣血發(fā)之人走到九塵面前時,長刀入手,凝結(jié)了十五年的黑色血污被震散,露出血色真身。有人驚呼,“魔刀!”“是魔刀無常!”“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死在曜日之爭閉幕前的最后一場中,以尸山血海為那驕陽般的青年鋪就成名之康莊大道。長刀一揮,萬人俯首。何其狂傲。——卻淚流滿面。看著腳下碎得拼不起來的尸塊痛哭流涕。十八年前的無常并不是這般容貌,但魔刀是靈器,不可能認(rèn)錯主人。九塵與他對視一晌,無奈道:“這次再入魔,你的右手也別要了?!?/br>紅發(fā)男子無所謂地一笑,“成啊”。長刀插入地板,單膝跪下,“知圖拜見主人?!?/br>月夕、雙王、鐵扇秀掌?!?/br>“拜見七星堂主人!”堂中鴉雀無聲。然后全部轉(zhuǎn)向楊翌江,臉上寫滿了:懟他!老虎不發(fā)威,當(dāng)我們病貓是咋地。————————————————————“啪啪啪——”銀面男子撫掌漸漸坐直身體,“世人皆道我瘋癲,天下誰人不敢殺?”“我道世人看不穿,施恩天下是哪家?”搖搖頭,“不如人啊,不如人?!闭f完就走了。“金小樓主是怎么了?”另一人,“不知道啊,他本來就瘋瘋癲癲的?!?/br>“也是,畢竟是能任憑親爹名字位列懸賞榜榜首的人么?!?/br>金胖問花沁水,“兒子這是怎么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花沁水皺著眉,“我哪兒知道?。∵@小兔崽子的心誰看穿過?”“哈哈哈——”聞聲,眾人圍到閣樓朱欄旁,只見金君灝正手提酒壇邊喝邊朝聞香樓踉蹌飛來,落地不穩(wěn)“唰”地從欄上滑落下去,又醉醺醺地揉著下巴爬起來,翻進(jìn)來。徑直走到楊翌江面前,拉著他的袖子,“來,你跟我來。”拉著人一路跌跌撞撞走到獵奇榜前,一掌將殘余飛灰震沒,咬破指尖龍飛鳳舞寫下“逐鹿”二字。而后“嘭嘭嘭”拍了牌子三下,高聲喊道:“這家伙,翌江王,要跟七星堂主人、西山天樞峰峰主云九塵比誰能把玄武的腦袋給切下來!嘎嘎嘎!”金胖手捶了一下欄桿,“這混小子!”“干得真是太好了!”眾人:……………………第10章第10章百合大法好啊銀面男子已把酒壇砸了,雙手張開,仰首望那風(fēng)動云變,再閉眼細(xì)數(shù):“一、二、三……十?!?/br>“吼——西原貪狼!”紫花浪漫處,“蟲谷姜梓莘?!?/br>“獠郡金鎖局?!?/br>逐鹿榜上仍不斷亮起各方景色,天邊已有大片鶴唳傳來。為首兩人一溫潤、一二五不著六,“西山天璣峰白思桐”“天權(quán),顏琴羽”。曾經(jīng)受過七星堂或者西山恩惠,并將其銘記于心之人也自發(fā)站了出來,人兒一直知恩圖報(bào)來著,只可惜沒合適的機(jī)會。歷經(jīng)艱辛又有情有義之人,可跟為名求利的烏合之眾大不一樣。再加上單純對七星堂主人這名號好奇的人。圍了一圈又一圈——要知道三樓這兒人是很多很多很多的。楊翌江流下一滴冷汗,盡量站直身體面對各種打量,眼睛斜瞟金君灝。暗恨他此番作為將自己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金君灝朗聲道:“明早出發(fā)。”哪兒有半點(diǎn)醉意?要來的怎么也能趕到,不來的時間給得再長也是徒勞。————————————————————————月族圣地,未央宮中。黑袍男子單手后背立于殿前,如絲黑發(fā)蕩在他溫柔撫摸羽衣的手上。目光眷戀,似在回想。羽族族長“羽翎君”雙手高舉過頭,恭敬地捧著一顆藍(lán)色光芒滿溢的靈珠獻(xiàn)給這男人,他卻動都沒動。向他匯報(bào)各族各地發(fā)生的軼事他也同樣無動于衷,仿佛早已看淡世情,對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直到云九塵的名字出現(xiàn)。微狹的鳳眼才略一流轉(zhuǎn),頭部微抬,轉(zhuǎn)身時皎月清暉忽而黯淡。面如皎月,卻一身霸道。修長白皙的手伸出,凌空攝取了那顆靈珠。“辰家?”羽翎君連忙答道,“已處理干凈了!”光潔溫潤的下巴微點(diǎn),素手一握。再度張開時靈珠上方射出一副絢爛的星圖,光華流轉(zhuǎn)間雙魚躍于其中。————————————————————————之前聲勢浩大,感覺像是九族再度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