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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容—— 流水潺潺,綠草茵茵,林正峰也衣衫齊整,根本沒有方才顯露出的那落魄模樣。 “這……”明心張大了嘴巴。 這怎么,幻境內(nèi),還有一重幻境?! 林正峰不變的黑臉湊上來:“說,那個(gè)想當(dāng)我女婿的小兔崽子,是誰!” …… 存康從北望山脈離開,歸心似箭。 北望山脈里有一股特殊的能量場,能夠使傳音石完全失靈。 傳音符在這北望山脈里,也是十有八九不靈,發(fā)上個(gè)十條傳音符,他只能收到一條,溝通極為不便。 他在這山中度過這么久,像個(gè)聾子一般,外界的什么消息都收不到。 若是從前玄離在位還好,他在這山中,就當(dāng)是躲懶了,可現(xiàn)在他師父回來了! 青陽劍君一回來,所有的事情便都起了天翻地覆的變數(shù)。 稍有不慎,他就會成為落敗的那一方。 雖然……他之前在玄離的手中,嘗過了落敗的滋味。 但那畢竟是玄離,七天能夠磨礪出劍心。 要他輸在他那小師弟凌煬的手下……他是萬萬不甘心的! 偏偏北望山脈離青陽劍派還極遠(yuǎn),他便是全力以赴,也需要一天一夜才能夠到達(dá)。 于是他干脆到了離北望山脈最近的天照宗借路——天照宗有傳送陣,傳送陣雖然擠了點(diǎn),但是論起速度來,比飛行要快上許多,能夠縮減一半的時(shí)間。 不料他剛出現(xiàn)在天照宗,就被他那巡視城內(nèi)的老熟人諸岱給看見了。 “存康啊……”諸岱看著他為了不暴露身份,與一群筑基練氣期的小修士們擠傳送陣,莫名有些幸災(zāi)樂禍,“怎么多日不見,你淪落到如此地步了?” 對于這種事被看見,存康還真是沒有什么好解釋的,他只道:“劍修清貧,我只省一些靈石罷了?!?/br> 他身側(cè)不明就里的人問道: “元嬰真君還要省靈石?” “人家是劍修,劍修!” “可是我看那青陽劍派的弟子們最近都過得挺富的啊……我前些天還遇上一個(gè),說自從那傳送柜啟用之后,青陽劍派內(nèi)就多了許多進(jìn)賬,這些靈石他們那劍君都沒有私吞,而是按照演武場的排名來發(fā)獎(jiǎng)勵(lì)……” 存康聽著身邊的小修士們八卦著青陽劍派,聽得一頭霧水:什么傳送柜?什么演武場排名? 這些人的議論自然也瞞不過諸岱的耳朵,他冷哼一聲:“存康,你青陽劍派如今可是富得流油,可別說什么劍修清貧了?!?/br> 存康被諸岱這么莫名譏諷一番,心中莫名起了幾分火氣:富得流油? 一群榆木腦袋平日里只知道練劍,怎么會富得流油? 他帶著這個(gè)疑問回到了青陽劍派內(nèi),回門派之前,他特地路過青陽城看了一眼。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方才大開眼界! 青陽城內(nèi),竟多出了一個(gè)叫做傳送柜的東西,能夠啟動(dòng)陣法將柜子里的物品傳送過去! 這傳送柜的四周,還安放著叫做視聽石的東西,是傳音石與留影石的結(jié)合,能夠同步看到對面的人,還能聽到對面的人說話! 他存康怎么說也是元嬰真君了,好東西見過不少,也不再像練氣期時(shí)眼皮淺,什么都沒有見過。 但是……這兩樣?xùn)|西,他卻是真的聞所未聞! 并且青陽城內(nèi),似乎已經(jīng)對這兩樣?xùn)|西習(xí)以為常了。 來來往往的青陽劍派弟子,看到那傳送柜的時(shí)候,眼神都帶著笑:“玄離劍君果然沒有說錯(cuò),用這傳送柜的人不少,除去運(yùn)行的成本和那與太白宗的分成,留下的那些收入,一天竟要比我們從前一月的月例還要多!” “唉,真可惜,玄離劍君剛坐上劍君幾個(gè)月的位置就弄出了這樣的好東西,他要是再留久一些……” “呸呸呸,別亂說話。 如今青陽劍君已經(jīng)回來了,說這話,是要遭忌諱的……” “嗯,對,青陽劍君不是也挺不錯(cuò)么,他那新鉆研出的劍法……太厲害了!” “你當(dāng)時(shí)在場?我當(dāng)時(shí)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都沒有看見,那是個(gè)什么情形,你與我說說?” “你可別說,當(dāng)時(shí)那叫一個(gè)緊張刺激……” 二人之間的話題又迅速轉(zhuǎn)向了青陽,談?wù)摰脽峄鸪臁?/br> 存康默默站在路邊,聽著這些弟子談?wù)撝x,談?wù)撝嚓?,別說他,就連他十分擔(dān)心會出來搶風(fēng)頭的凌煬師弟,在這些人的口中,都恍若隱形人一般。 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nongnong的挫敗感:不說劍法,就算坐上這劍君之位,他怕是也不會比玄離做得更好。 師父他當(dāng)時(shí),將劍君之位傳給玄離,是一個(gè)十分正確的選擇。 他略帶些頹唐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門前,似乎守著一個(gè)人。 存康微微皺眉:“誰?” 他心中有些不悅:值守的弟子是怎么做事的,居然連這樣的人都放了進(jìn)來? 聽到他的詰問,那守在門前的人非但沒有受到驚嚇,反而從善如流地站了出來,與他行禮道:“存康真君,我是天照宗,聶瀟。” 聶瀟? 存康在心中搜尋了一下這個(gè)名字,很快將此人對上了號:這不就是他從天照宗借道時(shí),奚落他的諸岱的徒弟么? 存康心中不喜,對著聶瀟的態(tài)度更加惡劣了幾分:“你來我洞府處做什么?” 雖然是一樣的語氣,但是聶瀟隱隱感受到了這句話里面,有著比方才更深的敵意。 存康真君不喜他? 聶瀟在心中回想:他什么時(shí)候得罪了存康真君而不自知嗎? 沒有想到。 聶瀟暫且將此事放在一邊,對存康賠笑道:“真君,我有一要事,想要與真君相商。” “沒空?!?/br> 存康冷冷地回絕了他,大步邁進(jìn)府里,將門一甩,不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 聶瀟在存康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剛才還滿面笑容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陰沉。 但這陰沉也不過一瞬,很快,他就恢復(fù)了自己的表情,依舊默默地站在存康門前。 他暗想:方才是因?yàn)榇婵禌]有給他說話的機(jī)會,等他再次攔到了存康,說出他手中所掌握的消息,他就不信存康不站在他這一邊! 于是他耐心守了一夜,等到存康再次出門之時(shí),又闖入他的眼中:“存康真君,我想要與你商量的事情,與棠紅有關(guān)?!?/br> 棠紅? 存康這一夜惡補(bǔ)了許多他在北望山脈以來缺失的消息,對于棠紅即將被青陽收做弟子一事,自然也知曉。 他看著聶瀟半晌,沒有將他再次趕開,而是道:“你進(jìn)來吧?!?/br> 聶瀟心中的得意:果然,面對這劍君之位,存康忍不了! 存康將他引入屋內(nèi),而后對他道:“說吧?!?/br> 聶瀟問:“真君